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说来也奇怪,一看到安娘,他就想起王慎。一想起王慎,他心中所有的勇气都消失了。此刻,他心中只有痛恨、羞愧,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好钻进去。
安娘继续微笑:“什么万死,你又有什么罪。是的,陆副军使那边的情形甚是危急,确实需要派出援军。如今,也只有你们前军是唯一的机动部队,在安陆呆了这么多日子,也该让你们出去打上一仗了。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也是军使的意思。”
呼延通趴在地上,额头已经贴住地面:“军使回来了”
安娘:“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装出惊讶的样子:“怎么,呼延将军不知道吗,你部开拔去云梦和陆副军使汇合在一处与李成决战不就是得了军使的将令我今日过来,就是为将军送行的,预祝将军旗开得胜。将军还请起来,甲胄在身如何能够行大礼。”
这话中的意思已经是完全不追究呼延通的罪责了。
呼延通如何不明白这一点,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军使和夫人对末将有恩侯,呼延通一芥武夫,也不懂得说话。此次去云梦杀敌,无论是刀山火海,都将一往向前,惟有以死报效了。”
安娘伸出手去将他扶起来:“呼延军,我和军使不要你的牺牲,我们要看到你的胜利,看到你亲手取下李成贼子的脑袋”
“是,夫人请坐镇中军,且看呼延通如何杀敌立功吧”呼延通站起身来,面上全是纵横的泪水。
那边,马上的李横发现不妙,厉声大喝:“呼延通,你在干什么,你再干什么”
突然,呼延通解下腰上的连枷“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投了过去。
这把连枷去势何等之快,在空中舞出一团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