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神色飘忽的哈维尔,艾斯德斯疑惑道:“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奇怪哦。”
“不,没什么。”
哈维尔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排出,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提醒她一下:“下次从高处往下跳的时候,希望你能记得遮挡一下裙子。”
“哦”
艾斯德斯故意拖长了声线,脸上露出促狭的微笑:“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难道说”
“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
直接打断艾斯德斯的发言,哈维尔转身向黑龙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好了快点走吧,马上就要天黑了,抓紧点时间的话还能赶上回去吃晚餐。”
“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刻意了呵,算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了。”艾斯德斯笑盈盈地跟上。
片刻之后,黑龙拍打着双翼自平地升起,而后直冲云霄,爆炸般的气流将两侧的云层生生吹散。
艾斯德斯双腿屈膝,静坐于龙背之上,她将贝雷帽摘下,拿在手里,呼啸而来的凛冬之风没有给她带来丝毫寒意,却将她的长发吹得纷扬而起,给这沉沉暮色浸染了一抹炫目的蓝。
像这样不说话的时候,艾斯德斯倒是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文静之气,像是某个大家族养在深闺的知性大小姐。
然而熟知她性情的哈维尔却是明白的,绝对不能被简单的表象所迷惑,要知道,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头渴望杀戮与破坏的狂鬼。
贸然靠近的话,可能会受伤,更可能会死。
“好久以前我就想问了”
哈维尔看向艾斯德斯,更确切地说是看向她胸前如同纹身一样的黑色印记,开口道:“那个,就是你的帝具吗”
“嗯,是啊。”艾斯德斯笑了笑,似乎很乐意为哈维尔解释,“魔神显现恶魔之粹,以传说中栖息在极北之地的超级危险种的鲜血制作而成,可以自由制造和控制冰,是几年前我从大臣那里得到的,最强帝具之一。”
“最强”哈维尔挑了挑眉,摇头道,“帝具确实威力不凡,但终究只是死物,强大与否并不取决于帝具本身,而是要看使用者的能力。”
“啊啦,居然这么夸我,难道你终于也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艾斯德斯促狭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诱人的红晕。
“夸你不假,作为手下败将,我得承认你的实力。”哈维尔面无表情道,“但后面那个,你还是洗洗睡吧。”
“真是不坦率呢嘛,反正时间还长,我会让你成为我的裙下之臣的。”
“对于你这种莫名的自信,有时候我还真心有点佩服。”
哈维尔无声叹了口气,却又听艾斯德斯说道:“对了,也说说你的帝具吧,上次跟你打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呢防守完全失效,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告诉你倒也无妨。”
哈维尔沉默片刻,随后挽起袖子,露出了肌肉结实的右臂,一眼看上去并不夸张,但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这手臂里到底蕴藏着怎样不科学的怪力
而在这手臂之上,刻印着一个深青色的图案,那是一只头带荆棘之冠、欲要展翅冲天的飞鸟,图案相当精致,给人以栩栩如生之感。
“风王刻印乌拉诺斯,想必名字你是听说过的,这是我们萨尔蒙多一族的家主代代相传的帝具,帝具的持有者能够掌控风的力量由风元素所带来的绝对斩切之力,几乎可以破开这世上任何防御。”
哈维尔的的目光看着眼前不停变换的风景,脑海中回想起了这段不怎么为人所知的记忆。
“帝具的本体,是供奉在家族祠堂的一颗刻印石,每一代的帝具持有者死后,新的继承人都要接受来自刻印石的试炼,只有得到帝具认可的继承者,身上才会出现这个代表着帝具使身份的青色纹章。”
将衣袖放下,遮住了荆棘鸟的图案,哈维尔有些感叹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家族的血脉契合度还不错,千年以来很少出现继承失败的例子,就这样作为帝国西南门户的守门将,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听罢,艾斯德斯微微低头,露出思索之色,轻声道:“在帝国拥有悠久历史的守门者家族萨尔蒙多,原来还有这么一番过往么,真是不简单呢。”
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笑问道:“你们家族既然代代都是帝具使,那有没有出现过比你更强的家主呢”
“你在说什么蠢话”哈维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豪言道:“萨尔蒙多一族延续千年,能够称得上最强家主的唯我一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
作为追求武力巅峰的战士,哈维尔从不认为有人能比他更强,哪怕这个人是他老爹,他爷爷,甚至他老祖宗都不行。
虽然曾败给了艾斯德斯一次,但哈维尔的这股信心却从未减弱分毫。
于他而言,区区一两次的胜败并不算什么,只要还能继续战斗下去,下一次找机会加倍还回来便是。
艾斯德斯笑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辉。
“你这自信的眼神真不错,很有魅力哦真是的,这不是让我越来越对你着迷了吗你该如何对我的心情负责呢”
“”
被艾斯德斯这直白的表达方式弄得呼吸一窒,哈维尔默默移开视线,感觉自己还是暂时不要接话比较明智。
同一时刻,先前爆发战斗之地,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正从西方的地平线匆匆赶来。
那是一个身穿银灰锁子甲的红发大汉,他的身高足足一米九五,年约中旬,浑身肌肉虬扎,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让他粗犷的脸上生出几分凶悍之气,而后背则背着两柄威风凛凛的巨型战斧,一副标准的战士装扮。
哪怕承受着如此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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