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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 蜀中布衣 2360 字 2023-10-13

gu903();王二不认识谢瑾,惊异地瞪了他一眼,正在犹豫之际,陆长青已是沉着脸说道:“这位是谢氏郎君,吾之表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二点点头,说道:“两位郎君,乌尔能干扣押大郎君的目的,是为了我们陆氏在沿海的十三座盐场,声言只要半月之内交出所有的盐场,便释放大郎君回来。”

“倘若不放呢”谢瑾沉声追问了一句。

王二的喉结动了动,艰难道,“那就只能替大郎君收尸。”

陆长青脸上阴沉无比,身躯轻轻地颤抖不止,现在正处于极度愤怒当中。

陆三娘摇着牙关将昏迷不醒的张氏扶了起来,正色道:“大郎,现在陆家就你一个男丁,救出大兄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快快想办法去救你的阿爷,不必担心府中,一切事务交给小姑便可。”

陆长青拱手道:“多谢小姑,你放心,长青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阿爷从海寇手中救出来。”

陆三娘点点头,又开口吩咐道:“七郎,你也随大郎一并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谢瑾猛然颔首,对着陆长青道:“表兄,事不宜迟,我们得早想办法才是。”

陆长青身为嫡长孙,从小都在父辈的呵护下长大,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而且还事关父亲的性命,一时间大感茫然无计。

沉着脸慢慢寻思,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道:“目前恐怕只能做两手准备,一则尽快赶去刺史府告之陈刺史,请求他出兵支援;二则集结氏族精锐,奔赴沿海集结待命,将阿爷救出来。”

说罢,陆长青猛然扶住了谢瑾的肩膀,镇重其事地开口道:“七郎,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这样,我们分头行事,你去刺史府找陈刺史求援,我则去集结氏族精锐,你看如何”

谢瑾点头道:“好,就依表兄之言,不过我与那陈刺史素未谋面,他会出手相助么”

陆长青咬着腮帮子说道:“陈刺史与陆氏素来交好,没少接收我们的供奉,七郎持阿爷名刺前去拜会便可,相信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好,我先前去刺史府,有什么情况会尽快通知表兄。”谢瑾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苏州刺史府坐落在吴县正北方,与县衙一左一右分据长街两端,显赫威严的府邸老远便能看见,门口两只镇邪石狮脚踩石球凛然生威,八名跨刀甲士雄踞朱门左右,顶盔贯甲威风凛凛如同天兵神将。

唐时,刺史为主管一州民政的官员,负有施政于民,镇压谋反,安置流民等职,地位品秩上州刺史从三品,中、下州刺史皆正四品下,即便是放在朝中,也算显赫大员。

苏州地处江东东部沿海,历来不被朝廷重视,其地位也只能算作下州,陆长青拜托谢瑾前去找的这位苏州刺史名为陈天,品秩正四品下,为外调任职的京官,听闻在朝中亦有不错的势力。

下得马车,谢瑾登上府门台阶,将手中名刺递给了守门的阍者,那阍者一听竟是陆氏中人,自然不会怠慢,拱手一句“郎君稍等”,便急匆匆地朝着府中而去。

片刻之后,阍者大步流星而出,拱手笑道:“郎君,刘使君有请,请跟随小老儿进来吧。”

谢瑾道得一声谢,跟随阍者步入了刺史府中。

苏州刺史府颇为宽阔,绕过照壁后,当先入目的是一排呈马蹄形排列的青砖大屋,头戴幞头的红衣吏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看似颇为忙碌。

谢瑾心知刺史府除了设有刺史、司马、别驾三官的政事房外,还有功曹、仓曹、户曹、兵曹、法曹、士曹等机构的政事场所,举州所有的重大事项,都会汇集到刺史府进行处理,当真如同一个小小的朝廷。

阍者带领谢瑾左折右拐地穿廊过院,不知走了多久,方在一片幽静的院落前止住脚步,转身言道:“郎君,这里便是刺史政事房,你进去便是。”

第四十章言语推诿

谢瑾点点头,穿过月门洞直趋院中,院内一片竹林一片水面,一道草木葱茏的土石假山横亘眼前,绕过假山后视线豁然开朗,一座六开间的砖房掩映在翠绿林中,看上去颇为幽静。

砖房滴水屋檐下侍立着一名红衣胥吏,一见谢瑾到来,立即笑容可掬地拱手道:“来者可是陆氏谢郎”

谢瑾长揖回礼:“正是在下。”

红衣胥吏侧身一让,伸手作请道:“刘使君正在屋内等着谢郎,请。”

谢瑾拱手致谢,红衣胥吏抢步上前替他打开了房门,谢瑾对着他又是一笑,方才进入了屋内。

这间政事房陈设布局非常精致,左边一排博古架,右边一排红木书架,等人高的铜灯屹立四周,居中的案几后,一名四十余岁的官员肃然跪坐,炯炯有神的目光已是落在了谢瑾的身上。

这官员头上戴着一顶纱罗幞头,两条垂下的巾子随意地搭在脑后,适中身材上套着一件圆领窄袖绯色官袍,腰间围着犀角制成的蹀躞带,面色古朴威严,颧骨高耸,浓眉下有一双沉稳而坚毅的眼睛,威严而又凝重。

谢瑾趋步上前,长揖作礼道:“在下谢瑾,见过陈使君。”

使君一词,为汉朝以后对州郡长官的尊崇,如东汉末年刘备担任豫州牧,时人便换作“刘使君”。

陈刺史双目微微一眯,在谢瑾身上巡睃半响后,有些惊讶对方竟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不过陆氏在苏州颇有人望,陈刺史也不敢轻视对方,点头道:“谢郎不必拘礼,坐吧。”

第一次面见正四品的高官,谢瑾脸上丝毫没有畏缩慌乱,拱了拱手后落座在旁边长案,开口便道:“使君,谢瑾乃陈郡谢氏子弟,江东陆氏宗长为在下的外祖父,今日在下受陆氏嫡长孙陆长青之请,特来请使君相助陆氏。”

陈刺史捋须问道:“谢郎有何请托,但说无妨。”

谢瑾身子微微前倾,急声道:“前段时间,陆氏沿海盐场饱受海寇袭击损失惨重,在下舅父陆元礼前去与海寇谈判,谁料却被寇首乌尔能干无耻扣押,乌尔能干要求我陆氏须得在半月之内交割所有的沿海盐场,否者将让舅父身首异处,使君与我陆氏向来交厚,还望使君能够出兵相助。”

陈刺史面色不改捋须不止,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喟叹一声道:“谢郎所请,实在难办啊”

谢瑾闻言一怔,问道:“不知使君有何难办之处”

陈刺史轻轻摇头,说道:“海寇之患,历来为苏州沿海大患,那些来自南洋诸国的强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过往商船客船饱受劫掠,官府也曾数次出兵围剿,可惜一直收效甚微,特别是乌尔能干所率领的这一股海盗,居无定所神出鬼没,官府也是很头疼啊”

一席话听得谢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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