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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的电话拨了两回，人才慢吞吞地接了，那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低沉沙哑，透过手机传了过来，估计还睡得迷糊，只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谁啊？”

时澈声音沉了沉，言简意赅，“我。”

“你……你谁呀你！”沈谦的声音越发地含糊，说着说着又要睡过去一样，时澈眸光沉下，声音都重了半分，“时澈。”

“时……时……！”沈谦念着前面一个字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然而不知道怎么的，手机那边似是传来他惊叫一声，时澈眉心拧了拧，眼露一丝疑惑，正要开口，沈谦那边倒是清醒了，“哥们，这么早，有事吗？”

“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睡醒，没注意，掉下床了。”

时澈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入主题，他薄唇轻启，声音淡然，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低沉，“你昨晚有没有和季欣欣在一起？”

沈谦似对时澈这个问题挺疑惑，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反问着，“怎么问这个问题？”

时澈黑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车窗外，车子徐徐开动，窗外的风景一一变幻，他的视线随意地落到了一处，声音仍是淡淡的，“只是问问，你只管回答，有，还是没有。”

他的话落，沈谦那边似有几秒钟的停顿，在这几秒钟里，时澈的心情有些奇怪。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对凌初夏拥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了，因为他太清楚，凌初夏为了完成任务，能够不折手段。

可是此刻，他竟还是希望，沈谦能够回答，他没有和季欣欣在一起，这样的话，那凌初夏就没有对他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