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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吸了吸鼻子,梁梦语强忍着心里的难过,从他怀里退出来,一边抬手抹掉眼泪,一边神色严肃地看着他,说:“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爱而不得,他的苦,做妹妹岂会不懂,只是她除了心疼和成全他的放逐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司络翔郑重点头,“嗯,我答应你!”
他会好好的,努力让自己好好的。
即便那个女孩并不需要,他也愿意在远方默默地为她备胎到老!
梁梦语瘪嘴,眼泪又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别哭,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呀?!”司络翔哭笑不得,抬手为妹妹擦泪,无奈笑道。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梁梦语立马呵斥,她虽不迷信,但这样的话听着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完了又低着头狠狠哽咽,“人家是舍不得你……”
常乐默默地把哭个没完的小女人揽进怀里,温柔地轻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慰。
“我若真的不走,你觉得你又有几时能搭理我?”司络翔揉揉妹妹的头发,看了眼对她呵护备至的常乐,打趣道。
小两口每天都浓情蜜~意的,仿佛一刻都离不开,恩爱劲儿简直让人不能直视。
听出哥哥的揶揄,梁梦语红了脸,不承认自己“重色轻兄”,撅嘴反驳,“我……我随时都能搭理你好么!”
一听这话,常乐不乐意了,连忙轻咳了声,提醒道:“时间快到了!”
这大舅子如果留下来要分走他老婆的关爱,那还是快点走吧!
“嗯,我该进去了。”司络翔抬腕看了看表,一边点头应道,一边佯装随意地转眸张望。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冀,期望那个深深刻在他心上的身影能出现在他视线里,哪怕只是一秒……
可是,他投射~出去的目光,看到的,全是陌生的脸……
司络翔,明知她不会来,你还在奢望什么呢?!
是啊,明知她不会来……
常乐,“一路平安!”
司络翔掩饰着心底的难过和失落,点了点头,然后牵起梁梦语的手放进常乐的手里,很严肃地对常乐说:“要对她好!”
四个字,是一种叮嘱,也是一种托付!
“我知道!”常乐的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圣坛前发誓。
在进安检之前,司络翔最后看了一圈,在依旧没有搜寻到自己心心念念等待的那个身影后,落寞又绝望地转身……
最终,他还是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 …… ……
赵家没落,身为赵家养子的赵宥柯忙得天翻地覆,在安葬完赵天若之后,就是收拾赵氏那堆烂摊子。
公司破产,负债累累,好在萧俊楚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在他的帮助下,很快便将所有债务全部摆平。
赵承瘫痪,依旧神志不清,医生说这样的状况想要好起来的几率为零。宋绮玉寸步不离地守在赵承身边,终日以泪洗面,短短时日,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从电梯里出来,赵宥柯拖着疲惫的步伐朝着自家走去。开门进屋,再随手把钥匙放在门边的鞋柜上。
“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澹台宴辞从客厅里跳出来,噙着甜甜的微笑迎接他。
自打上次姨婆知道他俩的事儿后,就一直把她盯得很紧,不许她乱跑,所以这些日子他们要见面都必须是偷偷摸+摸的,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天不见,彼此都想念得很。
看到她甜美的笑靥,赵宥柯顿时一扫疲惫之色,心里温暖又开心。
“嗯!”他点头,眼含寵溺地看着她。
她欢快地跑上来伸手拉他,“快来,我做了——唔……”
他顺势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唇齿相嵌,气息相融,他借着思念把她吻得深+入咽喉……
澹台宴辞三两下就被他亲得大脑一阵迷糊,待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压在了沙发里,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作乱。
感觉到他的手正沿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她连忙抓着他的手腕,微微喘息着娇羞瞪他,“你不饿吗?”
她可做了一桌子的菜呢!
“饿!”他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别具深意地吐出一个字。
“那吃饭啊,今天做的全是你最爱吃的——”
“我最爱吃的是你!”
他阻断她的话,暧+昧轻吐的同时,大手直逼她的禁区……
被他侵入,她瞬时全身紧绷,红着脸瞪他,羞恼娇嗔,“流+氓!”
“你不就是爱我流+氓吗?!”他得意地坏笑着,一边轻轻抠着,一边在她微肿的唇上摩挲。
她撅嘴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
“你笔下的男主人翁不都是这样的吗?!”
“呃……”她噎住,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趁她说不出话,他再次吻上她,揪住她的舌,肆意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暂时放过她,抬起头来深深看着她媚眼迷离的小模样,沙哑着声音轻轻唤她,“宴辞。”
“嗯?”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魂酥骨软地嘤咛了一声。
“我……”他拧着眉,狠狠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吗?”澹台宴辞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软软糯糯的声音特别乖巧特别好听。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赵宥柯很纠结,松开她,有些颓然地坐起来,神色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她微微蹙眉,跟着坐起来,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和衣服,一边疑惑不解地瞅着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他转眸看她,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极尽艰难地开口,“如果……我说如果啊!”
心里终究是害怕,所以刚说了一句“如果”,他又连忙严肃注明。
看他表情如此认真,她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也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嗯,你说吧!”
他默默吸了口气,狠狠咬了咬牙,然后鼓足了所有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要离开a市……”
“去哪儿?”她一脸平静地问。
“……国外。”他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对赵氏公司没兴趣,而且现在宋绮玉和赵承留在a市只会徒惹伤悲,所以他想让养父养母换个环境,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国外,远离一切恩和怨,忘记一切情和仇。
“哦!”澹台宴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哦?哦是什么意思?
赵宥柯愣住了,她的平静让他大感意外,同时也心生不安……
“怎么了?”感觉到他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蹙眉,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