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为了挡下这足以致命的一剑,希姆莱的防御架势顿时露出些许破绽,而阿罗文则看准了机会,闲置的左手骤然紧握,向希姆莱的胸口狠狠打出一记崩拳。
力量或许并不是阿罗文的强项,但那也是和哈维尔这个怪物对比后得出的结论要说真实情况,他全力以赴的一拳,也许不能打死一头危险种,但让其受到重创却是毫无问题的。
被阿罗文一拳击中,希姆莱就像是被一柄重锤砸在胸口上一样,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在地面上铲出两道深深的辙痕后,这才停下。
再度踉跄地退了几步,希姆莱张嘴喷出一口淤血,脸色发白,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大剑的剑柄,不停喘息。
同样是三招,但阿罗文却能直接将希姆莱重创,他们之间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只有这种程度吗”阿罗文用长剑指着对面,冷声说,“如果这就是你的全力,那么不好意思,战斗就到此为止了”
“哎呀,真是不服老不行了,现在的年轻人也未免太生猛了,巴罗夫也是,你也是大叔的压力真的好大啊”
希姆莱苦笑一声,用袖子抹掉嘴角的血迹,靠着大剑的支撑站起身来。
他和大将军布德的年龄其实差不多,虽然还未完全进入老迈之龄,但这些年身体素质也下滑严重,和以前没法比。
如果能让他再年轻十岁,或许和阿罗文的这一战还能有些悬念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巅峰之力,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打成这样,这还是他多出二十余年战斗经验的结果。
“看来单挑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希姆莱忽然拍了拍手,“大家都不要躲了,出来迎接客人吧。”
阿罗文眉头跳了跳,抬头环顾时,这才看见四周的角落里不停涌现出手持长刀的黑衣战士,粗略地数过去,人员也达到了上百之数。
既然这个名为希姆莱的家伙自称是帝国暗杀部队的首领,那么这群人的来历也就不言而喻了。
啧,因为太过专注于眼前,连什么时候被包围了都不知道吗真是失态
阿罗文切了一声,但神色并没有半分动摇,反而是睨视着希姆莱:“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真够不要脸的。”
“这次的任务不能失败,谁叫我打不过你呢,只能用这种不要脸的方法了要怪的话,就怪你太强吧。”希姆莱苦笑说。
“有道理。”
阿罗文居然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希姆莱对他的变相赞美。
“那么,”希姆莱下达指令,“全员服药,然后埋葬目标”
话音落下,阿罗文便注意到所有杀手都拿出了一颗药丸咽下,在经过最初几秒钟的痛苦之后,全部人的气势都往上攀了一大截。
“这就是强化药么把黑瞳害成那个样子的东西真叫人不快啊。”
阿罗文架起八尺乌,眼神冷漠,本就漆黑如墨的剑身上不断有诡异的黑色雾气在蔓延,看上去无比渗人。
“不管你们磕了什么兴奋剂,那都无所谓帝国暗杀部队,这个国家不需要这种肮脏的组织,给我消失吧”
第一百四十章打赢再说
大殿那边的战斗如火如荼,而另一边,哈维尔和艾斯德斯也正处于空前的激战中。
他们一路打过来,逐渐远离了大殿,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沿途尽是被破坏殆尽的建筑物以及园林景观。
白日的光芒被遮蔽,直径超过三十米的巨大冰球如山岳般压下,势不可挡地破坏着眼前的一切事物,摧枯拉朽。
然而天青色的璀璨之光亮起,一柄风之长矛从大地直冲云霄,划过宛若流星般的轨迹,迎面撞上了那犹如陨石坠落的大冰球。
片刻僵持过后,巨大的冰球便如同脆弱的沙石般土崩瓦解,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天空之上顿时下起一场冰雹雨。
哈维尔重重地落在一座高楼的屋顶之上,脚下的瓦片被踏得粉碎,烟尘弥漫。
他手里抓着骑枪,视线却望向前方几十米处,对面的屋顶上也伫立着一个身影,他的眉头微微拧在一起。
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艾斯德斯手持一柄西洋剑迎风而立,冰蓝色的秀发随风飘扬着,嘴边带着亢奋的笑意。
“真厉害啊,和两个月前相比,你又变强了不少呢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这份潜力简直深不见底,你果然是最棒的”
“毕竟是以你作为对手,我的压力并不小,如果不多努力一点的话,什么时候被甩下也不奇怪,那种情况是绝对要避免的。”
哈维尔面无表情地说着,双手上抬,骑枪的枪尖对准了艾斯德斯。
“你说得对,我也一样”
魅惑般的微笑,艾斯德斯宛如一颗炮弹般凌空飞跃过来,她的脚下像是发生爆炸,房顶都塌陷了一片。
“如果不能和你并肩前行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西洋剑化作一道闪光直刺哈维尔的门面,而后者横枪防御,剑尖点在了暴动破坏者的枪柄之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剑刃在力的作用下产生了夸张的变形扭曲,但又因为其优良的柔韧性而没有断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份坚持和好胜心。
“铛铛铛铛铛铛”
二人皆是反应力超绝之辈,瞬息之间,便如闪电般进行了十几次交锋,一时间竟是不分胜负。
哈维尔见无法迅速拿下艾斯德斯,只得兵行险招,一记大横扫挥出,迫使艾斯德斯后退,同时他空出左手,恐怖的风压在掌心汇聚,接着毫不犹豫地向前方轰出。
暴风般的掌劲宛如一阵飓风,将艾斯德斯直接掀飞,从空中坠落下去。
与此同时,她的头顶忽然亮起一面盛大的天青色光幕,无穷无尽的风刃仿佛暴雨般倾泄而下,誓要将其吞噬殆尽。
艾斯德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一手挥剑斩出剑芒将风刃抵消,一手朝上制成冰盾进行防御,其身姿就宛如在暴风雨之夜、海浪翻滚中的一叶扁舟,看似不堪一击却偏偏分外顽强,狂风巨浪亦奈之不何。
既然如此,那放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哈维尔面露冷光,左手向前伸出,手心朝上,然后猛地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