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黑龙,便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哈维尔所驯服的超级危险种钢甲翼龙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飞得这么快的危险种呢,照这个速度的话,今天太阳落山前就能抵达帝都了吧作为交通工具来讲还真是优秀。”
狂风拂面,阿罗文坐在宽敞的龙背上,手却不安分地在那些龙鳞上敲来敲去,好像在检测龙鳞的硬度。
“嗷”
黑龙发出暴虐的怒吼之声。
坐在龙背上的两人忽然感到身下一阵颠簸,身体的平衡失去控制,狂风从四面八方吹袭而来,差点把毫无准备的阿罗文给甩了下去。
“哇啊啊这头破龙搞什么”
阿罗文的手脚倒是挺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龙鳞的缝隙,才避免了摔落下去的悲惨命运,但即使如此,他也是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
三千米的高空可不是开玩笑的,直接坠落的话绝逼会死啊
静坐在一旁假寐的哈维尔慢慢睁开了眼睛,气定神闲,不慌不乱,似乎刚才的剧烈颠簸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把你的臭嘴闭上吧,阿尔弗雷德听得懂我们说话,它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管它叫交通工具。另外,它的脾气很坏的,最好不要惹它。”哈维尔淡淡地说。
阿尔弗雷德是这头钢甲翼龙的名字,是哈维尔将其驯服后亲自给它取的。
“居然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这头畜生好高的智商啊”阿罗文又一次口不择言。
“嗷”
伴随着一声暴怒的龙吼,龙身上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这一次黑龙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翻转着龙翼在天空中上飞下飞,狂猛的烈风呼啸而过,扎得人皮肤生疼,眼睛都不敢睁开。
“哇啊啊龙大爷龙大爷我错了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阿罗文毫无节操地大声求饶,凄惨的身姿如同一棵在十级飓风中奋力挣扎的小树,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随时都有被连根拔起吹向天边的危险。
“不做死就不会死,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哈维尔安然地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为什么你就没事啊”阿罗文在风中大吼。
“没办法,我的帝具就是这样的特性啊。”
“靠”
阿尔弗雷德闹腾了一会之后,见阿罗文的眼睛已经开始转圈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继续开始赶路。
“终终于停下来了,还以为真的会死呢”
阿罗文仿佛用光了一生的力气,毫无形象地躺在龙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也差不多该长点教训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张破嘴上的。”
看了一眼累得跟个死狗一样的阿罗文,哈维尔有些无奈地说。
“何须畏惧死亡死得其所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啊。”
强撑起身体说出了一句很有逼格的话后,阿罗文又贱兮兮地笑了起来:“当然,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死亡,无疑是闷死在一个美少女的广阔胸怀里。”
哈维尔的嘴角微微抽搐:“你已经没救了你知道么”
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阿罗文很快就满血复活了,不过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极限运动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心理阴影,他现在已经老实多了,也不敢再去研究那些龙鳞的硬度,只是和哈维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记得你是在落日山脉遇到这头畜这位龙大爷的吧”阿罗文差点咬到舌头。
“嗯,大约是三年前,那时我率领特别作战部队在落日山脉里搜寻蛮族的据点,结果不小心误入了阿尔弗雷德的地盘,因为那时的战斗来得太突然,特别作战部队还因此损失了十几个队员。”
哈维尔静静诉说着当时的经过,说到那十几个队员战死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
在他看来,作为一个军人,既然你选择加入了“特别作战部队”,那么你就必须是最精锐的士兵,如果你因此而战死了,那只能说明你的能力还不足,是弱者,而弱者被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地盘哈哈,区区危险种也想要学人类占山为王吗呃”
阿罗文刚想习惯性地嘲讽几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仅仅只在那个被嘲讽对象的一念之间,吓得他赶紧打消了这个作死的念头。
“说是地盘,倒不如说是狩猎场,每头超级危险种都会在自己划定的区域内捕食猎物,如果有其它外来者进入它们的狩猎范围,就会引起它们的疯狂攻击。”哈维尔继续说。
“龙大爷这么吊,你到底是怎么将它驯服的”
阿罗文偷偷看了一眼身下的黑龙,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阿罗文的心里盘踞很久了,要知道,阿尔弗雷德可是超级危险种啊
超级危险种是什么概念,代表着万军难挡的战略级力量,完全可以左右一个战场的战局,难以想象哈维尔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将这头暴虐的黑龙驯服得这么听话。
“我其实并没有想过去驯服它,那时候我正忙着和蛮族打仗,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哈维尔却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诶那它为什么”
阿罗文讶然,怎么想也想不通。
“阿尔弗雷德在那次战斗中被我击退,后来它又袭击了我们两次,而且攻势一次比一次凶猛,但都无一例外地被我正面击败,再后来它就粘着我不想走了。”
哈维尔摸了摸下巴,抬头看着阿罗文:“这似乎就是驯服的全过程”
“你问我干什么话说为什么是疑问句”阿罗文激烈地吐槽。
哈维尔又想了想,最后肯定地说:“弱者被强者打败,所以服从于强者,仅此而已。”
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转过头,看着阿尔弗雷德那狰狞而巨大的龙首:“是这样吧,阿尔弗雷德”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