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双手失去知觉,身体向上浮空悬起。
“这是刚才的回礼”
旋即,不等阿罗文落地重新掌握平衡,戴纳帝又是一个旋身,对着阿罗文的腹部就是一记猛烈的飞踢,腿锋处传来了仿佛连空气都被击碎的凄厉呼啸声。
“嘭”
阿罗文毫无悬念被击中,就像是他刚才踢中戴纳帝那般,阿罗文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恐怖的力量叠加巨大的势能使得他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踢了出去,在对面的山壁上轰出一个硕大的窟窿。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哈哈哈哈”
戴纳帝仰天大笑,看到像阿罗文这样成名已久的家伙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实话内心深处还是非常畅快的。
听说阿罗文还被军界传颂为“帝国最强”之下的第一人,但那又有什么用面对真正“帝国最强”级别的战力,也不过就这种程度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片庞大的阴影突然遮蔽了大地。
戴纳帝感觉视野一暗,当即抬起头来,随后便震惊地看到一座山丘从天而降,以恐怖的气势直挺挺地向他倾轧过来。这情景宛若陨石天降,使得大气悲鸣、空气震颤,仿佛世界在顷刻间堕入了令人绝望的地狱。
“该死那个使用空间型帝具的女人,居然把整座山都移动了过来,还有这种操作吗”
戴纳帝暗骂一声,紧锁着眉头目视着山丘不断由远及近。
数秒后,宛如陨石一样的庞大山丘轰然砸入地面,接触的瞬间,大地坚实的土质跟水流也无甚差别,剧烈的冲击使得方圆五十米内的泥土顿时沸腾起来,并以狂暴之势向四周席卷扩散。
恐怖的噪音中,一股骤然掀起的气浪像是十八级飓风一样嘶吼咆哮,扬起漫天的黄沙,临近的树木统统都在撕扯扭断的声音中被连根拔起,容易得就好像一个人随手扫开一排排插在沙地上的牙签。
这种可怕的骚动持续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恢复平静。
玛丽卡来到了阿罗文的身边,扶着他站了起来,阿罗文咳出两口鲜血,面露痛苦之色,他的身体仿佛要整个散架了一般,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一身战斗力也去了十之七八。
玛丽卡同样伤得极重,但比之被戴纳帝重点照顾的阿罗文来说又好上不少,最起码还能自由行动。
两人都一言不发注视着前方烟尘弥漫之地,神色说不出的凝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他们是在确认戴纳帝到底死没死,如果与期望相反的话,以他们二人现在身负重伤的状态,这场战斗已经没得打了,只能承认失败。
良久,待到眼前的烟幕渐渐稀薄下去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终于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戴纳帝。
他看上去有点狼狈,灿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沾染了不少尘土,但也仅此而已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双湛蓝色眼睛里投射出来的视线依旧凌厉。
见到这一幕,无论是阿罗文还是玛丽卡,脸色都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我还没死,你们似乎很不开心呐”戴纳帝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这不是当然的吗能开心才有鬼了。”阿罗文苦笑一声,“我现在可是连动一下都浑身痛得要死,半点继续战斗的兴致都没有了。”
能让他这个战斗狂人说出这种话,说明他现在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已经到了丝毫不能勉强的地步。
“那么面对这种近乎绝望的状况,你又打算怎么应对呢”戴纳帝冷冷地问。
“怎么应对这不是明摆着吗撤退啊撤退,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阿罗文理所当然地说。
“呵,终于打算狼狈不堪地逃跑了吗所谓的黑狐也不过如此嘛。”
他将“逃跑”二字咬得极重,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攻击自尊的方式来激怒阿罗文。
但阿罗文一张脸皮的防御能力可比他的剑术实力强得多,对戴纳帝的嘲讽半点感觉都没有。
“打不过当然就得跑了,明知不敌还死磕到底那是智障才有的行为,本大爷可是聪明人。”
“”
戴纳帝对阿罗文这种打算跑路却仍显得理直气壮,甚至还顺带把自己夸赞一番的行为表示最大限度的鄙视,但同时心里也明白此时的状况,知道自己大概是拦不住这两人的,他已经错过了击杀他们的最佳时机。
虽然阿罗文和玛丽卡现在都身负重伤,戴纳帝如果选择出手,他们是断然没有抵抗之力的,但若是对方一味地想要逃跑,戴纳帝也很难在他们持有空间型帝具的情况下将其留住。
如果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能优先解决掉那个叫玛丽卡的女人,现在也就不会面临这种尴尬的状况了。
戴纳帝不禁在心中追悔莫及。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敌军的主将已经暂时丧失了战斗能力,趁着对方养伤的这段时间,他就能在敌军缺乏帝具使这一巨大破绽的优势下将虎口关攻克。
而到那时,他与安宁道的两面夹击之势已然形成,无论阿罗文和玛丽卡事后再做些什么都意义不大了。
这样一想,戴纳帝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也随之好上不少。
“对了,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阿罗文又说话了。
“礼物怎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说有什么特别准备的翻盘手段不成”戴纳帝皱着眉看他。
“还真让你说中了。”阿罗文哈哈一笑,“本来只是以防万一的保险,根本没打算用上的,却没想到会被逼到不得不使用的地步,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