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你都这个级别了,连公私分明的觉悟都没有吗”赵进义仍然没有好声气,质问道。
典狱长不再申辩,急忙承认错误,“是,是,一定改,一定改,下不为例”
他的话听着都有些哆嗦,赵进义便不再责问,转而说:“现在有一项急事要你处理,把华夏天宇的雷子新从监狱里提出来,先安排在你办公室,我半小时后到。”
典狱长这才明白原来是有要事,连声说:“是,我马上去办。”
赵进义又叮嘱道:“一定要注意保密。”
“是,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典狱长挂了电话,便匆匆走出办公室,来到狱房,正巧王队值班。
王队恭维道:“典狱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典狱长正被赵进义的怒气塞得气鼓鼓,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突然又听到质疑声,便不分责问和恭维,反问道:“怎么这地我还不能来这成了你的私家花园,还是怎么着”
王队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说:“是,是”。突然想明白了,转口说:“不是,不是”赔上嬉皮笑脸。
典狱长终于找到平衡,找回了权利的感觉,又恢复上位者的状态,发出“哼”的一声,便趾高气扬的向前走。王队急忙跟上去,活像一条哈巴狗。在王队后面,还跟了两名狱警。
也许是听到多人不同的脚步声,典狱长回头,说:“你一个人来就行了,让他俩回去吧。”
王队接过其中一名狱警的钥匙,便挥手示意让他俩回去。
打开三道安全门后,典狱长和王队来到雷子新的牢房门前。此时,雷子新已穿戴整齐,正在叠被子。这是他早上例行的事项,也是监狱的规定。
王队打开牢房门,率先进去,大喊一声:“雷子新,立正。”自己也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等候典狱长进入。
典狱长一边弯腰进门,一边用手挥着鼻前的污浊空气,似乎刚才的怨气已撒的差不多,这会像撒了气的皮球,憋着气说:“你就是雷子新”
雷子新扶了扶无框眼睛,应声答应。
典狱长前脚刚踏入牢房,后脚进入还没站稳,就掉头往外走,说道:“跟我走吧。”
雷子新警觉地瞅了一眼王队,看他一副卑恭的样子,心想这人应该是他的上司,便放心了几分。
典狱长领头,后面跟着雷子新,王队跟在最后,出了三道安全门,最终三人一块来到典狱长办公室。
就在典狱长刚要推门而入时,发现王队还在,挤眉质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王队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人,点头哈腰后便转身离开。
雷子新见此情形,发出“哼”的一声,细声骂道:“也就是个狗腿子。”
典狱长听得真切,心想:“我的人,你凭什么骂,何况这是老子的地盘,只许老子放火,你一个囚犯还敢点灯”本想怒斥他,但是政治的敏锐告诉他此刻的雷子新已经不再是自己监狱的雷子新,他是局长赵进义紧急召见的重要人物,而且利用自己的办公室,不在审讯室或者会客厅,可见事情重要并且隐秘。
他的猜测一点没错。当赵进义到达后,便示意秘书和典狱长回避,只留下自己和雷子新在房内。
赵进义伸出右手,亲切地说:“雷教授,你好。我是赵进义,中原之城司法局局长。”
雷子新本一脸无所谓,心想自己已身陷囹圄,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嘛。但见到一位局长如此礼遇,不免心中一震,条件反射地伸出右手,握手还礼。
赵进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有些事情不能明说,也不能光看表面,到时候你就了解了。”
雷子新听得云里雾里,保持沉默。
赵进义:“这次恐怕你得先跟我走一趟。”
这句话虽然诚恳,但他上位者的命令气势仍然犀利,让人不容置疑。但雷子新不一样,高级知识分子的骄傲从骨子里透出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赵进义收敛气势,和缓地说:“这件事有人会和你说,但不是我。放心,我们是合法调动。”
于是便召唤秘书进来,向雷子新出具了红头文件。他看得真切,便不再细问。赵进义便示意秘书安排交接手续,自己和雷子新闲聊起来。
等秘书办完各项手续后,便带着雷子新向专车走去。
典狱长本想送送,却被赵进义留步,并被再次责问工作作风问题,责令要求来一次自上而下的全面检查。他不免惊得一身冷汗,一是因为赵进义的责问,二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恶劣对待雷子新。
最后,赵进义留下一句话:“工作要务实,不能光想着唯上。”
典狱长听得振聋发聩,字字扎心,层层伪装在赵进义的透视眼下瞬间土崩瓦解,自己像被拔光了毛的肉鸡在众目睽睽的砧板上。
第三十四章试探孟繁辉
“什么雷子新被接出半岛监狱了”王文贵拍案而起。
站在身旁的金色面具不动声色,即使有也隐藏在戴着的金色面具中。他是王文贵的金牌私人保镖,专门为他处理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板,千真万确,是半岛监狱王队最新传来的消息。”从金色面具后传来一股阴森的声音。
王文贵缓缓坐下,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自己公司承担的“超能基因”项目是在国家备过案的,但是项目报告中并没有明确写明拿进化人做实验,用活人做实验是法律不允许的,还会受到公众伦理道德的谴责,那对公司是大大不利的。他现在不能确定雷子新对这个项目了解多少,当初找他接这个项目的时候,给他看过项目报告,但当他拒绝后便对他封锁所有的消息,之后就把他送进监狱,再之后的事情他应该不了解
他反复思忖着这件事,生怕哪里遗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老板,要不要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他到底去哪了”金色面具作为王文贵的心腹,自然极力为他排忧。
王文贵看着他,挥手示意他去办,自己又陷入沉思,一种不安感萦绕在心间。
他拨通孟繁辉的电话,客气地说:“繁辉呀,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董事长。”电话另一头应答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