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懂个屁哪天我要是碰上医家的传人,正反扇他几十个大嘴巴子,算给他手下留情”反正吹牛也不用上税,尽管吹逼,“少羽这病,正是因为扭伤,导致颈椎位移引起动脉受压迫,使得交感神经敏感产生疼痛。”
竟然一个字都听不懂
范增当时就惊呆了,这种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懂,但是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别人就听不懂的绝招,一般由他掌控,可眼前这少年,竟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轻易对自己使用了这一招。
好羞耻,好歹老夫也是学过一些医术的,怎么会连对方的话都听不懂,莫非真是扁鹊、神农之流的医仙
不行,我得装,怎么能被这小辈看扁了
范增心一横,取了唯一一个能判断的字说道:“先生说颈颈椎啊这,应该是脖子吧怎么会变成了腿有毛病”
“不错嘛,我这专业术语,哪怕是扁鹊复生都听不懂,你竟然能猜出一点,不愧是智者”
钱谦撇着大嘴大言不惭。我说谎了吗,说谎了吗扁鹊真在这他就能听懂吗
当然听不懂。虽然这就是一句形容落枕的话,但是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神农都听不懂
“转移了,知道不,转移了”钱谦老神在在道:“他常年习武练拳,腿部肌肉压力很大,就把这条腿压的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轻者断脚,重者股骨头坏死,晚期就是植物人”
植、植物人
所有人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上去就很恐怖啊
“那”项梁一咬牙,道:“万请钱先生,救我侄儿一救”
“蛤救刚才好像有谁说我不是朋友,还打算杀了我来着”终于轮到我了,钱谦憋了好久,这一巴掌得抡圆了照脸呼。
“哪能呢”范增当时拍着胸脯表态,仿佛他跟钱谦是天然的统一战线,“我一看钱先生,便知您少年英武,能力不凡,必定是有大能之人。跟您这样的贤者做朋友,是我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就算有那个臭不要脸的宵小之徒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那也是一些阴险毒辣、罪该万死的小人,绝对不代表我们主流意见的”
“这样啊,”钱谦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增道:“那么这样的小人,是不是应该浸猪笼、浸马桶,然后再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啊”
“你”范增被钱谦这贱兮兮地一眼瞪得差点没忍住上去抽他,喘息了半天,差点中风,这才勉强平复下心情,陪笑道:“钱先生说的是,这些人早该死了。老朽这就下令,全村搜捕这些阴险小人,杀了给先生赔罪。”
“哦,是吗按照帝国的法令,七十岁以上的老人犯罪就不予追究了,如果这人是个老头可怎么办”钱谦两辈子的臭流氓,能让范增就这么滑过去
“如果这种小人不除,我可是会非常不愉快的啊。这心情一不愉快,影响了发挥,治不好病,也是合情合理的吧至于配药的时候手一抖,哪味药加多了,变成了毒药,这也不是我的责任吧”
“姓钱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范增肾上腺激素激增,快要中毒晕倒了。
“哎呀呀,范老爷子这上了年纪,中气也不是很足了啊。”钱谦掏了掏耳朵,吹了一下手指上根本不存在的耳屎,随意到:“刚才您老说的什么我没太听清啊,是不是再重复一遍”
“我”范增手按在腰畔的剑柄上就要跟钱谦拼命,不过想了想两人战斗力的对比,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深吸一口气,冲着满眼担忧神色的项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冲动,然后对钱谦道:“当然了,无论多大年龄,犯下的罪过不可饶恕,我们一定严惩任何小人,给钱先生一个交代”
第14章我可是o最强王者
“嗯。”
钱谦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这件事情定下来了,那么我也该吃饭了。”
我尼玛
这下连项梁都差点忍不住揍他了。哪怕是旁边的范增以他六七十年的人生阅历,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这么厚颜无耻。
这种臭不要脸的程度,真的还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吗
钱谦当然不是人,他是神。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神说要吃饭,于是就有了饭。
“你们是不是只有蒸包子的手艺还算可以”
钱谦面色难看地看着眼前这些基本上是炖煮出来的玩意,一阵一阵地反胃。
要说项家庄对钱谦的招待规格还真就不错了,竟然有肉,而且种类还不少,小羊羔、小乳猪等等,甚至还有牛肉
这也就是项家时刻准备着跑路,不在乎种地务农的收成,否则在秦朝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杀牛是绝对不能想象的。
但是这一大堆白水煮肉,好像还不如自己在野外做的没有盐的烧烤吧
“小兄弟,这肉食你煮的”
钱谦向着旁边站着的脑袋大脖子粗的中年人招手道。
你瞎啊
伙夫当时就想骂街,你个十八九二十郎当岁的熊孩子叫谁小兄弟嘴上连根毛都没有,骂人呢不是
古时候可不像钱谦穿越时的地球,以年轻貌美为上,大家都是以成熟稳重为上。如果你要说对方是一个长者,那是无上的赞誉,可你要说谁是小鲜肉,那恐怕当时就能打起来。
好在伙夫见识过钱谦的武功,没敢动手。
伙夫陪笑道:“是,是小的煮的。”
“唉,你说说你们现在,没有铁锅,不能炒菜,我也不怪你。”钱谦把筷子插进鼎中,逆时针缓缓搅拌,道:“但是就算是煮,你也总得有点技巧吧烧开了水肉直接扔进去”
“这”伙夫看着钱谦的动作,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虽然是很缓慢的搅拌,但却似乎是一团星云在运转,包含着天地至理。他不知道什么是“炒”,但还是恭敬地问道,“请钱先生指教。”
“对你们这个没有炒菜的时代绝望了。”
钱谦前世是齐鲁人,八大菜系的鲁菜,是炒菜最出彩的一个菜系,因此对炒菜有一股偏执的爱好。
他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道:“就算是只能煮,但是怎么煮,用什么煮,煮多久,这也是有讲究的呀。你看看,这个肉连焯水都没焯过,就直接煮了,上面血渍呼啦地一大片糊住,简直就像是在看一部骑兵片,那该死的码把好好的一片肉都毁了。”
单身宅男老司机多年经验,看片,还得是步兵的。
所有人听着钱谦的话脑子里都一片浆糊,这货说的这是啥
好在最后一句话大家都听懂了,又是骑兵又是步兵的,这个我们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