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的手,同时搭上了自己的剑柄,令两柄名剑安分下来。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盖聂站起身来,冲着钱谦拱手施礼,“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钱谦。”钱谦饶有深意地看了盖聂一眼,道:“没想到盖先生因祸得福,不破不立,竟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在下的佩剑都影响了。佩服,佩服。恭喜,恭喜。”
“盖聂刚刚突破,力道收束不住,还望先生恕罪。”
原本已经放下手的盖聂再次行礼,他自己就是最强的剑客,自然知道用剑的人,看到自己的剑别人的气机产生反应,是什么情况。
人挑剑,而剑亦择人。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意味着,剑的主人并不能完全驾驭剑,或者又代表着,剑发现了更强,更配拥有它的人。
钱谦也很恼火,你说你区区一把剑,又不是手机连wifi,竟然还有一定范围内自动挑最强信号源连接的功能是什么情况,看不见这货身边已经有一柄神剑了吗
看见了呀天问在钱谦的手中轻轻跳动了一下,清晰地表达出这个意思:所以我这不是跟那个心机婊争夺盖聂的所有权吗区区排名第二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老子天下第一争
“你再不老实,可能会死。”钱谦黑着脸威胁了天问一句,而盖聂也用眼神制止了还在躁动的渊虹,看的端木蓉有些好笑,难道这些用剑的人,脑子都坏掉了看来自己立下规矩不给用剑斗殴受伤的人治疗,是很明智的,脑残无药可医嘛本草纲目都说过的。
至于端木蓉怎么突然会知道什么本草纲目之类事情,大概是脑电波受到电脑影响了什么的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为了装逼钱谦迟早也是会把本草纲目拿出来给她看的。
神剑有灵,何况钱谦的实力真的很强,瞬间便真的停止了躁动。盖聂看到这一幕大奇,钦佩道:“先生的剑术果真高明,当日多亏先生指点,盖某在剑上的造诣,也深了不少”
“哼,那可是还不如你啊,瞬间就让我的剑变节投敌。”钱谦酸溜溜地说道。
“先生的剑能够跟渊虹争锋,显然也不是凡物,这”
盖聂定睛往钱谦腰畔看去,但见那柄剑通体金黄,散发出逼人的贵气,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额,那似乎是轩辕剑什么的吧
“先生这是天问”盖聂曾经也是嬴政身旁的第一剑客,当然对嬴政这柄随身的佩剑熟悉的很,他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先生是如何得到此剑”
“你说这个”钱谦狠狠砸了一下天问,让你躁动,剑也能发春“老嬴送给我的见面礼,羡慕吧是不是很羡慕”
“并不。”盖聂高冷的回答彻底打碎了钱谦心底自豪感,尼玛蛋,能不能稍微让我有点能够炫耀的东西,我可是来挑战你的啊现在看来,还挑战啥啊,人家随便一睁眼,剑都跟人跑了。
其实钱谦也知道,剑谱上十大名剑,每柄都有独到之处。别说前十名,甚至前二十,前三十,单论剑的品质,第一和第三十,都未必能够分得出高下。风胡子评剑,除了相剑,还要看人。
徐夫子父母两人争斗一生,他母亲的铸剑术,真格的就高出了父亲那么多恐怕并不是,只是残虹曾经在天下第一刺客手上用来刺秦屠龙,又被剑圣盖聂使用,这才排的上第二,否则渊虹跟水寒的排名,未必谁更高。
而天问也同样如此,剑自然不错,但如若不是它以屈原诗作为名,乃是楚、秦两代帝王贴身佩剑,更是天下第一个大一统皇帝的佩剑,第一名剑的名头,也未必轮得到它。
盖聂并没有注意到钱谦腰间的紫薇软剑,但当盖聂拎着渊虹经过,软剑剑身上的紫光,却明显亮了一下。
“嘿,小家伙,你还很不服气啊”钱谦低笑一声,现在的紫薇软剑或许还比不过十大名剑之流,但如果完成剑的任务,令紫薇软剑与天问合铸,那么哪怕是个傻子拿着,也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否认它天下第一名剑的资格。
说话间盖聂已经走到端木蓉身前,同样拱手行礼,道:“盖某也多谢端木姑娘破例相救。”
“不用了。”刚刚还非常小女人地躲在钱谦身后的端木蓉,俏脸再次挂上了一层寒霜,“要谢就谢钱先生吧,如果没有他出手和灵药,只凭我自己,你现在醒没醒还是两说,也不知道你这条命到现在能不能算是保住。”
“无论如何,能让端木姑娘破例,盖某还是感铭五内。”盖聂愣了一愣,似乎没料到端木蓉这么冷淡,却还是再次道谢,“日后若有用的上盖某之处,在下必定”
“我学的是医道,自然是要治病的。”盖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端木蓉冷冷地打断道:“上次墨家的狗受了剑伤,也是我治疗的,你不用太过感激。”
噗
端木蓉的话还没说完,钱谦差点一口喷出来。小姐姐你这嘴够毒的啊,把你未来老公比喻成狗这样真的好
而哪怕是平素同样冷淡的盖聂,听了这话,眼角也忍不住地直抽抽。老子是剑圣好吧天下第一剑客来着,很有强者包袱的,信不信我一剑
唉,算了。
盖聂看着端木蓉那一双明显写着“我是性冷淡”的眼睛,果断还是选择了怂。
倒是钱谦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尴尬的场面,心道刚刚觉得端木蓉这姑娘挺随和的啊,怎么怼盖聂这么狠。莫非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想入非非满脑子八卦的钱谦却没注意到,端木蓉原本看向盖聂清冷的目光,转回到钱谦身上时,却多了一抹柔和与温情。
第77章医家
“哼,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
一处满是药香的庄园内,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子,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子里,怒气冲冲地说道。
“齐师兄,怎么了”齐师兄正在发火,旁边走过一个端着笸箩的男子,笑着问道。
这男子同样三十岁上下,但面相上看去比齐师兄跟年轻些。他身穿一件蓝色素软缎绸衫,腰间绑着一根栗色祥云纹腰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桃花眼,正笑吟吟地看着身旁的齐师兄。
gu903();“敖师弟,你可算是回来了”齐师兄看到旁边的男子,立刻转回头来,一脸不忿地说道:“你要是再不来,医家就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