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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 蜀中布衣 2341 字 2023-10-13

楚百全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非常不满青年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言道:“哲茂啊,你的棋艺乃是舅父我亲自教授的,自信在你同龄人中,能够胜过你的必定是凤毛麟角,区区少年,怕什么怕”

青年摇头一叹,颇具沮丧道:“舅父此话不错,然而今日侄儿在棋风馆内见到那少年郎君行棋,心知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下棋助教只怕是无缘了。”

楚百全眉头微皱,问道:“那少年郎君姓甚名甚”

青年如实回答道:“似乎名叫陆瑾。”

“陆瑾”楚百全苦苦思忖半响,摇头道,“老夫从未听说过此人之名,你说说看,他有何等厉害之处,如何赢过考验棋手的”

“陆瑾与考验之人下成了四劫循环的和局,并没有取胜。”

“什么没有取胜”楚百全瞪大老眼,猛然抬起手来在青年头顶用力一敲,怒骂道,“他连获胜都没有,如何有进入最终招录比试的资格,你这臭小子是寻老夫开心么”

青年慌不迭地躲过楚百全袭来之手,神秘兮兮地言道:“舅父可知与陆瑾对弈之人是谁”

“谁也”楚百全仍旧余怒未泯。

“与陆瑾对弈之人,乃是司马仲连。”

“啊”楚百全心头狂震,一声惊呼已是高拔出口。

本就已经安静下来的八哥鸟又被吓了一跳,在鸟笼内乱窜不止,楚百全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竟忘了心爱的八哥,拽着青年的衣袖不能置信道:“区区少年郎君便能赢过司马仲连,你你你,没看错吧”

“此乃侄儿轻眼所见,怎会看错”

“这司马仲连莫非是有意承让”

“没有,双方一直斗的是难解难分。”

“莫非他下了臭棋”

“也没有,司马仲连布局行棋都是十分高明。”

楚百全呆呆地愣怔了片刻,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脸色陡然转为难看,叹息道:“没想到世间居然能有与司马仲连一较高下的少年棋手,哲茂,这下我们麻烦了”

这位獐头鼠目的青年名为任哲茂,乃是楚百全阿姐之子,楚百全生来就是岳父命,所生全为女儿没有一个儿子,每当望着成群的女儿莺莺燕燕,他都忍不住一阵潸然泪下,于是视这阿爷早早亡故的侄儿如同己出,更是将自己一身的棋艺教给了他。

任哲茂从小学棋,练就了一手非凡的棋艺,不禁让楚百全老怀大慰,暗自感叹后继有人。

第一二零章招录之前

这次内文学馆招录棋助教,楚百全立即意识到此乃将任哲茂招录进入内文学馆的绝佳机会,倘若他能顺利成为棋助教,自己在暗地里多加栽培,有很大希望能让任哲茂继承自己衣钵,成为下一个棋博士。

于是乎,楚百全内举不避亲,毅然决定让任哲茂参加招选。

而任哲茂也算不负众望,轻而易举地战胜考验棋手,进入了最后招录。

楚百全曾暗地里了解过与任哲茂同时进入最后招录的那几人,认为只要他不出现较大的失误,取得头名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放下了心来。

没想到如今竟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厉害得与名重天下的司马仲连战成了平手,如何不令楚百全呆如木鸡,心里面也掠过了一丝无奈和悲凉。

任哲茂见舅父面色苍白,哭兮兮地言道:“舅父,这可怎么办才好侄儿还想进入内文学馆哩,你可得想个办法才是。”

楚百全喟叹了一声,在院中踱步思忖不止,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站定了脚步,老脸神色说不出的凝重,沉声言道:“哲茂,我有一计,可让你与陆瑾尽力一战,然却略显卑劣。”

任哲茂精神一振,急促言道:“舅父,有什么好计策你说便是,只要能够获得胜利,卑劣又有何妨”

楚百全点点头,行至任哲茂身前轻言细语地说了起来,及至听完,任哲茂惊喜不已地瞪大了双目,拍手称赞道:“好办法,舅父此计果然不错,那好,明日我们就这么办”

楚百全苦笑道:“陆瑾既然能够与司马仲连斗得旗鼓相关,相信他的棋艺已算出神入化,要知道舅父与司马仲连下棋,也是输多赢少,这一计,只是让你有获胜的些许希望而已,但愿老天保佑吧。”

为了止住那辆受惊车马,陆瑾左肩被车厢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大感疼痛难耐,回到家中解开上衣一看,这才发现左肩头已是红肿成了一片,隐隐有污血流动。

想来也是,急促前行的马车如此巨大撞击之力,陆瑾又非铜皮铁骨,被这么结结实实地一撞,想不受伤都很难。

好在陆瑾下山之时早有准备,带上了裴道子亲自调配的跌打伤药,朝着伤口敷上些许,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弥漫伤处,那股疼痛感也是消散了不少。

疼痛顿消,然而忙碌了整整一下午,陆瑾大感肚腹饥饿,寻思还是到外面饱餐一顿为妥。

刚走至门边,钱夫人也恰好入内,抬起眼眸朝着陆瑾看得一眼,不咸不淡地问道:“陆郎这是要出去啊”

陆瑾点头笑道:“对,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钱夫人点点头,朝着院内走去,刚走得没几步,突然想起一事,转身讥讽笑言:“对了,陆郎前去报考棋助教结果如何可有赢得对手”

陆瑾如实回答道:“没有。”

“呵,输了吧”钱夫人脸上藐视之色更盛,口气尖酸而又刻薄,“棋风馆里面全为当朝国手,知道啥是国手不那可是得到朝廷认可的围棋高手,你一个少年郎君下得没几天围棋,跑去凑什么热闹那不是丢人现眼么输了也是常理。”

“这个钱夫人,在下并没有输,而是与那老伯下成了和局。”

钱夫人双手叉腰,泼辣言道:“和棋又能如何,没赢便是输,难道还有什么好夸耀之处么”

陆瑾好气又是好笑,对于这般泼辣街妇,骂又骂不得,打也打不得,讲道理更是不听,只能敷衍以对,于是故作一副受教的模样道:“夫人教训的是,在下明白了。”

钱夫人这才微微颔首,随口问道:“对了,棋风馆的棋手我基本都认识,不知与你对弈之人是谁张万良王文光颜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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