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瑾眉头陡然一拧,心知泾州就在长安以西三百里之地,如此情况实乃肘腋之患,于是沉声询问道:“可有禀告太子殿下以及刘相知道”
萧璿连忙摇头道:“还没有,下官一得到禀告,就立即向少卿你禀告来了。”
陆瑾略一沉吟,断然出言道:“事急从权,本官先赶去东宫,你立即去禀告刘相知晓,并请刘相前来东宫议事。”
“好。”萧璿立即点了点头,对着陆瑾抬手一拱,翻上马背马不停蹄的去了。
夜晚的太子东宫灯火迷离,太子李哲刚与韦莲儿在榻上折腾了一番,正欲睡去之时,忽听陆瑾有紧急事务前来的消息,于是乎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起塌了。
李哲带着困意,打着哈欠听陆瑾将事情说完之后,顿时就惊得手足无措,连忙问道:“陆驸马,父皇母后离开之时将关中交给我们,目前出现这般大乱,当如何是好”
在来的路上,陆瑾已经大概整理了一番思绪,正容出言道:“太子,庶民暴乱抢粮并非小事,目前泾州刺史府送来的报告不清不楚,尚未言及暴乱因由,根据微臣所知,泾州的粮秣尚能支持一段时间,这般突然发生暴乱实属不应该,粮食肯定须要调运,不过也需调查暴乱因由。”
第七二二章太子妃的荒唐建议
“6少卿说得不错。”
这时,刘仁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当先便是一句认同之语,其后对着李哲拱手道:“殿下,当务之急,应立即派出专人前往泾州调查暴乱缘由,并派粮食平息骚乱。”
李哲一听正副留守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点头言是,虚心求教道:“那不知两位卿家觉得何人能够担此大任”
6瑾和刘仁轨对视了一眼,心内不约而同的飘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6瑾一看裴行俭的眼神,自然明白了过来。
的确,从目前情况来看,6瑾是最适合赶赴泾州处置暴乱并派粮食的人选,但可惜的是,长安城离不开他,大大小小的事务更是需要他,故而他不能去。
毕竟长安城的重要性远远高于泾州。
刘仁轨显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不禁暗自一叹,只得退而求次的问道:“6少卿觉得太仓令萧璿如何”
6瑾轻轻摇了摇头,言道:“萧璿职司关中粮秣统计调运之职,实乃牵一而动全身,实在没有余力前去泾州。”
刘仁轨轻轻颔,拧着白眉继续思忖合适人选。
在目前绝大部分朝臣跟随天皇天后前往长安之后,能够堪当大任之人本就不多,故而6瑾和刘仁轨都是颇费思量。
便在此时,一声女子的轻咳陡然响彻殿内,让正在议事的三人同时一怔。
6瑾抬眼望去,只见正殿通往内殿的入口屏风上,正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刚才咳嗽声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见状,刘仁轨白眉猛然一抖,心内不由飘出了几分怒意。
这样重大的议事,居然还有人躲在一旁偷听,也不知这太子殿下是如何管教宫娥的,竟如此没有规矩
反观李哲,却是露出了尴尬之色,他对着面无表情的6瑾和有些气愤的刘仁轨一拱,讪讪言道:“这个两位爱卿,本太子有事先失陪一会儿,马上就回来。”言罢,也不待6瑾和刘仁轨同意,转身疾步而去。
待到李哲绕过屏风进入甬道,入目便看见太子妃韦莲儿正站在那里,衣衫单薄的她春光乍现,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爱妃,何事也你没看见我正在议事么”李哲哭笑不得说了一句,然而口气中满是溺爱,可见这位新晋太子妃在他眼中的重要性。
韦莲儿美目中神光闪闪,出言问道:“殿下,刚才你们是否在商量前去泾州平息暴乱的人选”
“对。”李哲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闻言,韦莲儿精神陡然一怔,忽地出言道:“既然如此,莲儿向殿下推荐一人。”
“啊,爱妃也有合适的人选”李哲顿时惊讶了。
“当然有”韦莲儿肯定的点了点头,言道,“莲儿觉得左监门率长史韦洵可堪大任”
一席话落点,李哲霎那间便是为之一怔,继而颇觉不可思议的惊讶笑道:“莲儿,虽说是内举不避亲,然大舅哥才当上监门率长史不久,如何能够前去平息骚乱”
韦莲儿口中的韦洵,正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在韦莲儿成为太子妃之后,原本白身的韦洵也凭借这一层关系担任太子东宫左监门率长史,一跃成为从七品上的官员。
至于监门率,则是负责替东宫把守大门,故而李哲觉得韦莲儿如此推荐实乃有些不妥。
但是,向来私心极重的韦莲儿也有她一番坚持。
她虽然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但总而论之,父辈兄长却无一个显赫大员,对她来讲不得不成为弊端。
故而刚才韦莲儿才会轻咳一声唤李哲进来,说出想要推荐韦洵前去平息骚乱之意,也让兄长能够凭此功绩获得迁升。
至于前去平息骚乱是否危险,韦莲儿却觉得根本无涉大局,区区几个泥腿子的暴民而已,能够掀起多大的波澜在精锐的大唐官军面前,肯定是不堪一击的。
故而,韦莲儿正容回答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那兄长自小文韬武略,可比管仲乐毅,对付区区骚乱,派些许粮食,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自然可以胜任。”
听到此话,李哲微微沉吟,显然是动了心思。
韦莲儿乘热打铁的继续劝说道:“殿下,你可是监国太子,刘仁轨和6瑾均是你的部下,你如何能够事事都听他们的,让他们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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