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日两军的船桥里争夺战,随即再次打响。
“日军在架设炮兵阵地,全哨都给我上来,低着头不要露出矮墙,听我命令。”
在炮火和枪鸣之中,冒着炮火跑到右堡顶端,想居高观察日军兵力布局的毅军哨长曹锟,突然就看到在前方河边两百米处的高粱地里,一大群日军正在偷偷的架设火炮。
曹锟顿时是又惊又喜。
“t的还想在这么近的距离轰击咱们的重堡,这些杂种真敢想快上来,都低着头”
在曹锟的低吼下,左哨的一百名清军很快的都挤上了堡顶,一个挤着一个的贴着垛墙蹲着。
“好,给我打死他们”
听到消息的马玉昆也跑了上来,不禁色变。
假如没发现这群躲在高粱地里的炮兵,一旦火炮齐发,对右堡绝对是一场灾难
“走,下去攻击他们”
马玉昆飞快的跑下重堡,跑到靠江的后面,趴在胸墙上面大吼:“曲德成,去把高粱地的日军炮兵阵地给我端了”
“喳”
盛军马队亲军哨官曲德成大吼着上马,抽出背后的大刀,指着江北的高粱地吼道:“兄弟们,给我杀倭夷啊”
“杀倭夷”
骑兵们纷纷跳上马匹,抽出大刀,挥舞着大叫,纵马而去。
“打”
随着曹锟一声大吼,堡顶上的清军纷纷露出脑袋,举枪齐发,噼噼啪啪的射向遂不及防的日军炮兵阵地。
“八嘎”
一时间,日军炮兵阵地上一片血雨,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第八中队的日军连声咒骂着,一边躲避子弹,一边慌乱的举枪还击。
可是清军占着地势,又有垛墙遮蔽身体,居高临下的打得站在空地上,毫无遮掩的日军鬼哭狼嚎。
“射击,射击啊――”
负责炮兵阵地的第二十一联队二大队大队长田上觉大尉,刚吼两声,就被一颗子弹一枪爆头。
“田上君”
炮兵第五中队长山本忠知大尉刚刚惊怒的大叫一声,也穆然双目圆睁,左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胸口,倒下毙命。
“杀倭夷”
等到重堡顶上面的清军,连续一气打了五六轮齐射,江边的小路上突然扑出来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清军骑兵,人人舞着大刀片子,见人就砍。
而日军此时几乎人人空弹,都在心颤的手忙脚乱的上子弹,随即被扑出来的清军从马上轻松的一个个砍倒。
“逃哦”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寒的日军喊的,听到声音的日军都轰的一下子散开,纷纷大叫着逃进了周围的高粱林子。
一个个跟兔子一样,麻溜的溜得无影无踪。
“八嘎,混蛋,回来――”
炮兵第六中队的中队长樱本大尉气的大吼,就被注意到了的曲德成一刀砍掉头颅。
至此,日军江岸高粱地炮兵阵地全线失陷。
站在右堡正前,日军阵地后方的大岛义昌,看到右翼重堡顶上面一片乱枪射向江岸的炮兵阵地,整张脸顿时就变得血红。
“可恶”
大岛义昌粗着脖子大步的走到阵地前方,面对着重堡胸墙咻咻射过来的子弹,大吼着命令:“攻击,攻击”
“将军,这里太危险,请您后退”
武田秀三和冈外史连忙跑过来,苦劝着。
“混蛋,退到哪里去”
大岛义昌大吼道:“唯有以死报皇恩,正在此时而已;全军总攻”
“天皇万岁”
“天皇万岁”
顿时,似乎打了鸡血一般的日军纷纷站起来,冒着枪林弹雨,拼命的朝着重堡冲去。
“打”
马玉昆站在胸墙后面拿着毛瑟快抢,砰砰的放着枪,嘴里面怒吼着。
在密集的枪弹里,不断有日军沿途倒下,然而日军却个个毫无退缩,大叫大嚷着继续冲锋。
很快,日军就冲到胸墙前,隔着壕沟和清军对射。
有的日军甚至激动的直接跳下壕沟,朝着胸墙游去。
“杀倭夷”
马玉昆大吼着:“不然大伙儿今日都得死,报皇恩,杀倭夷”
“报皇恩,杀倭夷”
此时清军也都打红了眼,前胸抵着胸墙死命的射击水里面的日军,很快清澈的碧水都被染红。
“哟西,儿郎们大大地好”
远处站着的大岛义昌,看到日军蜂拥的扑到清军的重堡壕沟前,不禁欢喜的连声称赞。
“这个右堡,终于算是攻,攻――伏兵”
冈外史的满脸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一大片清军的骑兵从高粱地里冲出来,不禁失色的惊叫起来。
“杀倭夷”
这时候,剿灭了日军炮兵阵地的曲德成哨正好赶回来,大吼着举着染满鲜血的大刀片子,就朝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挤在壕沟边的日军砍去。
“打”
“砰砰砰――”
重堡顶上,在曹锟的指挥下,一百多条步枪全部调了过来,百枪齐发,打得壕沟边的日军成片倒下。
“撤退,撤退”
情知不妙的武田秀三中佐,血红着眼睛大吼着命令。
“撤退,撤退”
日军纷纷大嚷着一哄而散,没命的朝后逃去,个个都埋怨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
“哈哈哈哈――”
右翼重堡内外,毅军,盛军,均是放声大笑,豪气横生。
“哇――”
自从洞仙岭大败之后,大岛义昌的身子似乎越来越脆弱了,气的双目欲裂,哇的一口,又吐出了一股鲜血。
“将军”
众将齐惊。
“报告,江左左翼队进攻受阻,损失惨重,已经退回羊角岛。”
“八嘎”
一个没有眼色的军曹跑过来禀告,被气的半死的武田秀三一脚把他踹倒。
“哇――”
大岛义昌又来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全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