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看守不在门外,就知道事情有变。
房中没有灯光,看守颈骨已断倒毙在房内,床上的徐飞龙气若游丝,依旧昏迷不醒。
冷魅修罗却失了踪,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最后,姬老庄主下令,缩小防守的圈子,全力防守前进的厅院。看守徐飞龙的责任,则落在了姬惠身上。
斗转星移,犬吠声星起零落。
院门大开着,这是姬老庄主故示大方之举,他知道低矮的院墙,挡不住武林高手,因此,大开院门任由对方进入。
可要入厅堂,就必须经过前院,前院也就是他们布置的死亡的陷阱。
两个黑影距院门约十米左右,背着手并肩而立,面向大开的院门,左边那人呵呵大笑,笑完说道:“张兄,你猜,他们今晚是否敢睡觉”
张兄仰天哈哈狂笑,声震屋瓦,引起附近一阵骤急的犬吠,犬吠声与他的大嗓门在夜空下回荡着:“李兄,你这不是抬举他们吗他们像老鼠般躲在屋子里死守,外面随便有点风吹草动,他们也会在里面打着哆嗦吓得要命,那还敢睡觉我们派了三两个人骚扰,他们就得忙的屁滚尿流,也是真够可怜的了。”
张兄又是一阵大笑,接口道:“我敢跟你打赌一文钱,里面一定有人在睡着大头觉,可能比我们在外休息的人睡的更香。”
李兄的嘴更缺德,说道:“也许有人睡,但不一定敢睡死。敢睡的人决不是魔剑姬宏,可能是他的儿子儿媳。死期将至,不趁这机会躲在房中快活,岂不辜负死前的大好时光说不定他俩这会正在床上盘肠大战,我们哥儿俩却在屋外喝西北风,真是划不来的买卖。”
张兄哼了一声道:“李兄,你想,要怎样才能把他们逼出来”
“放火。”李兄大声说道。
“不行,这样动静太大,这里可不止我们两方。”
“那还有一个办法。”
“怎样”
“找一些村民帮忙,用小桶盛一些金汁,投进屋里把他们熏出来。”
“他们如果不怕臭,金汁又有何用”
“哈哈就算他们不怕臭,难道不怕日后传出江湖想想看,扬威九华的
倚秀山庄,被人用金汁泼门,而且百般叫骂羞辱,竟然忍受下来龟缩不出,将来他们有何脸面出来见人”
两人一弹一唱,可把里面的人激的忍无可忍,院门口人影乍现,牛头马面两鬼连袂而出。
黑夜中,两鬼的面具更显的阴森可怖,胆小的人突然见了真会被吓昏过去。
两鬼从容走出漆黑的大门,阴森森的鬼气冲天。
张兄李兄两人在人影出现时便向后退去,一步步退向广场中心。
张兄一面退,一面嘴上不饶人的道:“酆都六鬼都出来了,李兄,你怕不怕鬼”
“哈哈鬼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世间根本没有鬼,他们就会装神弄鬼吓唬人。就算世间真有鬼吧,人死了才变鬼,我人都不怕,还怕鬼”
“不错,有道理,按理说,鬼才应该怕人。”
“鬼当然伯人,所以真正见过鬼的人又有几个鬼现形了,与鬼拼斗准错不了,万一死了还可以做鬼,鬼被打死就连鬼也做不成了,所以鬼应该怕人。”
“我们准备动手打鬼吧”
“对牛头鬼是我的。”李兄傲然地说,背着的手移至身前,右手中拿出一根乌光发亮的兵器来。
这兵器叫棒刀,这玩意比刀用起来更灵活,可以硬封硬架,也比短棒更霸道,因为前端的刀锋比短棒威力更大,具有短捧的长处,也具有刀的锋利。
牛头在数米外停了下来,一声刀啸,雁钢刀瞬间出鞘,用刺耳的嗓音说道:“你何时改姓李的”
李兄桀桀怪笑,得意的道:“要不是张丰乱叫,你们便不会出来了,看了我的兵器,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你擎天一棒逢时,吓不倒我牛头。姓逢的,过了今晚,你那张缺乏教养的嘴,今后永远没有办法骂人了。”
“那你就操刀上来试试吧何不摘掉你那妨碍视线的牛头面具,岂不方便我这一棍下去,面具绝对保护不了你的头,戴在头上毫无用处。”
牛头哼了一声,扬刀欺进,虽在黑夜中,那夺人的声势与浓重的杀气,依然令人可以强烈的感觉出来,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双方的慑人杀气似乎在当空碰撞,只是谁也压不过谁,半斤对八两罢了。
第四百章松林
棒刀徐徐上扬,双方一步步的接近着,接近不测的未来,接近死亡的召唤。
逢时拿着棒刀在两米外移动着方位,雁钢刀也侧移找着空门。
遽然,沉喝声似焦雷,雁钢刀势发如山崩,牛头一刀撒出枪制先机,人刀俱进浑如一体,狂野的开始抢攻。
这瞬间,不远处的马面的兵器倏然出鞘,人化狂风,刀似惊电,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冲进,恰好从雁翎刀口的侧方切人,刀光恍若电光一闪。
“铮”雁钢刀被棒刀架住了。
同一刹那,侧方擎天一棒的同伴,自称姓张的人左手一抖,挥剑急冲而上。
四个人几乎同一刹那聚合在了一处,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双方似是事先已商量好了的一般,一人抢攻一人随即接应,变化在一瞬何发生。
雁钢刀与棒刀在交接的刹那间,马面剩虚钻隙而人,刀光及体。
同一瞬间,张兄左手所发的飞刀同时到达,飞刀长仅六寸,黑夜中无法看清刀影,来的太快了,瞬间没入马面的左腹,深入腹中。
马面的刀,先一刹那砍在擎天一棒的左大腿根部,力沉刀猛,几乎将擎天一棒的腰脊
砍断。
吼声惊心动魄,牛头百忙中收招,雁翎刀侧旋而起,贴身急转迎向冲来的张兄,这一招
近身相博“玉带腰横”,使的那是霸道绝伦。
可是在刀与棒接触时撤招迎击,就算再快,也无法克服撤招时的刹那延迟,他的刀剖开了张兄的腹部,张昆的剑也无情地贯入了牛头的胸口。
“呯呯”擎天一棒与马面最先倒下。
“你”张兄叫着,向前一栽,死抓住剑借着顺势倒下的力道,更加深入,剑锋终于刺透了牛头的胸背。
牛头左手扣住了胸口的剑身,也随之仰面倒地。
四个人仅挣扎了片刻,然后一一断气。
gu903();血腥触鼻,死亡的气息更显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