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有些太过幼稚了，自己可能对真正的世界和强者，一无所知。

“破碎虚空，那是什么啊”天明扬起小脸，一脸懵懂地问盖聂。

“我也不懂，我才隐隐察觉到而已。”盖聂摸了摸天明的头，道：“我解释不了。”

“比大叔还厉害啊”天明想了许久，道：“那我要学”

“要学可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教给他，钱谦也不嘲讽天明以为这种神功是想学就能学的幼稚想法了，只是严肃道：“但是你必须拜我为师，守我的规矩，你能做到吗”

“拜你为师”天明老大不情愿，“我可是剑圣盖聂唯一传人”

“那你就问问盖聂，他能不能收你为徒”钱谦笑了，这里面最没竞争力的就是盖聂，哪怕月神都比盖聂更可能收天明为徒。

“天明，我不能收你为徒。”盖聂遗憾的说道：“鬼谷规矩，门下弟子要互相残杀，要搅乱天下，我不希望你有这样的遭遇。而且，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失败者而已。拜钱先生为师，是你的机缘，我希望你能够想好。”

“这那好吧。”天明虽然肚子里墨水不多，但对江湖规矩却是门儿清，恭恭敬敬地朝着钱谦跪下磕了九个响头，道：“请师父收下我。”

“入我门下，须守几条规矩。”钱谦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严肃，居高临下逼视天明，缓缓道：“背叛师门，欺师灭祖者杀。恃武行凶，残害无辜者杀。奸银妇女，逼良为娼者杀。崇洋媚外，化外蛮夷者，杀”

钱谦这几句话一出口，盖聂、端木蓉、班大师、高月，还有刚刚被吓得不敢动弹的盗跖心中同时一震。这人看上去亦正亦邪，但却有这般严明的规矩，看来他并非暴秦爪牙，又或者说，帝国官员如果都是如此想法，或者天下归一，反而是件好事呢

“是”天明答应的像模像样，但反馈来的五千信仰值却代表着他真的听了进去，钱谦还是很欣慰的，果然主角对情义和道德都很看重。

其实钱谦自己对这些倒也无所谓，尤其是最后一条，干脆就是为了报复前世被迫学英语的怨愤加上去的，不过这个年代除了中国人其他人死不死的吧，还真就无所谓，盲目自大控制科技外流只会让中国更强，而不是像清朝闭关锁国那样积弱。

“此乃本门四训，亦是本门对外四杀，不但不许门内之人违反，对外遇见有此等之人，也要取其性命，不许手软，听懂了吗”钱谦厉声喝道。

“懂了”天明眨眨眼，虽然还没杀过坏人，但杀两个坏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好，那我就传给你这道心种魔大法。”钱谦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帛书。

第103章打赌

道心种魔大法，黄易笔下最强的四大奇书之一，练至高深处，举手投足，破碎虚空，不在话下。

刚刚钱谦在心中突然想到，天明身上虽然没有绝强的内力，但却有月神给他种下的封眠咒印，这是甚至比事关苍龙七宿的六魂恐咒更高深的阴阳家咒印。

覆雨剑中的韩柏，也是笨蛋一个，但有了赤尊信的魔种，瞬间就成为了堪比“黑榜”的天下有数强者，后来更是结合秦梦瑶的“道胎”，道心种魔大法大成。覆雨剑写到浪翻云和庞斑双双破碎虚空为止，但想来日后韩柏破碎虚空，也不在话下。

天明身上的封眠咒印，中咒者眉宇间会有时隐时现的一团黑气，据说会使人陷入癫狂状态，做出不可思议的事，这岂不正与“魔种”相同而他脖子上挂着的半块不知名的古玉，能够辟毒不说，还带给了天明危急关头的无穷潜力，则正好对应了“道胎”。

道魔双修，虽然不是正统的练法，却反而令晋升之路更容易了太多。月神纵然没有像赤尊信一样，把毕生功力都凝聚成“魔种”，种入天明体内，但也是为这个咒印下了大工夫的，让天明瞬间成为融会贯通，甚至炉火纯青的强者都不在话下。

“荆天明，你从今往后是我的弟子了，我对你没有别的期许，就一个要求，遇上事别怂，就是干。干不过有师父我帮你干，只要不违背我刚刚说的四条，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也替你兜着，懂吗”

“是，师父”

不止是天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心潮澎湃。这是何等的霸道，这是和等的自信

把天捅出个窟窿，我替你兜着

这句狂妄之极的话，偏偏让人觉得从钱谦口中说出，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恭喜钱先生收得佳徒。”盖聂冲着钱谦一拱手，道：“既然已经收下了徒弟，不如我们先上去，择日好好教导”

“不用了，就在这教吧。现场教学，包教包会，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钱谦一摆手，随意地说道。

择日太慢了

“嗤，你当学武功是什么我承认你很强是不错，不过你要是以为随便就能教会别人武功，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盗跖为人比较冲动，动手也是冲动的结果，倒不是真恨极了钱谦。但自己女神被钱谦“抢走”，又被情敌吊打，他感到面上无光，不由出言嘲讽道：“我看这个小鬼傻头傻脑的，估计得两三年才能入门，难道我们在这里等你两三年”

“天明，有人说你傻头傻脑的，你能忍要我我忍不了啊。”钱谦看着刚收的徒弟坏笑道。

“谁笨了本大侠可是可是两代当朝第一大剑师的传人，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屁滚尿流啊”天明小孩心性，当时就跳起来冲着盗跖张牙舞爪。

钱谦看着天明的样子想笑。别的武功都要求心性，一定要明心见性，才能避免走火入魔，偏偏这道心种魔大法要求的是率性而为，赤子之心，根本不存在道心不稳的隐患。因为它修的本就是“魔种”，从一开始就已经走火入魔，就是借助走火入魔修炼，心性不稳，那能咋地

“哎哟，小毛孩，你口气不小啊嘛”盗跖也来了兴致，一方面是不想在钱谦面前弱了一头，另一方面也是玩心大起，看着天明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一会我们不如打个赌要是你输了，你就要承认你这师父是个无能之辈。”

“呸，你师父才是无能之辈”天明愤愤道：“那要是我赢了，我就我就你就脱光了上衣倒立着在这里绕三圈学狗叫”

天明从小在市井混迹长大，整人的法子多着呢。

“这里太便宜他了，你得知道，人家可是轻功大师，当世轻功第一的偷王之王，这点距离让他跑，你这是对他的侮辱。”钱谦在旁边贼笑道：“脱光了衣服倒立着绕机关城跑三圈，然后在中央广场当着所有人学狗叫，怎么样”

“你”盗跖咬着牙看着钱谦，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份儿上转念一想，这个傻头傻脑还明显不会武功的小毛孩，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自己啊，于是就笑道：“好啊，那我赢了，你也是一样，倒立绕机关城跑三圈，学狗叫”

“没问题。”钱谦就喜欢跟人打赌，多有意思的事儿啊，“也不多占用你们时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我就让我徒弟吊打你了。”

“哼，拭目以待”盗跖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