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动的手!”楚瑶看着对面一个媒婆模样的人。
“你,你想干什么?没有人杀她,她是自己死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媒婆咽了口唾沫。
“你是媒婆?如果不是有你牵线的话也就没有今天这回事了。”
楚瑶把脸上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露出来额头上缓缓流血的窟窿。
这伤一看就是自己撞出来的,原主也是个刚烈的。
“啊,那个,是,是你娘,带着你出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以后过少奶奶的日子了。”
“你奶奶,你奶奶不是我们打死的,她是生气,对,生气气死的!”
媒婆看着面前干瘦的丫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面对尸山血海的感觉。
她不断的往后退,脚发软,腿打颤,竟然一屁股坐在了
地上,只想离着楚瑶远一点,这是生物求生的本能。
楚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把就把媒婆的领子抓住了。
“这位赵大官人有个从小痴傻,曾经打死人命的儿子,我没说错吧?”
“这做少奶奶的福分,给你你要不要啊?嗯?”
媒婆双手去抓楚瑶的手,现在已经勒的她要喘不上气了。
她眼睛里全都是恐惧,不停地用手抓挠拍打楚瑶的手。
这一时间,她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她根本不像人,是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至于你害了我奶奶的事,也好办。”楚瑶嘴角微微扬起。
然后就听见“嘎巴”“嘎巴”两声脆响,竟然是楚瑶踩断了媒婆的膝盖。
媒婆疼的连喊声都没有发出来,人就昏死过去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媒婆充其量也不过是帮凶而已。
媒婆的两条腿,只是一点利息。
真正害了她奶奶和原主的,是一个被称呼为“娘”的人。
“姓柳的,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楚瑶也不去管昏死过去的媒婆,只对着缩在花轿里的柳氏说话。
“大丫,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娘!”
柳氏从轿帘的缝隙中已经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看着一出手就把媒婆给踩成了残废的楚瑶,心里的恐惧让她说话都有些发抖。
“娘?你拍拍你胸前那二两肉问问自己你配吗?”楚瑶嗤笑。
“从我有记忆开始,奶奶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只要稍有不顺心的,你就用鞭子抽,用铁条烫,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扯来的东西都能砸在奶奶身上。”
“甚至好几天才给一个糠饼子或者一碗馊饭。”
“即便如此,奶奶还要护着我和弟弟。”
“是你活生生地把奶奶给折磨死了!”
楚瑶双目通红,忍着眼中的水光。
“我和恒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你一口奶,没得过半分母亲的温暖。”
“从三岁起,我就被你赶出去打猪草、挖野菜。”
“挖的不够不单没有饭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楚瑶把袖子翻开,胳膊上一条条的血痕,新伤叠着旧伤。
“最可笑的是,我们家从没有养过猪。”
“那些野菜更是从来没有进过楚家人的肚子。”楚瑶讥讽地一笑。
“重男轻女的我见的多了,但是为了外甥不顾亲生子的却闻所未闻。”
“恒儿小的时候,若不是奶奶讨饭和乡邻可怜,坟头上的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我和恒儿能活到现在,都是奶奶替我们俩挡着。”
“没有奶奶,我们早就被你折磨死了。”
“我想问你一句,你还是个人吗?”
她走一步说一句话,声声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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