听着白首长的要求,老太太细细回想了一下严晚晚。
知书达理,嗯,她还挺有礼貌,尊重长辈的,两次见到她,她都会给她端茶倒水,准备水果。
善解人意嘛,也还行,还敢当着她的面,主动承认说是她勾引她家儿子的,这要是一般的姑娘,可不敢在她面前这么诋毁自己。
文化素养嘛,惠南大学才毕业的学生,应该不会差!
细想了一遍之后,白老太太点头道,“嗯,你说的这些要求,应该都没问题!季李那媳妇,挺漂亮的,家世也好。”
白首长又斜睨了老太太一眼,很不爽地道,“说了这么多,你总该告诉我,这女人叫什么,是谁家的女儿了吧。”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回答道,“严家的。”
“严家?!”白首长想了一下,“哪个严家?”
老太太嗔他一眼,“还能有哪个严家,你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严家呗。”
“严端云?!他们又在一起啦?”白首长微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道。
老太太,“..........”
“季慧心,你给我说说,严端云不守妇德,又蛮横不讲理,根本不白季李放在心上,怎么就成了你眼中的知书达理,善1;150850295305065解人意啦?啊——”见老太太不说话,白首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再说啦,当初他们两个闹成那样,严端云更是恨不得老死不跟我们白家往来,怎么现在又有脸了?啊——”
见老太太仍旧不说话,白首长继续相当不满地道,“季慧心,我告诉你,这个媳妇我白守成不认,他们俩个..........”
“哎呀!白守成,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听着白首长那一声声质问,老太太也郁闷了,好像做了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白首长深吸口气,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你说!”
“不是严端云,是老严的那个孙女。”
“什么?!老严的孙女?!”几乎是瞬间,白首长就炸了,“就那个才一丁点高,只知道哭和流鼻涕的黄毛小丫头?”
“什么才一丁点高、只知道哭的黄毛小丫头呀!那一次是老严家老伴过世,人家小丫头没了奶奶,伤心难过才一直哭的,再说啦,这都过去十几年了,那小丫头早就长成大姑娘了,个子比老大他媳妇儿还高桃,人长的可俊俏啦,而且今年已经从惠南大学毕业,已经在大公司上班了。”老太太这可不是在维护谁,只是在实话实说。
“那也不行!”瞪着老太太吼完这一句,白首长猛地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甚至是连鞋子也不穿,背着双手,在床前气愤地走来走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
即使老太太早就料到了白首长不可能轻易同意白季李和严晚晚的事,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动这么大的肝火,所以,一时被吓到了,愣在了那儿,忘记了反应。
“这小子,简直就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当初和严端云定婚,也是他自己点头答应的,没有人逼过他!他倒好,准媳妇没守住,去勾搭人家的侄女!现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一起,简直是要反了天了。”白首长一边来回不停地转,一边愤怒地兀自嘀咕道。
“他们俩个能在一起,也是意外,再说啦,当初可真是严端云做了对不起我们季李的事。”老太太回过神来,赶紧帮着儿子解释。
“季慧心,你给我闭嘴!”白首长气极了,倏地便瞪向老太太怒吼一声,“慈母多败儿,这小子能像今天这样无法无天,就是你贯的。”
白老太太,“..........”
天啦!简直冤枉死了。
但是,这么多年夫妻,老太太还是很了解白首长,他一旦动了真肝火,那可千万别往火上浇油,要不然没谁能讨到好果子吃。
“我告诉你,他小子图新鲜图痛快,想老牛吃嫩草,跟那黄毛丫头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答应!他也不想想,自己跟那黄毛丫头是不是同一辈人,这要是说出去,他撇了严端云,然后跟严端云的侄女在一起了,别人还不指着他的后脑勺笑话他,笑话我白守成啊!”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白首长,感觉他的怒气似乎没那么盛了,才弱弱地道,“我也知道他们不是一辈人,在一起不合适,可是他们俩个已经铁了心要在一起,已经打算去领证结婚了。”
“什么叫铁了心要在一起?!啊——”白首长胸腔里的怒火猛地一直又喷了上来,瞪着老太太又怒吼一声,“你们俩个敢去领证试试,他们要是去领了证,我白守成从此就没有他白季李这个儿子。”
老太太被吓的一愣,又弱弱地道,“他们俩个连孩子都有了,你难道还非得拆开他们不成。”
“你说什么?谁的孩子?”白首长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地问道。
他震惊的,不单单只是白季李搞大了严晚晚的肚子,是白季李这才从云南回来几天,严晚晚怎么可能就有了白季李的孩子!
就算有,那现在也不可能被发现。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解释道,“你还记得吗,差不多两年前,老严跟我们提过,他孙女去了云南,被绑架了。”
“这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白首长不解。
“那次,老严孙女去云南,就是希望能撞见季李,结果,还真让她给撞上了,两个人还偷偷地发生了关系。”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季李在云南当卧底执行任务,这件事情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知道?就算她知道了,还跑去云南找季李,这不是荒唐吗?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啊——”白首长是越听越气愤,越来越想宰了白季李这儿子。
老太太想了想,自己也觉得这确实是挺乱的,于是捋了捋思路,又道,“要不我从头跟你说吧,我说完之前,你就听着,别说话!”
白首长气呼呼地瞪着老太太,真没说一个字。
“是这样的,在季李还没有发现严端云跟别的男人乱来之前,有一次,他半夜护送老严回家,又下着暴雨,老严就让他在家里歇下!那晚了,老严家的客房没空着,季李就去了严端云的房间休息,想着两个人反正也定婚了,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事,谁曾料到那晚严端云根本不在,睡在她床上的,就是老严的孙女,结果季李没控制住,把老严那孙女给..........”说着,老太太掀眸看着白首长,顿了顿才又接着道,“给睡了!人家老严的孙女可是黄花大闺女,头一次,都给了季李!后来天亮了,季李才发现,睡错了人。”
白首长瞪着老太太,忍不住质问道,“难道老严那孙女是哑巴,是残废,不知道叫也不知道反抗?”
老太太狠狠瞪白首长一眼,“白守成,你可想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老严孙女要是反抗了,大叫了,那你儿子还能有今天吗?说不定就被当成强-奸-犯送进监狱里去了。”
“..........”白首长终于吃了一回瘪,一时无话可主了。
“后来,季李才发现,严端云那晚不在家,就是出去和别的男人乱搞了。”见白首长吃瘪不说话了,老太太心里稍稍得意,又继续道,“一边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得负责,一边没有碰过的未婚妻出轨,和别的男人好上了,要是你,你怎么选?再说啦,老严那孙女那个水灵劲,比严端云可是强多了,要我是个男人,我也肯定选老严那孙女了。”
白首长瞪着老太太,气的火冒三丈,却又一时无话可说。
“跟严端云退婚后,季李和老严孙女就好上了,在一起了,还说好了的,等老严孙女一毕业,两个人就结婚。”老太太抿唇顿了一下,见白首长安静的听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接着道,“谁料没多久,季李就被派去执行任务,一去就是两三年!你当时也说了,季李可以选择不去的,可是他根本没犹豫地就去了,可见他心里,并不是儿女情长第一,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白首长紧皱着眉头看着老太太,仍旧没说话,因为老太太后面说的,确实是事实。
“后来,老严那孙女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季李在云南,就跑云南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撞见季李,结果两个人还真在机场撞见了,还坐上了同一个航班,再结果..........两个人就在飞机上发生了关系,当时谁也不知道,就他们俩自己知道。”最后一句,老太太格外强调。
“哼!”白首长沉着脸冷哼一声,“飞机上?!你儿子还真行。”
“..........”老太太冤枉,心里却默默地在想,她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刺激过。
“再后来,老严孙女被绑架,就是季李做卧底的那个集团的人干的,也是季李想办法,把老严孙女给救了出来,但好在老严那孙女是个机灵的姑娘,没有半点暴露季李的身份。”
这一句,白首长信,因为如今,白季李已经出色的完成了卧底的任务。
他抿了抿薄唇,沉着脸冷声问道,“你说他们两个有了孩子,那孩子呢?”
“老严孙女那次在飞机上怀了季李的孩子,不过..........”提到孩子,老太太心里惋惜了一把后才又道,“那孩子没保住,四个半月大的时候,被发现了,那孩子为了保护季李在云南卧底的身份不被暴露,硬是忍住没跟任何人说那孩子是季李的,结果就被弄晕了,强行带去医院把孩子做了引产。”
“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
“强行让那丫头去引产的事,谁干的?”白首长格外烦躁地道。
“那丫头怀孕的事,别人不知道,是被那丫头的妈发现的。”
“那个蓝岚?”白首长确认道。
蓝岚的曝光率那么高,白首长想不知道她是严晚晚她妈,都难。
老太太点头,“不是她那还能是谁。”
白首长阴沉着脸,紧抿着薄唇,不说话,眼里虽然有怒火,却情绪难明。
“那丫头被引产的事,季李回来后,那丫头也没说,季李还是找了人问了才知道的!你也知道,季李是个负责任的人,那丫头等了他这几年,还因为她遭了那样的罪,季李能不娶她吗?”见白首长不说话,老太太又拐着弯地替自己儿子说好话。
说实话,她确实是不想白季李娶一个辈分小一辈的人,可现在不是不得不接受吗?
“哼!别人说那孩子是季李的,那就是季李的呀,谁能证明。”白首长冷哼,眼底却划过一抹心虚,继续道,“正好现在孩子也没了,他们两个就更加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臭小子,让他给我滚回来。”
“..........”老太太郁闷呀,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是讲的废话呀。
“现在大半夜的,谁会理你,要打,也得明天早上再打。”说完这句话,老太太瞪了白首长一眼,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背对着他躺下了。
这种时候,哪里还睡得着,所以,白首长也瞪了老太太一眼,气呼呼地便往外大步走去了。
老太太听着门被拉开又甩上的声音,又坐了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这儿大不由娘,真是操碎了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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