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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琪儿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进来,看着眼睛红红的刘郧,知道这厮是为了遇难的妇孺而难过,不由爱心泛滥,摸着某人的头发,只想安慰的说几句话,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想起她自己的满手血腥,从精神力量觉醒之初,到今天的一流高手,手上的冤魂也有好几百了,一时也没有立场劝慰别人。

看着迷迷糊糊的刘郧,袁琪儿一声苦笑,这厮自海外归来,在无意中,搅得华夏风云变色,不知不觉成为了大人物,但说到底还是少不经事的孩子而已,默默的收回了手,静静的陪着。

刘郧醒来时候,运输船队已经抵达巴东县了,天色渐渐的暗了,有兴趣进县城购物的人们,纷纷下了船,一直陪伴着他的袁琪儿,早已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也进城观光去了。

刘郧到盥洗间稍作梳洗,回到休息室再略作整顿,正想去餐厅看看,这时贾琏已经进来了,提着刚买的酱肉和白酒,想与他一起分享,可能还记恨贾伯玉的冷酷无情,有些耍孩子气。

贾琏可是老江湖了,哪里不知刘上校在想啥,于是自顾自的关上舱门,拿出两个搪瓷杯,给刘郧倒了一杯白酒,才很感慨的说,“兄弟,你是一个好人,今天是哥哥不对,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贾琏端起瓷杯,一口喝完里面的白酒,盯着刘郧的眼睛,有些难过的说,“今天不是哥哥的心狠,你没经历过这类的事情,三峡一带的船难事故,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随便伸手的”。

刘郧也是一愣,不能随便伸手救人,是啥规矩,贾琏有些低落的说,“因为江水湍急,暗流汹涌,有些沉底的船只与一些礁石,甚至会慢慢的移动,因此三峡讨生活的人都知道,但凡出事的船只附近,多半有新的礁石或险情,所以除非落难的人,刚好漂在约以成俗的航道上,否则根本没人敢去伸手救援”。

原来如此,刘郧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出事的船只和落难的妇孺,还真偏离了正常的航道,当时贾琏也很紧张,他也不知道航线的周围,哪里还有意外的险情,正全神贯注的指挥巨蟹战艇,所以对刘上校,也就没怎么搭理,自然也没及时解释。

这才自己知道错怪贾琏了,当时那个情形,贾琏的做法是对的,在险情不明的情况下,没有因上司的瞎指挥,就耳根子发软,不论是不是胡琏,刘郧都觉得,这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

刘郧也是一个有错就改的人,立马端起搪瓷酒杯,对贾琏略作示意后,一口而尽,很真诚的说,“贾大哥,兄弟我错怪你了,你那么做才是对的,是你救了一船的人,刘某在此谢过”。

误会一时全消,两人略作摆谈之后,才知大家都是直性子人,都属于心中藏不住事情的那种,一来二去,俩人相见恨晚,刘郧无意问到,“既然大哥,是民国十四年的老革命,为什么”。

贾琏倒是看得开,略略抿了一口白酒,才平淡的说,“不全怪蒋校长,是我的出身不好,性子又直,自然受人排挤”。

贾琏也没避讳,直接将他这些年的情况,略略的提了一下,原来他自小家境贫寒,所以十来岁就在青红帮当了九爷,后来因红帮关系,还在长江、鄱阳湖、洞庭湖等,河汊地带干过水匪。

在江湖混久了,自然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再后来经朋友介绍,去了黄埔军校,经师长们的教诲,这才知道自己过去的无知与荒诞,从此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一心想作一番大事,弥补自己过去犯下的罪孽,不想在无意之中,又与军校中的红党走得太近,被当成了红党的同情分子,一直不得重用,甚至被派去当卧底。

刘陨对于贾琏的遭遇,也是感慨万千,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到1937年之后,那时国民党已一连经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会战,大量的老兵与军官战死沙场,不得不启用一些不得志的军官,历史上的胡琏,好像也是这样才当上杂牌旅长的。

随着贾琏对刘郧认识越来越深刻,对两人今后的合作前景,也越来越看好,在巨蟹战艇上也越来越有干劲,依靠过硬的本事,将战艇上的船员一一收服,真正认可了他的领导。

在胡健生的导航下,船队没出任何问题,一般只在太阳出来以后,可见度较好的情况下航行,不急不躁,每天只航行八、九个小时,每次必到大的港湾停靠,妙算之精确,直让人叹为观止。

第九十一章重庆刘湘

从武汉离开后的第六天,船队就抵达了巫山,第七天过了奉节白帝城,第八天到达万县,按说万县以后,就不在三峡之内了,但是各位船长依旧很慎重,生怕出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运输船队一过万县,长江江面就开始下雨,然而麻烦的是,不像之前的几天,下雨主要集中在下午和晚上,对于航行并无太大的影响,现在是白天下大雨,可见度极差,船队的速度再次降低。

眼看七天之期就快到了,赶到重庆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刘郧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是南京军政部所下的命令,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想来多半是大事,误了期限总是不好的,好在现在毕竟是民国,不是封建社会,否则搞不好的话,一道军令下来就得掉脑袋。

想起也是因连绵大雨,误了陈胜吴广的报到期限,而引发的大泽乡起义,刘郧就有些发寒,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暗暗祈求风师雨伯,快快收了风雨,船队也好及时赶到重庆。

如此漫天的风雨,贾琏却哈哈大笑,拍着刘郧的肩头,有些羡慕的说,“兄弟,你才是真的福大命大,如果这些风雨再早几天,我们恐怕都得困在三峡之中了,更要命的是,大雨过后的三峡,布满了破船、树干和泥沙,船只根本不敢航行,想等可见度好的时候,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万一过了枯水期,那就等着哭吧”。

还有如此说法,刘郧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于是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再以误了期限,而觉得毛焦火燎,一时心情大好,也对,不管怎么样,如此连绵的大雨,运输船队居然还可以航行,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逾期不到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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