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勉强也可称得上一声高手,竟然三招不到被人连剑都不拔便打败,你可还配得上这四朵金焰”
良平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颤抖道:“弟子弟子知错”
白震天却不理他,又对另一名出战弟子吴明道:“你回去闭关,没有半年不要出来。”
吴明本站一旁看良平的好戏,闻言也是一愣,不禁道:“尊主,弟子可是打赢了的”
白震天冷漠看他一眼,道:“赢了又如何江湖拼斗死伤难免,你那一剑离魂焰,为何不刺下去”
吴明呆怔半响,无奈应道:“弟子遵命。”
不管他二人此时作何感想,白震天又转头对李焰使道:“李灰,吩咐下去,找一些今日不曾上峰的弟子,每日严密监视剑冢动向。”
李焰使连忙领命,又试探问道:“尊主的意思是”
白震天冷笑连连,阴沉道:“今日去剑冢,一来是要试探玄冥诀是否已经落入伍元之手,其二,便是要激出剑冢的反应,让伍元老道派出人来寻找靳冲。”
“一个靳冲,狡猾如狐,我却不信,他剑冢弟子个个都有亡命天涯的本事,只要盯紧了这处,不愁靳冲不落入我包围之中。”
李焰使疑惑道:“可是尊主若刘焰使今日能够抓获靳冲,那咱们这些布置不就白费了么”
白震天看他一眼,手指远方,那里,五道人影疾驰而来,冷道:“你以为就凭刘宏,能够抓得了靳冲”
正是先前在小溪边追踪中年汉子那五人,当先那人,不是刘焰使还是谁
李焰使顺他手指望去,也看到了刘焰使五人,五人尽是他白焰剑派弟子,果然没有其他人,心中叹了口气,道:“那尊主为何”眼中尽是不解。
“本座要的,是玄冥诀,靳冲这人诡计多端,即便抓住他,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得到玄冥诀”
看着越来越近的刘焰使五人,白震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总得要给靳冲一点压力,否则”
“剑冢三人,你们跟丢一个,便不用回来了”
白焰剑派众人身躯一震,连齐声应道:“属下必不负尊主所托”
白岳峰,剑冢,数日后。
“二师兄,你最近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
尹修空第一百三十二次耍完他唯一会的九招剑法,看向剑晨。
在他问话的时候,剑晨正拿着根破树枝演练着归一剑法的前二十九招,一遍也没有练完。
听到尹修空说话,剑晨索性树枝一丢,白他一眼:“你倒是改口改得快。”
尹修空嘿嘿一笑:“那不得早点习惯嘛,若是咱大师兄突然回来了,叫错了可不得了。”
大师兄
剑晨的双眼有些恍惚,是啊,他也多想那位叫做靳冲的大师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就可以好好问问这位大师兄,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自己,是否真的姓洛
十三年前,大师兄为何会出现在衡阳洛家
师父难道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大师兄一失踪便是十三年,师父又为何不去寻他
还是师父是知道的,却不想告诉我
这一连串的问号反复出现在剑晨脑海,搅得他每日神情恍惚,心绪不宁。
有心想再去问问师父,可惜,自从白焰剑派那些人离去已过了快十天,师父却仍然在闭关。
剑晨越想越觉得脑仁疼,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恼道:“没事挑水去,别在我面前晃”
尹修空惊叫一声:“怎么又是我”
剑晨摆摆手,留给他一个背影:“少废话,上次打赌的事我可没忘。”
尹修空气得跳脚,心里倒是生出了无限祈祷。
大师兄,你快回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只知道欺负小师弟的二师兄吧
第9章有玄冥
“娘亲,娘亲你别走,让我好好看清楚你的脸”
又是一夜,剑晨骤然从梦中惊醒。
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怔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这个梦
剑晨苦笑,从那日起,他已连续十天夜里被梦惊醒。
无心睡眠,下床,点灯。
幽幽一声长叹,为这清冷的夜又凭添无穷寂寥。
“看不清,为何我总是看不清她的脸”
剑晨眼中满是懊恼,回忆起梦中那位看不清面目的妇人,心中莫名有着一丝亲切。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将手伸入怀中,因为那里有一块珍藏许久的玉佩。
此玉色泽晶莹剔透,入手冰凉润滑,乃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美玉,其上雕饰的凸纹乃是以镂空手法雕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晨”字。
剑晨的名字,便是从中而来。
手里摩挲着玉佩,思绪却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又是出了好一会神,他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用手摸了摸怀里,不禁一惊。
因为他突然想起,十天前,有位中年大叔将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硬塞进了他怀里。
当时尹修空叫他叫得急,两人回到剑冢,他匆匆将弄湿的衣物换下,至于那包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急切间只是随手往床底下一塞,便去了迎客堂见师父。
谁知在迎客堂内被白震天的一番言辞搅得心神大乱,倒是忘记了还有此事。
此时记了起来,细细一算,今日正好便是遇见大叔后的第十日。
心中不禁一黯,十日之期已到,大叔却没来。
“若是没来,那便是我死了。”
虽然与这位大叔萍水相逢,但想起他这句话,剑晨还是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
连忙将玉佩放在桌上,趴在床底好一通翻找,将那包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找了出来。
这包东西有二指来厚,用牛皮纸极为仔细地包扎了起来,由于那日随他一起被丢入溪水里,表皮已经微微有些皱纹。
也不知内里是什么事物,竟害得大叔丢了性命
剑晨又是叹息一声,心里念着大叔的嘱托,将外面那层牛皮纸小心翼翼地拆了开来。
拆开后发现内里又是一层牛皮纸,只得再拆,内里依然还是牛皮纸
无语半响,剑晨对这东西也是越发好奇起来,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小小的包裹上,继续拆。
这一拆,便是十层。
原本还担心这东西随着他一起落入水中,之后又没有及时处理,会不会被泡坏了,现在一看,只怕再泡上两个时辰也是无碍。
最后一层之后,终于不再是黄油油的牛皮纸,却是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
封面上并没有名字,粗略翻了翻,也只有七八页纸而已,但是这七八页纸上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字。
gu903();剑晨的头皮随着小册子上的字而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