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赛琉这么几天的接触,哈维尔已经渐渐了解了赛琉的性格。
也许是受到她那个被凶贼杀死的父亲的影响,赛琉的心中崇尚着绝对的正义,认为世间一切的罪恶都应该被制裁,被消灭。
这种想法本来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但这个世界却不是黑黑白白那么简单,她的信念早已被这个错误的世界扭曲了。
如果不能将这种错误及时进行纠正,那么,这个名为赛琉尤比基塔斯的女孩,可能会变成一个十分不安定并且非常危险的存在。
视情况而定,他也许还会亲手埋葬她的生命。
他并不讨厌赛琉,虽然扭曲,但她这份向往正义的心意并不是虚假的。
赛琉是一个十分纯粹的人,她的言行都非常直率,但正因为如此,反而更容易走向极端。
哈维尔不想让最坏的情况发生,所以,他有必要将赛琉拉回正确的道路。
当然,哈维尔并不指望自己能够立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但哪怕只有少许,他也希望赛琉可以慢慢转变对于正义,乃至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
“队长”赛琉愣愣地看着哈维尔,随即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队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别墅外围的院子里,三个护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这里,四下流淌的血液早已被风干,将周围的土地染成不详的猩红之色,看上去十分诡异。
验尸官们正在四下忙碌着,见哈维尔过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哈维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继续工作。
这三个护卫都死状极惨,一人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显然是被长兵器直接贯穿了胸膛,可想而知杀人者的臂力之惊人。
一人背面朝天,趴在地上,后脑勺到天灵盖被子弹生生射穿,还能看到血肉和脑浆烧焦的痕迹,想来是在逃跑的时候被敌人的狙击手从后面狙杀了吧,真是没出息的死法。
躺在中间的一个人尤其值得注意,他的喉咙间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刚好足以致命,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伤口,可见是被下手的人一刀封喉,刀法之精妙狠辣让人心惊。
哈维尔看了看手下递过来的报告,这个被割喉的人叫卡沃里,是这支护卫队的队长。
他的实力在这群人里是最拔尖的,虽然在哈维尔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作为一个护卫来讲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但很可惜,他遇上的对手显然和他不是同一个层次。
“阿罗文,你来。”
哈维尔看了阿罗文一眼,举眉示意,后者立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是两人多年以来养成的默契,不用太多话语,光凭眼神和细微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让一旁的赛琉稍微感到有些羡慕,她也好希望能和哈维尔有这种默契啊。
阿罗文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手指灵巧地一动,就从里面取出一根大约十厘米的银针。
这是阿罗文从某个旅行的东方人那里得到的小玩意,他从小就喜欢收集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但往往到了他的手中就能发挥出奇特的妙用。
他把这种银针当成暗器使用,用来阴人总是无往不利,如果再配合高明的投掷手法,还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但这并不是现在把它拿出来的原因,这个东西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功效,就是可以用来验毒。
几乎没有任何毒素能够避开它的检测,作为验毒工具来说是非常方便的,也只有阿罗文这个奇葩会把这种宝贝当做消耗品来使用。
能够使出那种精妙刀法的“夜袭”成员,哈维尔的心里其实已经大概有数,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阿罗文将银针刺入卡沃里早已僵硬的身体里,不一会儿,针的前端就变成了浓郁的黑色。
“有毒,虽然具体是哪种毒素并不清楚,但以这个颜色来看,毫无疑问是见血封喉的猛毒。”阿罗文神色凝重地说。
“果然是赤瞳,这是妖刀村雨的咒毒。”哈维尔的眼中浮现出一丝阴霾,“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它了,可惜现在的使用者已经换了人。”
一斩必杀村雨,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帝具,哪怕被它砍到一点,就会被附带的强烈咒毒毒杀,没有人能够幸免。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被砍中后迅速爬满全身的不知名黑色符文,会在一段时间后彻底融入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如果不是第一时间发现尸体,根本没有机会看到那些作为村雨象征的符文。这也是哈维尔让阿罗文验毒的原因,虽然符文消失了,但毒素却一直存在于体内。
三人又来到别墅二楼的一间书房内,别墅的男主人弗吉尔科拉就是死在这里。
弗吉尔的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他的脖子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扭曲着,看样子是被人硬生生地拧断的。
根据上面的掌纹,大致可以判断出尺寸,那不是一般人类可以留下的痕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类人型的野兽。
“能够让人兽化的帝具么有点意思。”阿罗文玩味地说。
“这种帝具是通缉令上未曾出现过的。”哈维尔说,“而且看这手法,还是一个非常老练的杀手。”
“看来夜袭中也有不少好手啊,之前真是小瞧他们了。”阿罗文有些不爽地说。
使用妖刀的赤瞳,拥有巨力极有可能是布兰德的长枪战士,神秘狙击手,还有这个可以兽化的不明帝具使,每一个都感觉不太好对付。
虽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阿罗文姑且认为还是应该放下轻视之心,提高警惕,不然就算是自己,也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
虽然他很喜欢阴人,但被人阴就敬谢不敏了。
在一楼的走廊上,女主人的尸体四分五裂地横列在地面上。
从现场来看,她是被人用利器拦腰连手臂一起斩断的。
她腰部的伤口切面非常整齐,想来那柄凶器一定锋利异常,斩断人体就跟切豆腐一样轻松自如。
“哇好惨好惨,真是不忍直视啊。”
话是这么说,但阿罗文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作为一个曾经见识过地狱的军人,他看到过比这惨烈千倍万倍的景象。
“我知道这个帝具,是文献中记载的“万物两断销魂”,只有它才能造成这种光滑的伤口。”
赛琉面不改色地观察着现场,冷静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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