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刻,就在一个位置极其隐秘的包厢之内,正安静地坐着两人。
说这包厢隐秘,是因为它并不显眼,不像其它包厢一样,在拍卖开始后,打开了前方的帘幔,这处包厢自始至终都没有掀起过帘幔,仿佛里面没人般,寂静无声。
包厢虽然挂着黑色帘幔,但里面却很明亮,两名少女正一坐一站,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坐着的少女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轻纱蒙面,但从露出的眉眼和那雪白的肌肤来看,应该是一位美女。
站着的却是一个俊俏的小丫鬟,她立在女子旁边,身体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泥塑雕像一般。
片刻后,那坐着的黄裙少女忽地发出了一声轻叹,小丫鬟的眼神立刻移了过去。
黄裙少女柳眉微锁,开口道:“绿珠,如果这次还没有人能对上这幅对子,那就真的要拍卖掉了”
“小姐,这可是你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幅字,我看不如还像之前几次那样,只求能对上的人,便无偿赠送,没人能对上咱们就收回来好了。”
“绿珠,这一年时间我已经走了大半个天下,根本没人能对上,再走下去也没有意义”
“小姐为什么不找那些当世才子或者科举得了状元的人试一试呢”
“绿珠,你这却是不懂了,这幅字圣联流传极广,只要是读书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如果那些人能对出这千古绝对字圣联,恐怕早已传扬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了。”
小丫鬟看着黄裙女子眨了眨眼,心想,小姐太痴了,难道这拍卖会来的就不是读书人了吗这些世家门阀的人也都是读过书的,能对上不也就早对上了吗,同样也不会等到今天啊。
“小姐,就算没人对得上,也没必要把这件东西拍卖掉吧,这可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啊”
黄裙少女这时将一只胳膊放到桌案上,轻轻托起了腮,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绿珠,我也不想啊,但不想又能如何呢,倘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这些身外之物都是保不住的,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卖掉,说不得还能派上些用场”
大厅之内,曹仁礼满意地看了眼台下众人,然后拍了拍手,顿时从后台走上来四名侍女,他道:“挑联,请诸位贵客赏鉴”
第40章可以一试
四名侍女每人手上都持了一根特殊长杆,她们走来到玉石台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紫色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支卷轴后用特殊长杆挑了起来。
只见那卷轴展开之后竟然有一丈长,上面笔走龙蛇,飘逸如飞,字迹恍惚要跳出来一般真切
“好字”陈乐不由低呼了一声。
“当然是好字,比你写得强多了吧”曾惜画在旁边道。
“哦是吗”陈乐笑吟吟地看向她。
曾惜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把这小贼和字圣相比,真是抬举他了,不由冷哼了一声。
只见那长幅下方,盖着许多密密麻麻朱红印章,显然是曾经收藏之人留下的,可见这幅字联曾经辗转过多人之手。
陈乐这时仔细看去,一看之下,先是一愣,然后脸上不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只见这幅字联上写的是: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数字梯子联,本来并不算十分艰难,但难就难在了居然是平声收尾
对联一般来说为了适合抑扬顿挫的诵读,都是上联仄声收尾,下联平声收尾,而且这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则。
但一些有特殊要求的对联,也存在上联平声收尾的情况,这些联往往都是考究难人的联,做的时候工整对仗是最基本,而且还要注意不能头重脚轻,下联不能短了气势,还得读起来朗朗上口,不能太糯,不过总得来说这幅上联虽然难,却还没难到千年之下竟无人对出的地步。
许阳知道这方世界对诗赋一类的东西比较弱,权且算是个“低诗”世界,而对联源自诗赋,这个上联千年来没人能做出下联,对于低诗世界来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有些发亮,这可是个发财的机会啊,自己管它什么字圣书圣,如果能把这幅字弄到手再卖掉,应该能卖不少钱,至少短时间内自己不会再为金银发愁,就算是齐国那边断了自己的供给,自己也能在稷下学宫把学业完成
“果然是这幅上联啊,这副上联老夫从小对到老都没有对出来啊”
“这幅联我也仔细研究过,太难,实在是太难”
“我看还是直接拍卖吧,要是能对出来,不是早有人对出来了吗”
“就是啊,这种对联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啊”
曹仁礼这时正了正面色,然后对四周一抱拳道:“诸位贵客,这幅字圣联乃是东家交付,要求不但要对的工整,而且气势上不能输,在下给诸位一刻钟的时间,然后三次邀请如果没有贵客应对,或者对得不符合要求,那么就进入拍卖环节”
陈乐这时拿起旁边花案上的云片糕放进口中,心潮有些汹涌。
“陈庆之,你难道想对这幅对子”曾惜画看着陈乐疑惑地道。
“可以一试”陈乐倒没有丝毫隐瞒。
“陈庆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这种名联你以前没对过”
“额以前嘛,对过但是没对上,现在我想再对一下。”
曾惜画立刻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陈乐伸手又摸过一块云片糕塞进口中,直接选择了对她鄙夷的无视。
一刻钟后,曹仁礼道:“诸位贵客,时间已到,请问有贵客来应此对子的吗”
下面一片冷场,无人应答。
曹仁礼丝毫不觉得意外,这对子他也早就晓得,年少轻狂时,也曾试着去对,奢望籍此闻名天下,博一个锦绣前程,但是别说他,就算是饱读诗书的天才之辈都对不来,他就更对不上了。
“诸位贵客,可有上台来应对者”
大厅之中依旧无人应答。
曾惜画看了一眼陈乐,只见陈乐依旧没有动,不由心中恼火,看来这让自己讨厌的家伙是想压到最后再应答,如此惺惺作态,真让人心中反感
“请问诸位贵客,可有人前来做此字圣联的下联”曹仁礼第三次开口。
就在场上所有人都以为马上就要结束这种无聊的把戏时,忽然一个年轻的、略带些羞涩的声音从台下后方传来。
“有”
曹仁礼闻言一愣,场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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