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
报纸的娱乐版的头版头条,赫然刊登的,是冷家长孙冷彥出轨,导致和妻子简夏婚姻破裂的消息,同时,报纸上还刊登了简夏一张低垂着脑袋,满身黯然的照片。
“靠!这个人渣。”
她出去的这三年,和简夏联系过的次数,曲指可数,她也一直以为,简夏生活在蜜罐里,幸福的不得了。
却万万没想到,冷彥居然出轨,背叛简夏。
要知道,这些年来,冷彥在简夏的心里,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唯一。
现在冷彥居然出轨,那简夏得多痛心难过。
拿过手机,严晚晚翻出简夏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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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严晋安吃过早餐,却还不见严晚晚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严晚晚守着他的时候,他赶着人家走,一不出现,他心里就又担心了。
“小张,晚晚呢?”心里想着,严晋安便立刻问不远处正在收拾的张婶,完全没有注意到出现在门外的高大身影。
病房外,正抬手准备落下敲门的白季李猛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的轻微的“晚晚”两个字,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般,刹时怔在了原地,完全没有了反应,就连呼吸和心跳,也跟着停滞了。
病房里,张婶一边收拾一边看了严晋安一眼,笑着道,“晚晚昨晚没回大院,回她妈那儿去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吧。”
严晋安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又问一旁的警卫员道,“几点了。”
“快上午九点了,书记。”
“快九点了呀,那也应该睡醒了!来,把手机给我,我给那丫头打个电话。”
“好。”警卫员答应一声,赶紧拿了手机来,翻出严晚晚的号码,拨了过去。
病房外,透过病房门上那扇小小的透明玻璃穿,直到严晋安从警卫员的手里接过了手机,接通了严晚晚的电话,他才回过神来,一片白茫茫的大脑,开始变得清明,意识到一个事实。
严晚晚回来了。
离开三年的严晚晚,终于回来了。
“喂,懒丫头呀,起床没有?”电话接通,严晋安便开心地道。
“呵呵..........爷爷,我早起了。”严晚晚咧嘴一笑,解释道,“不过我有点事情,估计得下午才能去您那儿了,中午您自个好好吃饭,下午一有空了我就过去,行吗?”
“行!我孙女说行,我哪能说不行呀。”知道严晚晚好好的,下午就会来陪自己,严晋安心里高兴,“那我让你张婶多做些你喜欢吃的菜,晚饭你陪爷爷一起吃。”
“好,晚饭我一定跟您一起吃。”
门外,白季李看着严晋安乐呵呵地挂断电话,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泪涌了起来。
在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前一秒,他转身,大步朝走廊尽头的阳台走去。
就在他推开阳台玻璃门的同时,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砸了下来,一颗紧接着一颗,流成了河,像个女人,可是他自己却完全意识不到。
站在阳台上,透过模糊的泪眼,眺望这座变得喧嚣的繁华都市,白季李抬手一抹脸,才发现,脸上早已经凉凉的一片,全是泪。
倏尔,他便低头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里,全是苦去甘来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法言喻的愉悦与欢欣。
严晚晚她回来,她终于回来了。
这个认知,就仿佛上帝将他黑暗的世界,重新点亮,变得五彩缤纷。
因为严晚晚这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全世界呀!
她来了,他的世界便多姿多彩;她离开,他的世界便黯然失色。
“哎呦,季李,你来了怎么站这儿呀?”正出来倒垃圾的张婶不经意见看到站在阳台上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才确定是白季李,立刻便大步走了过来。
这几年,白季李三天两头往严家跑,熟悉了之后,张婶也不再叫白季李“白二少爷”了,而是直接叫名字。
白季李听到声音,也不去擦脸上的泪,立刻便转过身来,眼巴巴地看向张婶,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问道,“张婶,晚晚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样,好吗?”
张婶看着脸上和眼眶还全是泪的白季李,不由地一时怔住。
她在严家呆了这么多年,也认识白季李这么久了,见他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可哪一次,他不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样子,甚至是让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敢靠近他,何时像这般,泪水满面。
但也只是片刻之后,张婶便明白过来,白季李为什么会这样了。
“季李,刚才病房外的人是你吧?”刚刚在病房外,白季李转身离开的时候,张婶就撇到了他的身影,只是不确定,离开的人就是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白季李点头,看着张婶的那双深邃的黑眸,此刻,亮的灼灼逼人,就像一个期待自己最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等待着张婶的答案。
之前的时候,严晋安就跟张婶交待过,不许在白季李的面前提起严晚晚,可此刻,张婶哪里还能狠得下心去。
所以,轻叹口气,张婶如实道,“晚晚前天就回来了,她就是人晒黑了点,其它都挺好的。”
看着白季李,张婶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时是书记情况太糟糕了,我一打电话给晚晚,她立刻就赶回来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医院里,昨天下午有事才走的,刚才电话里头,晚晚说她下午会来医院,晚上陪书记一起吃晚饭。”
听着张婶的话,白季李却是眉宇轻拧一下,眼里的灼亮,渐渐褪去。
严晚晚前天就回来了,可是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她回来的消息,而且昨天早上,他在医院并没有看到严晚晚,严晚晚更加没有主动联系他,可见,既然严晚晚已经回来了,却仍旧不想和他见面。
“唉,晚晚这丫头性子倔,如果这次不是书记情况危险,她估计还不打算回来吧。”
见白季李不说话,张婶又叹息一声道,岂不知,她的这一声叹息,却是让白季李的心脏,猛地收紧,心里紧绷的某根弦,更是差点断裂。
是不是,他如果逼她,她又会什么都不管不顾,再次一走了之。
这个念头,让白季李浑身一颤,整个脊梁骨都开始发寒发冷,整颗心脏,也仿佛被一只铁臂,用力地一点点捏紧,让他无法呼吸。
“季李呀,感情这种东西吧,强求不来,得顺其自然。”见白季李仍旧怔怔的不说话,张婶又开口安慰。
这几年来,就算她不清楚白季李和严晚晚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严晚晚在躲着白季李,就是因为不愿意见白季李,她才跑出去三年的。
她可不想严晚晚因为白季李,再躲出去三年。
所以,她继续道,“晚晚她现在不想见你,说不定等哪天她想通了,就又愿意见你了,你要是还喜欢晚晚,就得慢慢来,不要急!你也知道的,晚晚那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硬起来,她比你还硬,到时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听着张婶的语重心长,白季李终于扯着唇角,笑了笑,却意味难明。
是呀!不止是张婶怕,他更怕!
怕他的呵护不周,会耗尽了彼此的年华,留下的只有遗憾与悔恨,还有愧疚。
“张婶,我知道了。”
得到白季李的答复,张婶开心地点头,“季李,其实你和晚晚都是明白人,慢慢来,你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白季李点头,“我去看看书记。”
“嗳,我跟你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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