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圈圈真有艺术性，完美的圆圈啊。”
庄凡的话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夸赞，不过看他那讥讽的脸，还是嘲讽居多。
“没办法，将就一下。”夜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我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那些法医已经将这些东西拿去化验了，能留给你个圈圈就算是好事儿了。”
“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法医也没有做错，三个少女现在还昏迷不醒，要是那三个少女死亡，这件事儿估计不会那么好压下来。法医的责任很大，压力也大，没必要嘲讽他们。”
巨灵神摆了摆手，将这个话题压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探这个房间是否留有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我查过了，这个房间相当的干净，连一点脏东西逗留过的痕迹都没有，可以说这房间除了年久失修之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夜天皱了皱眉，这个房间他查探过，但是却发现不了任何的问题。
然而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太干净了。
“是啊，太干净了。”
庄凡叹了一口气，在他的眼中，这房间干净的不像话。
“你能读心”
刚刚还觉着不对劲的夜天顿时悚然一惊，这特么的这家伙还会他心通麻蛋，幸好刚刚我没想苍老师，不然这家伙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呢
“拜托，你刚刚都说出来了，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行不”
庄凡翻了个白眼，这夜天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这特么的都念叨出来了，还好像别人窥视了他的思想似的。
“呃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夜天顿时尴尬不已，讪讪的笑着道歉。
“不对啊”
夜天和庄凡俩人混在一起即将歪楼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查探现场的巨灵神却是皱起了眉头，毫无规律的在房间里乱走起来，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出问题了
庄凡和夜天对视一眼，皆是闭上了嘴，生怕打扰了巨灵神的思考。
巨灵神的脚步有些凌乱，但是却带着一股子奇异的韵律，如同一曲苍凉的古舞曲，即使是在这现代化的房间之中，庄凡和夜天也感觉自己似乎见到了上古时期先民那奔放不羁的舞蹈。
这种舞蹈，连夜天也看不出来究竟有什么乾坤，更别说庄凡了，这家伙就是个半吊子，连夜天这个活了两世的家伙都看不出来，庄凡能看出个一二三来就有鬼了。
半晌之后，巨灵神才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想法了”
庄凡和夜天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庄凡开了口。
“嗯，有些不对的地方，这个房间，乃至这栋楼，都没有气。”
巨灵神抬起头，那张狰狞凶悍的脸现在更加的凶恶，就现在这表情，鬼见了都要怕三分。
“气没啊，我查探过了，这栋楼的气很流畅啊，阴阳转换极为顺畅。要不是烂尾了，估计这栋楼是这些楼群之中最好的一栋。”
夜天被巨灵神的话给弄迷糊了，这说的是啥明明这栋楼的气相当的好啊
“我说的气，不是阴阳二气。”巨灵神并没有因为夜天的话而动摇，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张道陵没有教过你，你不知道也正常。”
夜天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合着人家查探的和自己不是一种气
“我所说的气，是这栋楼的气。”
巨灵神背着手，一边打量着那些地上的圆圈圈，一边给夜天和庄凡进行科普：“世界万事万物，都有着自己的气，人有气场，动物有气场，一花一草，乃至一石一木，无论是自生的花草树木，人类动物，亦或者是后天创造出来的楼房车辆和其他的东西，都有着各自的独一无二的气场，这种气场与生俱来，只要存在，就会产生气场，哪怕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思想，都有着独特的气场。”
巨灵神抬着头，看着那水泥天花板，摇了摇头道：“但是这栋楼，却是没有气场。”
“没有气场的东西，按理说不应该存在于世，这是早就已经定好了的，但是这栋楼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违反了定律啊。”
巨灵神的一番话，前面的都还能听懂，但是后面的，庄凡和夜天表示，自己的学历估计是假的，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栋楼本来不应该存在，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栋本来不应该存在的楼房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庄凡琢磨了半晌，结果越琢磨越乱，只好快刀斩乱麻，抛出了这么一个基本猜测。
之所以说基本猜测，是因为庄凡发现，他娘的这个问题越想越深奥，都快被自己想成悖论了。
成了悖论，那就呵呵了，庄凡的脑子还不至于能够解决悖论这玩意儿。
“这只是片面的说法。”
巨灵神摇了摇头道：“你所说的这栋楼的存在，是以肉眼看到的为基准，而我说的，是包括概念上的存在。”
“有这么一种说法，概念化。”巨灵神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神棍，而且还是那种披着专家外皮的神棍：“这栋楼其实并不存在，你之所以认为这栋楼存在，是因为你一开始就在脑海之中认定了这栋楼存在，所以它才存在。但是其实它并不存在于物理世界，至少不存在于这个维度。算了，不说这些了，免得你们说我用简单的知识来侮辱你们的智商。”
求你用这些简单的知识来侮辱我吧这特么的好难受
庄凡恨得咬牙切齿，这种探知到未知的知识之后却被高墙一下子堵住的感觉就像是猫爪子挠心似的，让人恨不得发狂。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师伯你刚刚说至少不在这个维度是什么意思”
和庄凡不同，夜天所关注的方向和他不一致，庄凡关注的是存在与不存在的问题的本身，而夜天，则是更关注这栋楼的去处，一下子就抓住了巨灵神话里的重点。
“维度，是物理世界特有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