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笑道:“我看妈好像很想生儿子,我和她吃饭的时候,她还托我给她去求个生子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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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压成了柿饼,霜变的很成功,文凤拈着一块放入嘴里。
安华和安清姐弟在一旁玩着,文凤看着正在照顾孩子的王君兰,心中很是满意,大嫂为人品行是没的说,孩子托付给她,她也放心。
“大嫂,有佣人看着就成,你过来尝尝柿饼,甜滋滋的很好吃的。”
王君兰蹲久了,站起来头还有些晕,坐在文凤身边,很是和气道:“柿饼也开始卖了,看来这天儿越发冷了,我抽空还要过去看看三弟妹才是。”
她就是这样敦厚的性子,文凤想道。
王君兰与自己不一样,她出身高贵,嫁的人虽然很早就病死了,可她长媳的地位却并未被动摇过,所以她看起来这么平和,她却是满腹心机。
擦了擦方才沾上的霜粉,文凤道:“大嫂也太好的心了,去那边作甚,我看你不去她们才觉得好呢?三弟妹的为人你也知道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谁说几句就找她丈夫去,什么都听三弟的话,三弟这个人也是一言难尽啊。”
就像上次她都已经暗示那么明白了,真的为了丈夫就该出去找资源,拉人脉,那个蠢货倒好只要有男人就好,她的心机恐怕是全部用在男人身上了,她还真是过惯了好日子不知道居安思危,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欢见异思迁的。
王君兰看了她一眼:“文凤,你是不是还记着三弟和清芳的事情?凶手不是找出来了吗?你就不要怪在三弟身上了,之前我也以为是三弟做的,谁知道竟然是那个列格。你看三弟不是没做吗?你就原谅他吧,就当是嫂子求你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可文凤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被哄骗的,她咬牙道:“正是因为凶手是列格我才觉得这是一出戏。列格是什么人?不过是主厨罢了,我和他相处过几年,他生性腼腆害羞,连蚂蚁都舍不得捏死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说完,见王君兰一脸担忧,她又放缓语气:“大嫂,我知道你是好意,希望大家都能够和睦相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死敌了,不可能的。”
王君兰未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可心中却高兴,斗吧,你们越斗,我就越能稳坐钓鱼台。
殊不知李文凤也开始自己的计划,若不是李文静和李家,她母亲如何会落水,若没有落水又怎么会导致她得了痨病呢?这样也就罢了,李家那个老太太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不愿意搭自己和母亲到上海治病,以至于母亲惨死在杭州,这是她一辈子的痛啊。
“姨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这是文凤的助手,自从她成功和钟家搭线后,就有了自己的班子,替她办事的人也多了起来。
文凤拿了一张稿子给他:“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助手拿到看了她一眼,默默退下去。
这边文鸾还在娘家,她在娘家是姑奶奶的待遇,弟媳妇要奉承她,后妈也得对她好,祖母又是她的靠山,久而久之,她都不愿意回那个宅子里去了,反正吴伯仁也不喜欢她。
郎氏还让江氏带文鸾出去做衣服,江氏正在说花样子,却见一个女人进来,文鸾认得,这是吴伯仁在上海娶的女人叫叶婉莹,她气冲冲的进来。
众人一愣,叶婉莹把一张纸丢在她面前:“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吧?好啊你,把伯仁的教授职位都弄没了,你怎么这么毒的心肠啊?难道伯仁不爱你也是错吗?值得你去告他说什么享齐人之福。”
原本时下文人多风流,一般不闹的很凶别人也不会管,但信上说了这桩旧式婚姻的女子过的多么凄惨,一力挞伐吴伯仁,说他娶吴伯仁的时候他还什么都没有,成亲了就抛弃妻子,还另娶一人,生下奸生子,若不开除,就直接报上见。
要知道从唐朝时就有娶时贱后贵,是不允许和离的,糟糠之妻不下堂也都是非常推崇的,碰巧南开大学的校长就对教授们的德行要求很高,知道这件事情后,找吴伯仁谈话,虽然同情他,但为了学校声誉着想,也只好开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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