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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 蜀中布衣 2371 字 2023-10-13

gu903();陆瑾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翌日辰时,陆瑾出得府门,坐上马车便朝着上阳宫而去。

来到上阳宫正值辰时三刻,算算时间天后也应该下得早朝了,于是乎陆瑾便朝着丽春殿而去。

缓步登上殿前台阶,陆瑾对着侍立在殿门的老内侍拱手言道:“这位公公,本官乃金牙道行军副总管、检校右骁卫将军、驸马都尉陆瑾,来此求见天后。”

老内侍拂尘一扬,尖着公鸭嗓音开口道:“天后尚在早朝当中,陆驸马请随咱家前往偏厅坐一会儿,待到天后回来,咱家立即向天后禀告陆驸马你觐见之事。”

听到天后还未归来,陆瑾本想前去花园中转上一圈,然而一看到外面火辣辣的太阳,也就打消了注意,依言跟着老内侍走入丽春殿偏殿之内。

这座偏殿不大不小,乃是朝臣觐见圣人天后临时等待所用,一排案几摆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有可供大臣们梳理思绪,用作禀告时打草稿的笔墨纸砚。

陆瑾早就将想要对天后禀告的事记在心头,故而倒也不用再行草稿整理,独自一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案前,捧着一盏凉茶慢饮,倒也乐在其所。

便在他悠然自得之时,一个曾经魂牵梦萦,无比熟悉的嗓音忽地在殿外响起,瞬间就令陆瑾心神一震。

“香菱,速速前去政事堂将天后今日要批阅的奏书取来,对了,还有那封涉及东突厥战事的急报,要立即拿给天后目睹。”

上官婉儿边走边对跟在旁边的香菱仔细吩咐,待到踏入偏殿之后,她这才感觉到了厅内有人,美目视线轻轻扫了过去,原本那一脸认真淡然之色瞬间就为之凝固,也罕见出现了一丝惊容。

“陆陆驸马。”

上官婉儿结结巴巴的伢声一句,又是意外又是惊奇,霎那间恨不得立即掉头而去。

陆瑾也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上官婉儿,他微微颔首放下了手中捧着的茶盏,起身遥遥一拱道:“数月不见,侍诏有礼了。”

上官婉儿慌忙回得一礼,心内有着万般委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垂着头眼泪花儿在眼眶内打转不止。

然而她明白眼下任何哀求也是于事无补,况且他可是太平公主的驸马,与她上官婉儿再也没有半分瓜葛了。

心念及此,上官婉儿心内大是难受,她吸了吸鼻头,抬起头来俏脸重展笑容,两个梨涡美得是心惊动魄:“陆驸马率军大破钦陵赞卓于鄯州,天皇天后均是对你赞赏有加,此番回京,相信陆驸马一定能够官升一级的。”

陆瑾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他礼节性的点了点头,淡淡道:“谢侍诏吉言,但愿吧。”

两人话题就此总结,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尴尬。

陆瑾又是端起了那盏凉茶,细细品呷一口,似乎突然被茶盏上那精致的花纹所吸引,竟瞩目于上露出了专注之色,再也无法离开视线。

上官婉儿虽则在另一张案前整理着手中的书卷,然余光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陆瑾。

但是至始至终,陆瑾都没有再行开口,上官婉儿心内失望更盛,脸上哀色愈浓,再也无法在偏厅内呆下去,就这么气鼓鼓的抱起了案上书卷,脚步匆匆出去了。

及至伊人的脚步声终是远去,一直凝望着茶盏纹路的陆瑾这才将茶盏放在了案几上,愣怔半响,嘴中发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喟叹。

半个时辰之后,天后御驾归来,立即召陆瑾前来觐见。

这段时间,圣人龙体微恙,一直卧病在榻,太子李旦又身在长安,故而一直是由天后武媚代行处理举国朝政,所以陆瑾回来首先要见的人也是天后,而非高宗李治。

待到陆瑾简单的禀告了裴行俭病逝详情以及鄯州战事之后,武后轻轻颔首,笑着褒奖道:“这次陆卿你在裴行俭病逝军中之后临危不乱,治军有道,更抵挡了吐蕃对鄯州的进攻,还击败了达古日耸,的确非常不错,待过几日早朝,朕对你自有封赏,这几可在家好好休息,多陪陪令月。”

第八六五章如今的裴府

陆瑾原本是担任的太府少卿一职,在奉命跟随裴行俭领军前去鄯州之时,又迁为了金牙道行军副总管、检校右骁卫将军。

不过总管一职大唐历来不会常设,战事结束回京之后都会遭到罢黜,这也是官场惯例,听天后的口气,只怕他今番也不会再去太府寺任职,而是要转任其他职务了。

陆瑾心内倒是觉得无甚所谓,犹豫了一番,话题转到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情上面:“天后,君四海”

武后刚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摇手打断了陆瑾之话,皱着凤眉言道:“陆驸马,朕已经知道了,君四海完完全全乃是诬告于你,故而在返回长安的路上,他便已经畏罪自尽,此事你不用再提,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

陆瑾听得一阵默然,暗忖道:看来,天后真的是不准备追究我在虞国的那一番事了,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这般轻易饶过我真是天心不可测啊

离开上阳宫,陆瑾也没有急着回府,因为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要去。

此事在他心里甚至比觐见天后还要重要。

尚善坊裴府之内,处处可见悬挂着白色灯笼,垂下了巨大的白幡,府中所有人全都披麻戴孝,一片哭泣之声。

陆瑾站在门外,望着这片他居住过年余的府邸,想及此地因为裴行俭拜相时而风光无限,又想起因为裴行俭乞骸骨之后的门可罗雀,直到如今哀乐低回,哭声阵阵,他不禁生出了沧海桑田,感概万千的心境。

登门入府,陆瑾的到来立即在裴府之内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不仅是华阳夫人亲自出门迎接,就连裴光庭、裴庆远两兄弟也是一并出来的。

“七郎,爹爹他为何就这么走了”

一见到陆瑾,年龄最小的裴光庭已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作为裴行俭病倒病逝过程的见证者,陆瑾心内也是非常的难受,面对裴家人询问之意,他自然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通,末了拱手致歉道:“裴公为我大唐操劳一生,却不幸病故于军中,实乃老天不公,陆瑾没能照顾好裴公,亦是有不小的责任,还请夫人责罚。”

华阳夫人丝毫没有责怪陆瑾的意思,伸出手来扶住了他,轻叹言道:“此事七郎你也用不着内疚,夫君他本就年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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