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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老久才有个“我还活着”的音信。

当然,他们不会想到,终衡在外面遇到了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奇遇,再次归来他早已精神焕发,不再像当初一般垂头丧气,甚至不再是凡人

“江艾伦小姐,过了前面那个岔口就到满城了,请问你还回家吗或者说你家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在国境线那一头我可就恕不远送了,最多只能带你到北大门。”

进城之前的高速上,终衡最后向江艾伦问了一遍。

然而,听到他的话后混血儿顿时愣住了,过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语气十分惊讶:

你,你家居然在这

“不好意思,我那个,真巧,咱们还挺有缘分的,我也是一个满城人,所以我们是老乡,我家也在这”

“噗”

第265章:回家下

一开始,终衡还以为江艾伦又在胡闹,后来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发现原来对方没有和他开玩笑,而是命运与缘分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江艾伦的家也在满城,而且与终衡家一样位于城南

当然,还没狗血到竟然是邻居的地步,二者之间相距大概三四公里的样子,终衡的家是一片苏联式火柴盒老楼,那里是国企职工住宅,靠城区,而江艾伦的家则在乡下,是独户平房,那附近好像有个俄罗斯民族风情村,终衡想想也就释然了。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感慨,世界居然这么小,两个萍水相逢,如果不是这场任务八竿子打不着的进化者居然是老乡,真是造化弄人

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终衡在江艾伦指示的地方把她一放就一切ok,反正也不需要多跑多少距离。

“新年快乐,有空来串门啊”

“你也是,想来了打我电话”

分别前,双方还互相作了个问候。

家已经近在咫尺了,终衡将车速放慢下来,打量着窗外。

与大半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样,这里没什么变化,终衡还记得去年4月初自己离开的时候,由于满城纬度高外面的冰雪没有化完,又恰好碰上一个罕见的下雪天,寒冷的霜雪飞落将大地装饰得白茫茫一片,街道上冷冷清清,亦如他那时的心情:失落,迷茫,不知前方的路究竟在何方

现在,场景依然,只是人已不再当初,那时的终衡可以说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而现在成为进化者的他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票子有了,车子还t是坦克,谁有我霸气,哦对了还有飞机有了,房子小宇宙,大鹏半岛基地也有了,另一半羡慕死多少人哪嗯,也勉强算有了吧,反正曾经嘴都亲了差点睡一张床上去了,很快,还会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甚至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

虫族的国度届时他将是那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君王主宰

“待我君临天下,自在逍遥无法。”

念了句魔改的歪诗,终衡心满意足。

虽然大半年没回家了有些迫不及待,但在这之前终衡还有件事要做年货,空着手回来总归不太妥当,前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忙了没时间买,只好现在临时抱佛脚了。

终衡先去了城北,那边有边境贸易市场,各种好货,包括从那一边进口过来的也不要太多好么,然后还临时从虫库里放了点“土特产”出来苦虫。

这种虫子是上好的药材兼保健品,生吞都比板蓝根效果好,又容易养,正好他父母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人都比较迷信那什么,养生,经常朋友圈里转发的这方面的文不要太多,这种货真价实的真品比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垃圾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他们肯定喜欢,顺便也算委婉地彰显下自己玩虫子玩出名堂来了。

冬天的满城天黑得很早,忙完准备工作后不过五六点就已经全黑了,稀疏的星与惨淡的月爬上了幕布般的夜空,街道上仅仅剩下昏暗的街灯,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受不了严寒的行人匆匆走过,偶尔有几个穿得厚实如企鹅一样的小孩嬉笑着燃放爆竹的炸响声才洋溢出点微微的年味。

寂静被一声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打断了,顿时所有人,甚至包括路两旁的老楼上的人都纷纷侧目向这阵噪音的源头终衡从林遇贤那借来的霸道。

即便拆除了反重力发生器,这辆车也不是凡品,外壳和玻璃都被改装过,甚至还添加了超科技材料,能重机枪的轰击,远远看去呈黯淡的铁灰色涂装,配合棱角分明的车型闪现着一股别样的金属美感。

现在这年代有车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这片区域里的居民可没有太高档的,尼桑别克之流就顶天了,所以终衡这辆款式市面上都见不到,一看就是私人订制的霸道顿时犹如鹤立鸡群般引发一片赞叹:

“哪个土豪走错路了吧”

终衡家所在的那栋楼,604房。

这是一间约莫七八十平方的屋子,装修摆设风格比较朴素,大概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康人家的样子,虽然陈旧但却不失整洁。

厨房的灶台前,一名5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赫然是终衡的母亲苏玉霞正擦着额头上的汗,端起一盘刚刚炒好的菜扯开嗓门道:

“开饭了”

客厅里,一名翘着二郎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端着一张报纸端详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灭,“嗯”地答应了一声。

这是终衡的父亲终强。

“哎,他爸,看你那样子,你咋就一点都不担心呢咱儿子本来说昨天回来,但现在也没个影子,别出什么事了吧”

饭桌上,苏玉霞有些担心地问。

但对面的终强却一脸淡定,只顾着夹菜刨饭:

“担心什么,他都那么大了能有什么事昨晚不是还发信息说今晚回来吗,你就别操那个心了,有啥用啊”

听到这话终母有些恼怒了:不是,我说,老终,那可是你儿子,在外头浪了大半年都没回来你不担心啊,你看看最近那外头那形势乱成什么样了,10月份羊城发生了生化恐怖袭击,上个月又流行那什么,什么贝卡脑膜炎病毒主系统任务造成的后果,死了好几千人哪

“就昨天晚上,蛤城也发生了骚乱,你不会忘了终衡回来要打那里过在那转车吧,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事耽搁的,你咋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呢”

终父依然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自顾自地往嘴里刨饭,隔了许久等饭咽下去了才噎声噎气地说:

“我知道啊,但是你担心有什么用他又听不见,是能让他走快点了还是怎么样咱儿子已经大了,他最近不是去那啥创业去了吗,这大半年的都没找我们要钱肯定弄出点名堂自力更生了,翅膀硬了自己会飞了,没忘了咱们这把老骨头你就知足吧,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啥你说是不是”

“你”

终强的一番话顿时让苏玉霞哑口无言。

“随你怎么想吧,你个没良心的,我得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