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和。

凌初夏垂了垂眼，心里的难过和愧疚，当即便细细密密地蔓延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姐姐永远都待她这么好，曾经那三年，她过得这么痛苦，却对她只字不提。而她，不顾她的感受，之前甚至自私地，不想和时澈离婚，不想退出成全他们……

凌初夏用力地咬了咬下下唇，眼眶迅速地红了一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凌云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仍是笑着，“夏夏，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坐吧。”

说罢，她直接伸手，拉住了凌初夏的手，带着她往客厅走，然后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继而冲着她道：“喝什么？对了，你现在怀孕了，还是喝温开水吧。”

她转身，去给凌初夏道水。

凌初夏抬了抬眼，望着凌云舒忙碌的背影，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她忙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凌云舒端着杯温开水回来，轻轻地放在了凌初夏的面前，柔声道：“喝点水吧。”

凌初夏愣愣地看着那杯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努力地吞咽着，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才慢慢开了口，“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凌云舒望着凌初夏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她轻笑了声，声音温和，“夏夏，你是我的妹妹，唯一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是啊，她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所以，姐姐永远不会生她的气，而她，也不能抢走属于姐姐的幸福。

明明已经强行克制着，然而凌初夏那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她抬起眼，泪眼婆娑地望着凌云舒，却还是强撑着，一字一字地开了口，“姐，我会和时澈离婚，我会把他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