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这回答我并不感到奇怪,先前我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感到多大惊讶,但装下表情愕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么浓郁的阴气,若是老往这里跑,肯定是霉运缠身,不是三天两头得个病,就是家庭不和口角不断,事业也是不可能有任何起色。
甚者两三代人家族就得消亡没落,更甭提还来这取生活必不可少的水了。
然而,从老黄他们一家的情况来看,数十年下来他们老黄家貌似相安无事,只有到了老黄这一代才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还是这一年内才发生的事。
那么以前呢难道他们以前知道这水井有古怪,特意的敬而远之,让他们忌惮将这井给封了起来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我是晕头转向头痛不已,一时半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装得一副很是诧异样,尔后将问题抛还给老黄,反问道:“这个吗这个我当然信了,不过你家这水井开来不用难不成开来装饰的,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老黄一副就你懂、说到点子上的样子,开口道:“可不是吗你也知道的,咱们小时候,这周边的几条村都是还没接上自来水的,但我家这井就是搁着不用。”
“说出来或许你不信,我那老爸和几个叔伯更荒唐,居然还分工轮值,轮流到西村那边的小溪去打水。”
“呵呵,就好像你所说的,有够暴殄天物,甚至用现在的话来讲,有够咸蛋疼的了。”
“那你就没问过你家那些长辈吗”我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好像周围生有许多双耳朵在听着一样。
“呵呵。”老黄笑了笑,凑到我身边,同样也是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没问过呢可我家那几个老头就是不肯说实话,都当我和我堂哥他们这些小屁孩是傻帽一样来忽悠。”
“说什么他吗的井水被污染了,我老爸说得更不靠谱,说是为了锻炼身体,才每天跑到西村去挑水,鬼才信啊。”
我乐道:“哈哈,谁叫咱们那时候那么好骗呢想开点想开点。不过我很好奇,这么多年来,你们就没从你爸或叔伯那里听说、知晓些什么吗”
老黄苦笑道:“有,只言片语,肯定是有听到些什么的。”
“不过我老爸他们也说不太清那水井怎么了,从我爷那传下来就是这样的了,好像是水井里长了一些什么东西吧才导致那里面的水不能喝也不能用的,用了就会怎么怎么的。”
“长了些什么东西”
我表情怪异地瞥了老黄一眼,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老黄却没瞧见我表情的变换,继续道:“应该是长有些什么的,照我猜想,可能是虫子之类的东西,比方说蚂蟥啊水蛭什么的。”
“但具体是不是,我也说不准,不过应该不离十了。”
我呵呵干笑道:“也许吧,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从小这些吸血的玩意就是让咱们闻风丧胆的啊。”
的确,因为这原因而放弃水井,老黄分析的也不无道理,可仔细想想也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井里的水出了蚂蟥水蛭,在乡下农村地方,这事情又不是头回听过。
但是哪有人说因为出了水蛭,不去想办法补救,就直接把水井给放弃不用的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而且,水不能饮用,洗个东西浇个花什么的总还可以吧干嘛非要把井给封了不明情况的还以为你家下面是口锁龙井呢。
这问题,我没在与老黄继续下去,再问下去也是无果,是问不出我想要的。于是随便找话扯开了话题,两人也慢慢走出了这诡异的小院落。
我轻扶着老黄走回了厅堂,那几个小鬼依然还在那里看着国产动画。老黄招呼我进去入座,还特意沏了壶茶招待我。
如果没有看到那小院落里的情况,或许今天来老黄家拜个年,会是十分融洽愉悦的一天。
可如今就不同了,情况未明,让我老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听着电视机传出重复的ggbood,ohggbond,ohggbond的猪猪侠主题曲,加上老黄堂哥的几个小孩,看到精彩处时不时发出的几声欢笑,和我此时的心情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喝了一小会茶,我愈发显得烦躁,开口道:“那个,老黄,我出来也好一阵子,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待会回家肯定让我老妈唠叨。”
没等老黄开口我继续道:“我先回去了哈,改天再来拜访,你腿不方便不用送我了。”说完我便站起身。
老黄看我这么急匆匆的有些愣神,傻笑道:“呵呵,行行行,既然你是要当乖乖仔的,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多留你。”
“你慢走啊,老能。小琪啊,出来帮我送下老能”
最后一句,是朝着里屋他媳妇喊的。
他媳妇也很是乖巧,不多片刻便走了出来,一直将我送到大门口,嘴上还不断地说着“能叔你慢走你慢走,有空常来”的话语。
带着几许的人生感慨,几许的担忧,几许的茫然不知所措,我精神有些许恍惚地走回了家。
等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第六十章夜探老黄家上
此时的客厅,电视机开着,屏幕上正播放些贺岁的电视剧,只有我弟小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观看,却不见老爸和老妈的人影。
想来应该是出去哪里串门拜年了吧我心里这般想着,迈步走进了屋去。
“回来啦哥”瞧见我进来,小武对我打了声招呼。
“嗯。”我点头应了声,接着道。“就你一个人在家吗老爸他们呢”
小武道:“老妈出去了,应该是去了村头婶娘家串门吧至于老爸呢喏,不就在院子里吗”
我顺着小武的目光望过去,在客厅的窗户外,围起来的院子里,老爸果然呆在那里,手里拿着把修剪树木花草的花剪,正精心打理着他那些宝贝。
我心中揣着事情,所以并没在客厅呆上多久,和小武说了声便上了二楼,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我直挺挺地仰躺于睡床上。
这似乎已是成为我一种想事情的习惯。也不知为何,一些想不通,老是要揣测琢磨的事情,一潆绕上来我就只想躺下,只有这样才能静下来好好的思索。
老黄虽和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可以算是我的死党哥们了,是我为数不多能坦诚说上些话的朋友。
因此他家这事情,我是怎样也得出点力帮上一把的。
gu903();我隐隐有种预感,若我不理这事,放任不管的话,老黄一家可能会出点什么乱子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