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晨冷冷反驳道:“难道,纯阳剑宫的人跑到洛家四处留下剑痕,也没有什么特别”
“你――”费仲又要怒,终究只说了一个字,气势一颓,呐呐道:“反正,我师父决计做不出此等事来”
剑晨冷哼了两声,将头一偏,已不愿去理他。
“剑少侠,你且稍安。”
听闻剑晨竟是洛家后人,玉虚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沉吟道:“焚魂师弟的为人,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这当中定然有着什么误会。”
“误会”
剑晨双目充血,看向玉虚,哼道:“玉虚道长,到底是怎样的误会,才可将贵派的剑法生生误会到我洛家的墙上”
“这”
玉虚皱着眉头,几乎要将垂于胸前的胡须捏断,迟疑道:“纯阳剑宫中,会使六合独尊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只凭此一点,还不足以证明是焚魂师弟所为。”
见剑晨又要开口,他挥手打断道:“此事贫道定会派人仔细查探,若当真那剑痕是属纯阳剑宫的剑法,贫道自会给剑少侠一个交代”
此话说得斩钉截铁毋庸置疑,玉虚一派之尊的上位者威严立时磅礴而出,即便剑晨此刻已然抱了必死之心,却也一时作声不得。
“小子。”
破月真人一直静静听着三人的辩驳,此刻突然开口道:“你的推断有漏洞。”
剑晨目光一转,冷道:“什么漏洞”
“你言语中口口声声认定我焚魂师兄乃是勾结鬼兵域杀害你洛家的凶手,可是”
破月真人一双凤目中精芒闪烁,缓缓道:“焚魂师兄,却是被鬼兵域所害”
“对”
费仲也反应过来,喜道:“师父是被鬼兵域害的”
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不对,这似乎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吧
剑晨略怔了怔,仍旧强硬道:“这是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谁知道”
“哼”
费仲面色一肃,伸手入怀抛出块东西来。
啪――
扔在剑晨脚下。
定睛一看,此物他曾在雷虎腰间过见,正是那块有着青幽鬼字的令牌。
“这块令牌,便是从我师父的遗体上找到,如此你可信”
费仲恼怒道,更是心中暗恨,这小子,顽固不化
目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剑晨仍是不理费仲,向破月真人道:“就算真是鬼兵域所为,也有可能是其多年后才发现,焚魂从我洛家得到了什么,是以上门分脏不成,起了内讧”
“小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费仲暴跳如雷,这小子说他师父杀人倒也罢了,此刻竟然又加上一条分脏不均的罪名来,士可忍,他费仲绝不可忍
“够了”
眼见又要动手,玉虚真人陡然喝道:“剑少侠,不论你相信与否,我纯阳剑宫决不会做那杀人夺宝之事。”
“贫道说了,此事,定然在查清楚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铿锵之音响彻大殿,但见玉虚真人话音刚落,右手一挥,化掌成刀,平平从他不离手的拂尘上挥过。
曾经令千锋银枪停止的拂尘,忽然无声无息间,尘尾骤然齐齐短了一截,灰白的细毛散落一地。
“贫道便以此起誓,若最后查明焚魂师弟当真做下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纯阳剑宫便再赔你一命”
玉虚真人面容肃穆,神色间极为坚定。
“师兄”
“师伯”
破月真人与费仲立时惊呼。
再赔一命,赔谁的命
虽然他没说,但单从他的面色,不光是破月与费仲,就连剑晨,也明明白白。
这分明,就是要赔他纯阳剑宫掌教真人之命
堂堂一派之主,能当众说出如此誓言来,便是连剑晨,也没有继续辩驳的理由。
“好。”
剑晨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他就算再言语又能如何
这里是纯阳剑宫,不说玉虚与破月,就是费仲,让他再打一次,都不见得还能险胜。
先前怒而对峙三人,凭的,却是胸中那股血气。
此刻想来,玉虚等人也算对他客气,如若不然,就是将他格杀当场,又有谁知道
“玉虚真人,请恕小子先前无礼。”
他冲玉虚拱了拱手,继道:“如此,我便静候真人消息。”
此间事已至此,即便再争辩下去,也只是越闹越僵,是以话语出口,人已往殿外走去。
“剑少侠,你且稍等”
却不想玉虚出言叫停,沉吟道:“梵天寒芒虽是假的,但你若要救人,倒也还有个去处。”
“什么”
本已绝望的剑晨,豁然转身
第150章遇袭
剑晨一路从纯阳剑宫中下来,再次走到半山腰处的小亭。
想了想,仍然如来时般,进入小亭中歇息。
一来一回尽皆落脚于此小亭,然心境却大不相同。
来时一心一意为救花想蓉,心情忐忑中还带着些期待。
而此刻,却恍若隔世,不仅梵天寒芒没有拿到,反而接连打了数架。
更重要的是从纯阳剑宫处,再一次寻到了当年灭门惨案的线索。
然而这线索太过零碎,且焚魂真人已死,到底他口中所说的错事,究竟为何
迷雾重重,一层接一层。
唐门,纯阳剑宫,甚至他即将要去的少林,究竟在这场惨案中,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呆坐亭中,只觉头疼不已,然而此刻却也非他深思之时。
因为,在离去前,玉虚真人又给了他一分希望。
一分,可以救花想蓉的希望。
纯阳剑宫遗失了梵天寒芒,剑晨的心中本已绝望,可玉虚真人却说,还有个去处,说不定能救得了花想蓉。
那个去处便是,霸剑山庄。
百多年前,纯阳剑宫掌教流云真人与唐门先祖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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