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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 蜀中布衣 2298 字 2023-10-13

gu903();对于此事,陆瑾也不愿意多,避重就轻的言道:“听闻掖庭宫内住着一个名为乌婆婆的老年宫女,我有一件心事须得询问她一下,故而想去拜访。”

anb苏味道一听是这么简单的事,立即就应承了下来:“好,既然如此,那七郎你跟着我前去便可。”

陆瑾点点头,跟随着苏味道出了内文学馆走上宫道,绕过九洲池从廊桥过得池水,来到了通往后宫的宫道上。

从这条宫道开始,便有羽林卫巡逻把守,进出非常的严格,这也是为了防止内宫之人逃出以及防止外面之人混入后宫。

苏味道乃是掖庭宫常客,明了去处之后,羽林卫已是放行。

走的半响来到掖庭宫,苏问道立即找来一个相识的宫娥询问,立即就打听明白那位乌婆婆的具体住处。

这片掖庭宫虽然位于后宫之内,然就是而论,却远远没有其他宫殿那么金碧辉煌,其内多为相连成片的青砖瓦房,里面住的全是宫娥,而在北面,到有几片较为不错的殿宇,住的为一些低品阶的妃子。

乌婆婆所住之处离宫门倒是不远,顺着一条巷走得半响,一间典雅精致的院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乌婆婆毕竟是伺候过长孙皇后的宫女,加之现在又年老体衰,有此优厚的待遇赐予院居住,也是常理。

行至木门前,苏味道隐隐约约猜到陆瑾前来询问之事不便为过多的人知晓,故而他已是停下了脚步,笑语言道:“七郎,我就在外面的等你便可,你自己进去吧。”

陆瑾也不想让苏味道知晓此事牵连其中,闻言自然是求之不得,点点头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院院落整洁而又简单,一间青砖瓦房,一颗孤零零的高大老树,院子南面立着一排晾衣杆,上面晾着浆洗干净的衣物。

晾衣杆旁,则站立这一个佝偻着腰杆的老年宫娥,白发苍苍脸面皱纹,此刻正在收捡着已经风干的衣物。

陆瑾站定沉吟了一下,忽地出言道:“敢问你可是乌婆婆”

anb沉稳而又清晰的男声回荡在乌婆婆耳畔,也使得她情不自禁的一怔,轻轻的转过身来,入目便看到了一个年约双十的年轻男子。

anb见状,乌婆婆又惊又奇,在这般全为女子的掖庭宫内,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那是一件多么奇怪而又离谱的事情,而且此人相貌英俊,气度不凡,也不知是何等身份

anb然而很快,陆瑾便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名为陆瑾,官居太府寺少卿一职,也是太平公主驸马,特地前来此处拜会乌婆婆。”

anb一听这位年轻男子居然还是一个驸马,乌婆婆心内的惊奇不由更加浓厚了,她呆愣半响恍然回过神来,轻轻道:“老身便是乌婆婆,不知陆驸马前来这里所为何事”

anb陆瑾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听闻去岁乌婆婆你曾给上官婉儿额头刺过一朵梅花,据是为了掩盖她额头上的伤痕,不知你可否清楚上官婉儿额头伤痕是如何来的”

anb一席话听在耳中,乌婆婆的脸色顿时有些阴冷,淡淡言道:“驸马爷,老身的确曾给上官侍诏额头上刺过一朵红梅,然而此乃上官侍诏的私事,你又何必多问”

陆瑾自然听出了乌婆婆口气中的拒绝之意,然为求真相,他毫不气馁的继续言到:“这的确是上官婉儿的私事,然这件事也很有可能牵扯到我,故而我必须知道。”

“驸马爷,老身不是一个多言多语之人,实在难以相告,你请回吧。”乌婆婆根本不为所动,已是转过了身去,继续忙碌了起来。

陆瑾并没有举步离开,站在原地沉吟半响,忽地轻轻叹息道:“我曾与上官婉儿共事多年,也算关系要好的朋友,婉儿她虽则为高高在上的天后侍诏,然为人谦虚低调,谨慎柔弱,断然不会招惹是非,我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何人竟狠下心肠在她额头刺了一刀,留下了难以抹灭了伤痕,若非她想到办法在额头刺红梅遮盖,不定就已经毁容,乌婆婆,我想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

话音落点,正在收捡衣物的乌婆婆双手陡然僵住了,想及那美丽容颜上的狰狞伤痕,她也忍不住生出了痛惜无比的感觉。

轻轻一叹,她转过身来,对着陆瑾正色劝道:“陆驸马,此事你最好不要多管,毕竟能够让上官婉儿也缄口不言,吃下这个暗亏之人,身份必定非常了得。”

anb陆瑾异常坚定的言道:“陆瑾不为别的,除了想要明白心头一个疑问之外,更想要替上官婉儿讨回公道,不管此事牵涉到何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anb闻言,乌婆婆深深的震撼了,她不明白这位太平公主的陆驸马为何要在意上官婉儿之事,难道他真的不担心因为此事招惹上是非么

第七七五章忍不住的怀疑

正在乌婆婆百思不解其解的时候,猛然间她想到了为上官婉儿额头刺上红梅的那个夜晚,似乎正是太平公主与陆瑾大婚之日。

那夜宫外的喜庆喧嚣是如此的热闹非凡,即便是向来安静的后宫,也破天荒地的放起了爆竹,挂上了灯笼祝贺,让乌婆婆实在难以忘怀。

而更加令她难忘的,是上官婉儿哀怨悲恸的神情。

她觉得那夜上官婉儿并非是为了额头的伤痕垂泪神伤,更多的是一种失去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的绝望,是那种哀莫过于心死的麻木沉沦。

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位相貌不俗的年轻男子,乌婆婆已是渐渐明白了过来,忍不住问道:“不知陆驸马与上官婉儿乃是何等关系”

“我们是朋友”陆瑾说得一句,犹豫了半响,他又补充道:“我与上官婉儿曾经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

一句及其隐晦的可以托付生死,自然而然含蓄的点明了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也使得乌婆婆原本有些冰冷的神情渐渐柔和了下来。

沉吟半响,乌婆婆轻叹出声道:“不瞒陆驸马,其实奴也不知道上官侍诏额头上的刀伤究竟是如何来的,但是能够在内廷中持刀之人,身份一定非同凡响,可以说就只得寥寥数人而已。

陆瑾双目一闪,沉声问道:“敢问乌婆婆此话怎讲”

乌婆婆面无表情的言道:“内宫之中为求安全,历来对刀具管制甚为严格,普通宫娥以及寻常嫔妃,都不可能持有刀具,即便是削水果的小刀也不能例外,一经查处,那就是大罪,故而寻常宫人身边都没有刀具,所以凭借此点,已是可以猜测到那么寥寥数人。”

陆瑾知道乌婆婆是绝对不可能对他透露那寥寥数人的身份的,毕竟她也怕会牵连到自己,于是乎点头笑道:“好,多谢乌婆婆你指点,本驸马知道了。”

离开掖庭宫,陆瑾一直剑眉深锁,满腹心事,愈发觉得上官婉儿额头的刀伤不会那么简单。

莫非是天皇天后所为

想到这个可能,陆瑾立马又觉得非常的荒谬。

倘若天皇天后当真想要惩戒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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