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所不同,安清华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像是精心打扮过的。
总体来说,安清华可以称作美女,尤其那种成熟女性的韵味,周青罕少能在其它女性身上感受。美中不足的是她脸部肌肤略有些松弛,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
安清华当然也在打量周青。
她早就过了对任何男人着迷的阶段,而且离婚后,接触过各类形形色色的男人。
可是,再也没有成家的念头。
你虚我假,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干。她现在最大的乐子是来ktv跟一些年轻男子接触,目的性不强,只单纯喜欢那种被人迎合捧高的感觉,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备受追捧的女人,才会让她忘了自己今年已经快五十岁。
周青也只是她接触过的男人之一,第一次见就觉着这年轻男子身上有种很独特的锐气和朝气,在知道他职业是ktv里公关后,安清华更觉矛盾和好奇。
“安姐”
周青注意到包厢内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的时候,稍有些拘谨。
安清华招了下手:“先坐”
周青依言坐在了沙发上面,听着安清华把一首歌完整唱完。
听到某些熟悉歌词,周青思绪横飞。
他记着吴晓燕当初也最喜欢唱这首歌,不管去哪,想起来了就会哼上几句,这种记忆是最美好的
失神间,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飘了过来,安清华坐到了他身边。
周青欠身:“安姐,今天想玩什么。”
安清华笑盈盈打量着他:“玩得起么”
周青表情一滞,迅速反应过来:“安姐要是觉得不热闹,我再叫几个朋友进来”
安清华喝了口啤酒,手自然搭在了周青腿上,略带调侃:“我要你一个就够了。”
周青起身倒了两杯酒,自然也摆脱了她的手。绕开了眼下不适合深入的话题,笑道:“安姐,我经常听刘哥说您的事迹,您跟其它客人不一样”
安清华莞尔:“什么叫我跟其它客人不一样,别人不规矩,我就活该规矩呗。你小子摆明是在拿话将我不过我还真好奇,老刘能说我什么好话。”
“说您大气,高贵,做事不拘一格,女中豪杰”
安清华越笑越欢:“一天没见,你可越来越会讨人欢心了。我见了老刘得问问,这些话是他说的,还是你编出来哄我玩儿的。”
“确实是刘哥亲口所说,等会刘哥过来您当面问他”
“你要敢骗我,看我会不会饶了你”
气氛悄然间松弛下来,似暧昧实自然。这牵扯到一个度,一个极难把控的度。既要不冷落,又要有气氛,很难很难
两个小时过去,一提啤酒消失。安倩华脸颊飘红,言辞模糊起来。
“安姐,再喝又要醉了”
周青适时提醒,他暂时无碍。可怕安清华喝醉后麻烦,只能先服软。
安清华抓住了周青的手:“不走,时间还早呢。去,再拿一提酒过来”
转身拉开皮包,数也没数,拿出两三千块钱塞到了周青手里。
一提酒价格约在五百,安清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拿多少东西就拿多少,至于剩下的,全是小费。
对常人来说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对周青而言,这钱烫手,因为安倩华喝醉了。
清醒着的安清华给多少周青都会要,可醉酒后的她不同。
周青会产生一种自己是骗子的错觉,在骗钱
拿着钱走到包厢门口,正看到李振杰闲着,周青把钱全递了过去:“一提啤酒,剩下的钱暂时存在超市,记安姐户头上,再拿东西从里面扣掉”
这小费拿了既然不舒服,周青也就不准备拿了。安清华知不知道无所谓,他求个心安。
李振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鼻子都要气歪了,周青使唤自己
正要怒气冲冲讽刺几句,他看到刘俊伟正往这边走来巡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钱。没办法,公关的确是有支配服务生做事的权限。
“不就是做了个鸭子,得意什么”
隐隐的嘟囔声随着李振杰离开飘了过来,周青完全无视,正要回转包厢,不远处十六号房传来了女人尖叫声。
“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
“救命”
断断续续的呼救声音从包厢里传来,刚赶到近前的刘俊伟听到动静慌忙推开了包厢门。
柳思思,是柳思思的声音。
周青打了个激灵,三分酒意荡然无存。迅速回到包厢:“安姐,我出去处理点事情,等会再来陪您”
安清华手撑着脑袋,醉眼朦胧:“快点儿”
周青答应着,脚下越来越快。
第二十七章以暴止暴
包厢内,柳思思前所未有的绝望起来。
张德海壮硕的身体让她根本就无力反抗,能做的只有呼救,嘴巴也被人牢牢捂住。
呜呜
眼泪不可抑制的滚落,她哀求看着身边同事,得到的回应是冷漠。
刺啦
上衣扣子被全部崩掉,张德海眼睛都红了:“臭婊子,我让你给老子装,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
兴奋之至中,大手但凡接触到柳思思细嫩肌肤,便有一圈圈的青痕浮现。
柳思思脸色煞白,本能咬在了张德海肩头。
张德海正自失控,惨叫着抓住了柳思思头发,一耳光甩了上去。
“贱人,我今天不让你知道天高地厚我就不叫张德海”
“海哥息怒,息怒”
刘俊伟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笑着迎了上去。
张德海不可能在这里就强了柳思思,打的主意就是让这女人先吃点苦头,然后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来。只不过是一把这女人压在身下,血沸腾的止不住了,而且肩头的剧痛增了他暴戾之心。
一个臭婊子敢咬自己
“刘俊伟,我他妈够给你面子了。你打听打听其它夜场,有没有我张德海办不到的事情”
“是,是,海哥宽宏大量”
刘俊伟连着应和,目光一转看向柳思思,大声怒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柳思思裹着已经被撕烂的上衣,瑟瑟发抖,目光已经没有任何焦距。
她从来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如此侮辱。
那种几乎不被当人一样的对待击碎了她所有幻想。
呆然站了起来,刚要抬步,手臂就又被人抓住,被力道一带,她重新摔在了沙发上:“想走,没那么容易。”
刘俊伟强压怒意:“海哥,还有什么吩咐”
张德海把背心扯了下来,肩头上一个带血的齿痕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