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不解,秦深解释:“我妻子这么叫你,我也这么叫。”
苏绣闻言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你们已经结婚了我以为还在交往。”她笑,看着白荼的背影,“她是个好女孩,当然,能和你在一起,也是她的福气。”
秦深摇头,若有所思的道:“我们还没结婚。”
苏绣知道秦深,他的名号在这一带很大,但是今天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是传闻这个男孩一直有一个交往了很多年的女朋友,只是大家都没见过。
苏绣看着白荼,蓦的疑惑地问:“秦深,你这几年传闻中的女朋友是白荼吧”
秦深嗯了一声,目光望向跪在坟前的白荼,一双桃花眼泛着爱意,轻声说:“嗯,我一直只有白荼,白荼也一直只有我。”
我们,是我们,是不分彼此的我们,是最亲密时,负距离的我们,是那个情窦初开的我们,是那个爱着彼此不问缘由的我们,是那个巷子口,巷子尾一起上下学的我们,是那个即将成为夫妻的我们。
苏绣缓缓勾唇,“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秦深看着白荼站起来,他食指轻扫鼻尖,耳根泛红,带着爱意的看着白荼,蓦然开口道:“今晚。”
就在今夜,我要你与我在今后的日子里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求婚
第72章秦深,你愿意娶我吗
倾盆大雨,和故人道别,终是要努力的过好往后的生活。
白荼最后又跪下,将黑色的伞放在地上,叩首,双手在头部两侧,她抬起头,红着眼笑着道:“妈妈,等秦深回来了,我就带他来见你。”
她缓慢的跪着靠近白安芝的坟墓,最后红着脸红着眼摸上那块空空的相片区。
她头轻轻的靠近白安芝那三个字,仿佛母亲在抱着她,像儿时的温暖怀抱,给了她一往直前的勇气与毅力,在她身后给了她一个港湾,不大,小小的蜗居,却盛满了白安芝对自己的爱。
她悄悄的,在白安芝的坟墓前说一句话,最后起身,微笑着转身。
迎着大雨,她看见了在中间站着的苏绣,她朝自己招手,白荼浅笑,撑起伞往下走。
车子转过山区,蜿蜒曲折向下。
另一边,秦深在超市里买了许多的气球,蜡烛,后又驱车去花店买了许多的玫瑰花,全部装进了后备箱。
收拾完毕,他坐在车上,手里抚摸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他咬咬腮咧开嘴笑。
雨中,一辆黑色的路虎飞驰而过,车内人的内心比这雷声还要激烈。
秦深回到家,将蜡烛和玫瑰花摆放在每一个角落,他特意回来的早一些,还让苏绣带白荼吃个晚饭,好让自己有多一点的时间准备,而此刻他紧张到坐立不安,在一楼左右来回,而他的手细看还有些颤抖。
他走进一楼的洗手间,看着里面好几天没刮过胡子的自己,嘶了一声,不行阿荼可能会因此嫌弃自己,他一想到这一点,立刻拿起剃须刀。
一阵忙碌,他又恢复了那个帅气的模样,原本长了胡子的他有些性感和禁欲,而此刻的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学生,张扬,自信。
他对着镜子裂开唇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而过一会,他又收回去了一些,嗯,还是这样更帅。更有把握成功。
他摘下帽子,看着自己乱如鸡窝的头发,他转身,立刻往二楼跑,他得洗个澡。
秦深跑到了二楼,他打开房门拉开衣柜,那处最靠近白荼的那件深灰色的毛衣和牛仔裤。
他激动的往里面的浴室走,里面传来水流声。
不一会儿,秦深穿着拖鞋走出来,一只手拿着浴巾擦拭自己湿嗒嗒的头发,他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白荼的照片,他弹了弹,笑了一下。
“今晚你别想跑。”他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七点了,窗帘被白荼关起,所以他看不见天的颜色。
秦深快速的将头发吹的半干,他破天荒的将紧张的不行,一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他就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坐在了白荼平常睡觉时,爱睡的那一侧,他刚坐下就看见这一侧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白色的纸。
他伸手打开拿过来,上面写了他的名字。
秦深。
他认得,这字是白荼写的,也是,这里除了白荼来过,其他人还真没来过,包括自己的父母。
他想,许是白荼想自己了,所以写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当下一刻他打开了折叠起来的纸,看见了里面的内容了之后,他一双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凸现。
里面是白纸黑字,上面写着:
秦深,今天天气阴森森的,外面下着暴雨,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在离开前,想起和你写一封道别信。
当你看见这封信,我已经走了,但是我很开心,能够遇见你,我想,希望你能够遇见更好的那个人,但是一想到,又不想,不想你遇见另一个人,光是想想就觉得我不能忍受,可是,我的离开未必不是一件更好的事。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孤独的度过,那段时间里,星星很亮,我想到那段时间与你在学校的树林间看星空,在晚自习的课间,悄悄的传着字条,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做的许多事情或许一腔热血,但是我从不后悔遇见了你。
这几天我看见了一句话,上面是这么写的:有些人相见,需要坐飞机,而有些人相见需要坐时光机,我那段时间,很想见你,可是坐不了飞机,我的母亲也离世了,我想见她,可是也坐不了时光机。
我这七年里很想你,不管你信不信,往后也依然想你,没由来的,我会一直想你,爱你,或许有一天,我能够有幸再遇见你,我一定,在你未娶妻的时候,上前拥抱你。
尽管我已离去,但是此生我祝君好,一生安好,平安喜乐,常伴君,儿孙满堂,老年含笑,每日每夜祝君好梦。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还是想说:阿荼永远爱你。
2018年12月6号。
上面还有未干的泪渍,不是秦深此刻的泪水,而是白荼写信时,那无法诉说的想念与祝福。
秦深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颤抖着打了一个电话给苏绣。
而那边的声音传来:“你说白荼她刚刚下车,自己走了”
而另一侧,白荼回到了那个小巷子里,她走上黑暗狭小的楼道,手中还握着刚刚苏绣给自己的钥匙。
这个房子已经给白成安买下来了,而苏绣今天打开保险柜拿证据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个东西。
白荼手转动钥匙,门把发出粗糙的声音,七年未曾有人进去过,她打开,里面一股潮湿的气味,入眼的陈列依旧没变,她红着眼,甚至可以看见白安芝在客厅上坐着抽雪茄的样子。
她红着眼轻轻的笑出声,吸了吸鼻子走到了里面。
她的房间还是那副模样,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面小小的棕色凉席,她伸出手触上去,冰凉无比,灰尘也多。
她直起身,走到了白安芝的房间,上面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是白安芝和白荼的合照,两个人唯一一次的合照。
她终是没忍住,缓缓的伸手抚上了白安芝的照片,抿着唇,泪水缓慢流下来,她酸涩的笑着,怀念着。
岁月已经带走了她,却留下了她生活过的种种痕迹,白荼知道,在另一处,白安芝在陪着她。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直起身,将沙发上的包包拿起,打开手机看见了许多的未接来电。
都是秦深的。
时间是半个小时前,她手机在法院中都调成静音模式了。她想到他上次说的没信号,估计此刻打电话他也接不到。
白荼走到了巷子口,买了几瓶啤酒。
gu903();她提着塑料袋,揣起手机走上天台,上面布满了积水,她踩上去,溅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