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拐,沿着脖子滑下来,将前襟划破。
此刻正值夏末,衣裳穿得单薄,外面的衫子一被划破,就露出里面的一袭绣着荷花的红色亵衣。
安娘那妙曼的身材再掩饰不住,即便隔着衣裳,依旧能够看到里面那突起的两点。
“咕咚”响亮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所有匪徒的眼睛都绿了。
那匪首张开满是黄牙的大嘴,怪笑着用刀在那两点上不住磨蹭:“尤物,尤物啊,也不枉费我弟兄在这眼泉水边等了两日。虽然没抢到什么东西,有你这小娘子在,也值了。”
被人用刀贴着衣服在敏感之处,安娘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她一口热血涌起,大叫一声:“爹爹,阿弟,安娘先走一步了”用尽浑身力气挣脱身后的两个匪徒,心口对着那把直刃刀的刀尖撞去。
可是,那匪首的武艺本就不错,手猛地一缩,人跃到一边,淫笑:“想死,没那么容易。好歹也得让咱们兄弟快活上两日再说,来人,按住小娘子。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个匪徒扑上来,伸出手正要去钳安娘的咽喉。
“咻”一声脆响。
只见,一支羽箭从他的左侧太阳穴射入,血呼呼的箭头从右额探出来,晶亮地在阳光下闪烁,如同猛兽的獠牙。
所有人同时愕然转头看去,只见远处大约五十步的一个土坑里站着一个剃光了脑袋,身上穿着圆领古怪衣裳的汉子手中正拉圆了一张搭着长矢的大弓。
在他身前的地上插着一排白羽。
“垃圾受死”
第三章连珠箭
是的,射杀这个匪徒之人正是王慎。
刚才他一交叠到土坑里,惊动那群守着泉水抢劫过往百姓的土匪。正当他要走出去的时候,却不想前面站起来一个女子。
想来那软妹子应该是误会她暴露身形,被贼人发现。
在千钧一发之际,王慎忙又勾下身子冷眼旁观,寻思着等土匪抢劫那女孩子之后,自己乘他们不备悄悄逃走。也因为,这一幕他从头看到尾看得囫囵。
实际上,这事他既不打算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可是,眼见着这相貌俊俏的女孩子就要被人蹂躏,王慎心中一口热血涌起。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抢过地上干尸的弓,搭上一支箭就朝那个扑向古装小美女的土匪射去。
在现代社会,王慎是个成功人士,喜欢画画,喜欢军事历史,喜欢体育运动,尤其是骑马和射箭,在他看来,开弓放箭才是男子汉的运动。
他本不缺钱,买的器械自然精良,请的弓箭教练也是前国家队主力,听说还拿过全运会第六名,当然,学费也不便宜。有良师指导,加上本就嗜好此道。几年下来,百米之内不说例不虚发,上靶当不在话下,要知道一百米之外的箭靶子看起来已经是个小黑点了。
其实,生在天朝对于军史爱好者来说简直就是个悲剧。私人持有枪械是重罪,玩弩要进看守所吃牢饭,就连收藏冷兵器也的偷偷摸摸不能开锋。
现代弓、传统弓玩得多了,整天射死靶子总归不过瘾。打猎现在这山上哪里还有野物。一不小心射到保护动物,一辈子就完了。
只因为实践的机会实在太少,王慎的手痒的厉害。
刚才他一冲动,一箭射杀了一个匪徒,心中一呆,有声音在大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当下就有丢掉弓逃跑的心思。
但是但是这心中怎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啊
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脑子里嗡嗡着响,眼前一片血红,身体仿佛已经不受控制。
“杀杀杀杀,杀人的感觉好爽,实在是太爽了”
看到王慎突然站起来,众匪俱是一呆。然后齐齐发出一声喊:“古头儿,老辛被这厮射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箭射来,正中一个匪徒的胸口。直接射穿他身上的薄皮甲,钉进心脏,只留短短一截尾羽在外面颤个不停。
那人眼神一白,身体就如同米口袋一般软到在地。
又有人在喊:“孙二死了,孙二死了,贼子射得好准。”
话音刚落,第三箭又来,从一个匪人的脖子射入,箭头带着在颈椎骨上摩擦的声音截断大动脉,劲急的人血标出两米,喷了众人一头一脸。
顿时,土匪们乱成一团。
隔这这么远的距离,前方土坑里站起来的那个汉子一箭就能收割一条性命。要知道,双方距离大约五十步。看起来好象不远,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黑点,甚至连对方的相貌也看不清楚,更别说准确射中目标了。
如此射术只能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这群匪徒总共六人,转瞬之间就被人射死三个。他们又没有带弓箭,在远程兵器的射程中只能被动挨打。这也正常,在古代,弓手都是一军中最精锐的士卒,至少也得生的牛高马大。若是气力不足,又如何开得了弓
而且,训练一个合格的弓箭兵,至少需要三年的工夫。
这几个贼兵以前都是流民,刚被乱军裹胁的时候能够一人一把刀就算不错了,大多数人都是锄头和木棍。最近一年以来抢劫各地州府,军队的装备才算勉强得到提升,但弓兵这种技术兵的积攒需要很长时间,却不是短期就能练出来的。
看到王慎拉圆的大弓,看到搭在上面的明晃晃的箭头,所有人的头皮都是一麻,心中冒起一股寒气。
有人大喊:“古头儿,贼子箭术了得,快走”
另外一人则尖锐地叫道:“西军,刘光世的西军精锐。”没错,西军每战以强弓硬弩压阵,也只有那些关中汉子中才能有如此高明的箭手。
这个时候,王慎的第四箭正指着那个叫古头儿的面颊,听到“刘光世”三个字,一呆,眼前的红色消失不见,他瞬间恢复了清醒:刘光世,刘光世,这名字听起来好生耳熟。
也因此,这一箭却射偏了,擦着那个古姓匪首的耳朵没入后面的草丛中。
古头儿显然是一个悍匪,死里逃生,不但不惧,反大吼一声提刀朝王慎扑来:“临敌不过三发,冲上去,冲上去”
五十步距离何等之近,只几个起落,古头儿就奔自王慎身前二十步的地方。
敌人如何凶悍出乎王慎的意料,不过他心中却不惧怕,心中冷笑:“二三十米距离就是打苍蝇,看我在你身上射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