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奥古斯都岸然而立,如同完全没有觉察身边的变化。他既没有戒备,也没有提升力量,只是淡定地看着德罗斯。
笼罩着长廊的阴影悄然消退,德罗斯脸上的冰霜也在同时化去,微笑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大人,原谅我刚刚的无礼。不过我的确十分奇怪,降临或者是转生的天使应该都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对于主神的神谕惟有无条件的服从。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条规则完全在您身上不适用。”
血天使又是微微一笑,那坚毅而又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一点慈祥,道:“在最终审判之后,或许这个位面的普通存在还能够无知无觉地传承千年,直至成为遗弃之地的那一刻。然而我们这些降临又或是转生的天使,灵魂上已经打上了这个位面的烙印,除了被还原成本源的能量外,再无其它方法可以消除这种被位面空间规则所刻印上的烙印。天界从来只有一种光辉,所以在最终审判时,首先要清洗的就是我们。那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仍然存在,消失的只是一个叫做奥古斯都的意识而已。其实我与其它天使惟一的区别就在于,这个名叫奥古斯都的意识不想消失。所以你看,我其实没有太多的不同,只不过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
此时窗外的圣辉再次亮起,将昏暗的长廊映得亮如白昼。这一次的圣辉是淡青色的,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在这前所未见的圣辉下,无论巨石还是墙壁都成为近乎于透明的存在。
在这一刻,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角落可供黑暗藏身。
就在这光耀一切的圣辉中,德罗斯与奥古斯都相对而立,依然如多年好友一样攀谈着。
“尊敬的奥古斯都大人,什么时候炼狱天使大殿中多了一尊雕像啊它是谁”
“不,大殿里还是只有十一尊雕像。陛下曾经对我说过,在整个时间的长流中,变化才是永恒的主题。曾经存在的,未必会继续发生。那从未出现的,未始不会到来。我们能够看到、能够掌握的实在有限,所以出现超出我们预计的结果,实在很正常。”
血天使伸手过来时,掌心中已然多了一件东西,一件德罗斯曾经想要很久的东西。
第五百四十二章天堂号角5
主阵在开战后两个小时,不得不向更高的地方移动,在我身后,切拉维佐的八百人近卫队飞速填补后撤的空隙。在和举着盾牌列队前行的近卫兵错身的瞬间,我看见了亚尼一身小队长的战甲,年轻的脸上满是激昂。
“这么快就撤到这里了呀。”德科斯捧着茶杯蹲在山顶,在他周围,树起简易的木牌,仆兵队的士兵每三人握着一杆六米长的刺枪布置在后面,这里是最后的防御线,如果突破这里,那我只能把头颅送给龙骑兵了。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关注下面的战局。
白色的烟飘荡在半山腰上,不时有突破重步兵阵的龙骑兵滚落下山,再下面,长枪队的阵营缩水了一半,勉强充当着阻拦后续部队的角色,越过他们的龙骑兵一波一波的涌上山来。再这么下去,离全线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骑兵队准备”我扬起了手,梅尔基奥尔同时向后面挥了挥旗子,骑兵的幡旗斜出了旗阵。
黄色的战甲,两百名骑兵陆续出现在山梁上,为了对付地龙的威慑,所有的战马都蒙上了眼睛,装上了嘴套。在黄色骑兵的前列,是一名穿着黑色战甲的骑士,手中握着一杆通体乌黑的长枪,就连他胯下的战马也是黑的。
“呵呵,雅修终于穿上这套盔甲了呀,翔天之鹰也沉寂的太久了,是时候露露脸。”站起身来,德科斯一脸的得意,在他自满的片刻,重步兵队崩溃,远远望去,残余的士兵挪着笨重的身体向两边散去。受其波及,后面的弓箭队、火枪队也开始散开。
“出击”手挥下,十时十五分,骑兵的幡旗落下。
高举起长枪,在头顶上挥舞了一下,然后直指向龙骑兵,雅修第一个冲出了战阵,紧接着黄色如奔泻的洪流般卷下山去。一片金属碰撞的闷响,我就看见数个龙骑兵就像是被洪水卷起的枯木,打了几个转后,淹没在黄色中。
黄色一直翻腾到山脚,在掠过同样黄色的长枪阵后,与青色交汇在一起,密集的碰撞声就同爆裂的豆子一般响个不停。这个时候,我挥下了手,发出了全线出击的命令,所有的幡旗同时落下,暗布在山上的部队在发了一声惊天的嗥叫后,飞速冲下山去,半空中飞掠出无数的箭矢,在划过一道长长的曲线后,直接落到龙骑兵的后阵去。
混战开始。
我抽出弯刀,刀锋在阳光下闪出一道弧光,映亮了我的眼睛,就欲冲下山去,和同伴们共同厮杀,一旁的德科斯飞速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袖子道:“又想去疯了,对方是龙骑兵,不是杂兵,万一撞上了一个,你的小命还有吗”
“可是”我望了一下山脚,脸上满是怎么能让同伴们去战斗的表情,德科斯叹了一口气,塞给我一支火统,“那拿着这个,再怎么说,它的威力也比你的战斗能力靠的住,要是撞上一个龙骑兵,还可以靠它保住性命。”
我接过了火统,点头表示感谢,然后高举起手来,还没等我发话,“嘟嘟嘟”龙骑兵的后阵就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原本还在拼力冲杀的敌人突然被抽去了勇气,根本没有管躺在地上的伤者,飞速撤了回去,不时有人跌下地龙,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我转过头去,不解的看了一眼德科斯,这种冲锋就把敌人给打垮了对方是龙骑兵呀,可不是豆腐兵。
“大人,要继续追击吗”梅尔基奥尔在一旁沉声道。
我摇了摇头,没必要让战士的鲜血再耗费下去,梅尔基奥尔会意点头,然后向后挥了挥手,息兵的号角同时响起,只看见远处的士兵脱力般纷纷坐下,唯一站着的几个人也有如孤魂夜鬼般游荡在战场上,不时翻着地上的尸体,低声的抽泣从他们那里传了过来。
我摘下头盔,慢慢走下山冈,沿途到处是尸体,青色、黄色和血色混杂在一起,幸存的人似乎没有力气去搬动在身边的尸体,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双眼望着天空。
“玛古拉、速、塔特姆”喊着他们的名字,我一步步走下。
玛古拉在半山腰处脱着笨重的战甲,一边在嘀咕着:“这种东西还花那么多的金子,连一刀都档不了。”
速就在一旁,从尸体上拔出箭矢装回箭囊,而更远处的塔特姆抱着部下的尸体无声抽泣着但是更多的人没有他们幸运,在清点完战死者后,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千人的长枪团,光是当场阵亡者就超过六百人,重步兵队战斗减员八成,就连最后加入战场的骑兵队在龙骑兵的凶悍抵抗中,也战死了四十五人。加上各个部队的损失,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九百五十四人永远看不见今天晚上的月亮,而几乎相当数目的伤者,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兰帝诺维亚的土地上留下龙的哭泣流浪的人呀用鲜血涂红自己的盔甲黄色、青色在那瞬间归于耀眼的红捷艮沃尔的子孙们在天雷的号鸣中失去了光辉这是唯一一首还流传着的描写兰帝诺维亚当时战斗的诗,不清楚那个吟游诗人是怎么看到这场战争的,不过多少也能让人了解到战斗的残酷。
我抓起了战场上的一块土,原本的褐色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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