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法林地,连银松森林也要归还新洛丹伦。
吉恩一直强调米奈希尔血脉已经断绝,洛丹伦的统治已经结束;但是乌瑟尔却坚持洛丹伦从未灭亡,洛丹伦的人民还在。
在双方的争吵之中,火药味渐渐浓了起来。
一次在血色十字军驻地的会晤中,当吉恩和乌瑟尔还在帐篷里面红耳赤地互相拍桌子的时候,灰鬓军团的士兵和血色十字军打起来了。
面对着一群数量远超己方、战斗力像小强一样的圣骑士,灰鬓军团吃了亏,不少士兵甚至身受重伤。
“乌瑟尔亏你还叫什么光明使者――你就是个披着神光外皮的杂种”看着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士兵,愤怒的吉恩像是一头受伤的孤狼,“我来和你谈判,你却对我的侍卫动手,我想兽人都不会像你这么混蛋”
乌瑟尔本人倒是很冷静――无论如何,这次事故的确是己方理亏,可是面对着吉恩的辱骂,即使乌瑟尔冷静,很多血色十字军的士兵也不会冷静。
要知道,当初银色十字军一分为二,选择跟随乌瑟尔的大多数洛丹伦本地人,他们打心底里认为吉恩实在是趁火打劫,所以早就一肚子不满,现在吉恩还在辱骂圣骑士们心中圣光的化身、光明使者乌瑟尔,这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愤怒的圣骑士开始使用神圣之锤制裁吉恩。
久经阵仗的吉恩可不是好相与的,他第一时间翻滚进人群中,制造了混乱之后,抢过几匹战马,带着自己剩下的侍卫离开了血色十字军的军营。
而血色十字军第一次染上了人类的鲜血。
面对着陷入狂热的血色十字军圣骑士,乌瑟尔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众人冷静下来,可是那几个重伤的灰鬓军团士兵已经在暴乱之中被践踏得不成人形了。
这下乌瑟尔彻底傻眼了。
如果说只是重伤,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这些士兵死了
想想看,本来是战斗同盟的双方,在战斗还没结束的时候谈判战后,结果东道主把别人的侍卫打死在了自己的营地
这性质就恶劣了
此时此刻,在兽人战争中敢孤身一人冲入兽人大军里的乌瑟尔也知道了什么叫不知所措。
乌瑟尔的仁慈此时成为了致命的弱点
如果说面对这种情况的是洛萨,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带头闹事动手的军法处置――可是乌瑟尔并没有这份杀伐果断
乌瑟尔选择了“从长计议”。
而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吉恩愤然离开,并开始强行带走洛丹伦居民
劫掠人口
本来就因为经过亡灵天灾的洗礼,人丁稀少的银松森林和提瑞斯法林地在吉恩劫掠下,几乎是千里无人烟
而当醉风得知了这一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是在奥妮克希亚的背上,赶往卡利姆多了。
“白痴啊”醉风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位光明使者了,“他难道就没有发现问题吗圣骑士和灰鬓的士兵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起来”
隐隐约约地,醉风感觉这可能就是离开了凯尔达隆之后,提克迪奥斯布置下的后手――这样看来,东部王国还是不得安生
虽然知道这样,但是醉风也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因为卡利姆多情势危急
阿克蒙德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边出现了艾萨拉,还有基尔加丹
根据破碎群岛上,黑鸦堡垒传回的消息,萨格拉斯之墓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振动,整个墓穴几乎完全崩塌。
在醉风看来,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阿克蒙德以萨格拉斯之墓的毁灭为代价,召唤了基尔加丹。
这下有意思了。
如果说上古之战、兽人战争中,醉风总是成竹在胸,那么现在他可没有一点把握了。
燃烧军团的两位头领一起到来,自己这边没有了荒野诸神的帮助,这一战是真的难了。
伊利丹和玛维早就已经依靠传送法术回到卡利姆多了,醉风由于身上带着萨格里特钥石,只能和奥妮克希亚飞回去。
幸运的是,虽然醉风不在,但是誓约内优秀的指挥官相当不少,比如拉文凯斯,再比如加洛德。
第三百三十四章利维斯金的早晨
天刚朦朦亮,暗矛巨魔的新家利维斯金村就忙碌了起来。
在卡利姆多大陆的东海岸,这片暗矛海湾即刃拳海湾边上,暗矛巨魔们有了自己的家园。
早早起来的洛克汗从自己的干草床上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昨天他听从了牛头人的意见,往自己睡觉的干草垛中撒了一些宁神花的粉末,果然做了一个好梦,现在精神相当不错。
看着外面刚刚升起的太阳,洛克汗发现已经快要到集合的时间了,他急忙从桌上找到一瓶药剂,拔开瓶塞灌了下去――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洛克汗很快感觉到肚子不再抗议了。
满意地呼了一口气,洛克汗发现自己的口臭一如既往,而这也正是巨魔的审美之中,最大的魅力所在。
接着,洛克汗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一身行头。
麻利地往皮肤上涂抹了一些药剂之后,洛克汗带上了巫毒面具,然后将各种巫毒的瓶瓶罐罐和小玩意满满地塞在腰带的小包里,拿起匕首,连鞘一起绑在了腿上。
最后,洛克汗庄重地将两柄短矛背在了背后。
这是他的父亲利维汗留给他的遗产,这也是整个暗矛氏族几乎最珍贵的遗产。
当初利维汗就是手持这两柄短矛,怒斥死亡之翼。
利维汗的母亲早已经搬离了利维斯金村――确切地说,现在整个利维斯金中的老弱妇孺已经被全部转移。
因为根据滑刃娜迦和巨龙的观察,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的登陆地点很可能就是暗矛海湾。
虽然醉风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是誓约已经完全行动了起来。
就在昨天,牛头人和少数地精雇佣兵已经来到了利维斯金,住进了空房子之中。
在洛克汗走出屋子之后,他正巧看见隔壁一个牛头人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