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阳一愣,恍然,“原来你就是李三,那个全营地第一个被哈哈,原来是你。”
李三自嘲道:“全营地第一个被开除公职的人吗我知道我出名了;可惜出的是坏名。哥们儿,你呢为什么不去找活儿干”
刘正阳自嘲道:“我巴不得没人找我干活,也许就这么死了,反而更好。”
李三愣了,道:“你这小年轻,咋了这是小小年纪咋就想死了”
刘正阳望着天空,喃喃说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他却白死了。嘿嘿,白死了”
看着小年轻那伤心的样子,李三突然想起了他的工友,那个被他掏了脑袋的工友。是啊,有些人死了,他却白死了。如果当初不是他贪婪,也许现在他早已是管委会的风云人物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饱一顿、饿一顿,像个流浪汉
“这就是命”李三说道。
“命”
刘正阳呆了呆,自嘲道:“原来这就是命吗那我的命是什么生死还是继续这样生不如死”
李三抓了抓头,挠下一片头皮屑,有些搭不上话了。
“刘秘书刘秘书”那边有人喊道:“骆书记叫你去一趟。”
“哦。”刘正阳拍拍屁股,爬起来向后院跑去。
“刘秘书骆书记”李三愣了片刻,忽然“呸”的吐了口唾沫,骂道:“原来是这王八蛋呸还生不如死你他娘早点死得了,省得在我们营地捣乱呸呸老子竟然还借了他的火真是亏了我的烟了呸”他骂骂咧咧,把口中的烟扔在地上,用力踩着,仿佛踩的是刘正阳的脑袋一样。
远处的刘正阳似有所觉,心中一痛,差点流下泪来。但他不敢停下脚步,依然快步的奔到后院,一如往常的站到骆顺泉面前,恭谨道:“书记,您找我。”
骆顺泉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说道:“图浩的事情我也很难过。这笔帐,我们会找郭小宝算的。你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也是我唯一最信任的人,你会帮我的,是吗”
刘正阳抬头用力说道:“书记,早在您救下兰兰那一天起,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阿爸常跟我说,哪怕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报答书记的大恩大德”
骆顺泉笑道:“二爷还是那么实诚。小阳,等我们拥有了力量,叔叔一定带你打回老家,找你阿爸阿妈,找到兰兰,让你们一家团聚”
“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骆顺泉肃然说道。
刘正阳顿时一阵激动,紧锁的眉头缓缓展开,眼神中露出一丝回忆和温馨,似乎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个不大,却温暖的家。
骆顺泉笑了笑,肃然说道:“好了,现在家事说完,说正事。”
“书记,您说。”刘正阳道。
骆顺泉取出两张卡片递过去,道:“这是两张千晶卡,你去兑出来,然后想办法换成彩晶。我给你的底线是一百比一,多出来多少,都是你的。”
“书记”
刘正阳大惊。他知道,现在官方的兑换是四十比一;民间是五十比一;黑市是六十比一。现在书记给他的底线是一百比一,岂不是直接送给他一千灰晶了
“去吧。注意保密。”骆顺泉眼都不眨,温和的笑道。“能多出来多少,你都留着,留着自己进化也好,留给你阿爸阿妈阿妹也好,都随你。去吧。”
“嗯”刘正阳眼前一亮,似乎已经看到了阿爸阿妈阿妹一家团圆的情景。他小心地将千晶卡放进内兜,悄悄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骆顺泉站在窗边,目送着他离去,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咔吧”
一声轻响,内屋的门打开了,走出一名斯文的四眼年轻人。年轻人道:“爸,他可靠吗”
骆顺泉回过头来,肃然说道:“小轩,你要记住,你是潮洲人,他也是潮洲人。不管在家乡有多少恩怨,不管是远近亲疏,只要出了潮洲,你们就都是潮洲人只有团结一心的潮洲人,而没有背信弃义的潮洲人,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年轻人肃然回道。
骆顺泉缓了缓,慈祥问道:“怎么样了进展如何”
年轻人笑道:“爸,你还不了解我对付别的还可能力有不逮,要撩拨一个少妇,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到三天,那女人就唯我之命是从。”
“你啊你,这本事你还好意思得意我要是你,得羞臊死”
“嘿嘿嘿,”年轻人得意的挠了挠头,道:“爸,要不要我帮您兑一些晶卡,有她帮忙,就是天王老子也查不出痕迹来”
骆顺泉摇头道:“我跟你说过了,从此以后我不识你,你不识我。今天让你来,也是因为要告诉你,我有你母亲的消息了。”
“真的妈妈在哪”年轻人惊喜道。
骆顺泉远望着东方,道:“她很好。目前正在gd军分区;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她很好。”
“太好了”年轻人喜欢雀跃,高兴得直在屋里转圈。“爸,我们去找妈妈吧。我们去gd吧。”
骆顺泉笑道:“会去的;不过不是目前。当我再出现在阿秀面前时,我一定是带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而来。小轩,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一阵;营地的事务,就全交给你了。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盯死在营地,一定要全力博取郭小宝的信任。明白吗”
“知道了,父亲。您一切小心。”
“去吧。”
“是,父亲。”
年轻人悄悄从里屋离去,谁也没有发现。
骆顺泉静静的站在窗边,一手扶窗,一边夹着烟,远望着窗外忙碌的景象,神情非常专注。他深邃的目光像大海一样广阔;他笔挺的胸膛仿佛耸立在海边的巨石,让人心安。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他。转回头,发现是谭建林、童万年站在了门口。他笑道:“老谭啊,老童啊,有事吗”
二人相互望着,还是谭建林说道:“骆书记,弟兄们有些着急了,想来打听一下,我们到底去不去军区营地。您要不给个准信儿,兄弟们都觉心里都不踏实呢。”
骆顺泉笑了笑,慢悠悠坐回长沙发前,接了一壶水烧着,笑道:“你们怎么考虑的”
二人又相互望着,齐声说道:“当然是唯书记马首是瞻。”
骆顺泉笑道:“那不就得了急什么。有时候啊,让子弹飞一会儿,还是有道理的。来来,咱们兄弟好久没盘茶了。今天盘一盘,看看我老骆的手艺,退步没有”
谭建林、童万年二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静静看着骆书记敲茶、洗茶、沏茶、分茶、闻茶,品茶、讲茶。二人显然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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