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才成全为师罢了。”
“原来如此”,飘絮面露恍然之色。
白凡沉吟片刻,说道:“你内功根基已深,可以开始修炼本门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了,明日为师便传你此功,这门武功又名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却是十分适合女子修炼,只是其中有许多禁忌,你需一一记牢,万不可疏忽。”
飘絮点了点头,迟疑道:“还有一事,玄影传回消息,师兄他加入白莲教了。”
玄影是当年跟随林驷与飘絮练剑的那几个山民的孩子之一,武功虽远不及林驷与飘絮二人,但仍是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当年那几个孩子,两个年龄大的跟随林驷一同下山闯荡江湖,年龄小的几个长大后也下了山,但不是去追随林驷,而是成了飘絮手中的影子,默默地关注着江湖上的一切风吹草动。
白凡如此安排,一方面是为最后的任务做准备,更多的却是为了锻炼飘絮,本源世界中白凡急迫地需要一个武力绝顶又有统筹能力之人,在他进入任务世界时掌管一切,梅兰竹菊四姝忠心有余,但童姥最初毕竟是将她们当做侍女培养的,目前来说统领一大天部已是极限,而且武功也只能说尚可。
百年时光,在他的教导下,足够飘絮将武功修炼至绝顶,回到本源世界后便可与他一同筑基,那时镜湖谷才是真的安稳无忧。
“元朝气数未尽,白莲教现在也翻不起大浪,随他去,你让玄影潜伏,在旁静观其变。”白凡淡淡道。
“是,絮儿这就去安排。”
飘絮走出竹屋,片刻后就有一只白鸽停在她手臂上,她将一个竹筒绑在其脚上,拍了拍它的头,白鸽旋即振翅飞出竹林,朝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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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天阳剑、波澜起
云海、日出、佛光、圣灯,乃峨眉金顶四大奇观,自古为世人所神往、迷恋。
白凡盘腿坐于悬崖之边,朝霞漫天铺满红云,凌虚御风,人仿佛坐于云端之上。
身旁郭襄依然风姿绰约,只是眼角的皱纹,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沧桑,已然让她失去了昔日的灵动狡黠,芳华不再,尚未绽放便已入暮年。
飘絮静立在两人身后,算年龄她也有五十余岁,将近六十了,相比于郭襄,她却愈发的明艳动人,风华绝代,除了修炼八荒唯我独尊功的原因外,她心境平和,没有幽怨哀愁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三人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一名中年师太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小弟子恭敬地注视着三人的背影,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这名师太便是郭襄的弟子风陵师太,另外两个不言而喻,乃是日后的灭绝师太与孤鸿子,此时两人尚且只是孩童,还没有卷入江湖纷争,在如今的白凡面前,不过是两个有些渊源的后辈弟子罢了。
光阴荏苒,岁月沉淀,白凡沉心修炼,淡看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花落花开。这峨眉一方竹林之外,唯一还让他惦记的也只有林驷了,一日师徒,终身父子,于他来说,从不轻易动情,也从不轻易断情。
不知过了多久,朝阳微微一个跳跃,拖着一抹瞬息即逝的尾光,化作一轮圆圆的红日嵌在天边,白凡同时呼出一口浊气,剑指微动,一道金黄的剑气激射而出,穿过朝霞,消失在云海中。
郭襄笑道:“恭喜师伯,十年磨一剑,今日终得出鞘。”
白凡亦是露出笑容,说道:“的确是殊为不易,本以为照着弱水剑的剑法稍加修改,以九阳真气御使,气走阳脉,便可创出对应的天阳剑,哪知知易行难,其中诸多关窍阻碍,花了十年时间才全部打通。”
郭襄早已知道他会九阳神功之事,虽不知道他从哪里习得,但她对自己这位师伯的武功是当真佩服得紧,天下间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武功一样。自来到峨眉山剃度出家后,三十年来结伴为邻,只见他武功愈发深不可测,容貌却是一点都没变,年龄到了他这里仿佛就停止了一样。
她眉头一动,计上心来笑眯眯地说道:“师伯,风陵他们也算得上您的徒孙了,但是您一直未曾指点过一招半式,不如就把这天阳剑教教他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神功。”
白凡笑道:“这话也只有你敢说,不过天阳剑他们是学不了了,这门剑法与弱水剑相生相克,修炼此剑会产生极为霸烈的火毒,必须用修炼弱水剑而产生的寒气中和,方能无忧,单练一剑者有死无生,却是不适合他们。”
他沉吟片刻说道:“当年金轮法王心诚意切地想要收你为徒,你没有答应,之后他在我这隐居二十余年,也没有找到传人,今日师伯便替他把龙象般若功前十层传予你们,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却一桩往事。”
郭襄眼神一阵闪烁,忆起旧事,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有劳师伯了。”她心中其实对白凡叫什么武功并不在意,只是自知一生为情所困,伤了心身,最近已感天时将近,便想着替风陵他们找个靠山,才故意这么说让师伯对他们几人多几分情分。
白凡心中想的却是,“孤鸿子,若是练了龙象般若功,日后你还被杨逍逼得连倚天剑都拔不出,而被活活气死,那也是你命里该死了。”
日出过后,飘絮陪着白凡回到竹林,过了片刻,一只白鸽停到窗台上,她取下其脚上的竹筒,抽出纸条看了片刻,眉头忽然紧皱起来。
她移步到书桌前,拿起笔沉吟许久,写下了清除两个字,塞回竹筒。
看着白鸽远去,飘絮站在窗台前,想起了久远前自己还是孩提时练剑的情景,心中有种有过一丝短暂的惊悸。
白鸽离开峨眉山,穿越万里,向着东方飞去。
十数天后,元朝国都大都城中,信鸽停在一名正慵懒地晒着太阳的老乞丐身上。
他打开密信看了看,顿时失神,呆立良久,最后长叹一声,双手一搓将信纸化成粉末,颤巍着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停下,拿起地上的一根四尺多长的竹竿走了出去。
漫无目的地在城中绕了片刻,天色就黑了下来,他转身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子,这时已有四名黑衣人等在那里,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守住前后入口,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中一名看似头领之人拱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