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甄家虽然没有毁于一旦,但是被帝国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沦落到垫底的地步。
一个贵族的声望只比平民家族强在军衔上,那是耻辱。
爱人分离了十七年,始终不被重用,近况堪忧。
儿子离散在同一个岛屿上,看不见,摸不着,还被人无尽的追杀。
她只能默默的看着,看着。
一切都让她撞上了。
为了家族的存亡她认了。
为了爱人与儿子的安危她必须忍。
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她又能怎么办
屈辱的恨她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去描绘十七年的悲愤史。
现如今看着儿子形同陌路,她的心神像是被刀剑戳刺,刺得遍体鳞伤。
更像是被刀剑一刀一剑拉锯式的切割着,血淋淋的
血染的悲愤,几乎让她疯魔了思绪。
痛彻了心扉,她不敢喊出声来。
善心慈爱的一面催促着她认儿子。
刚毅而果决的一面让她默默承受。
承受这生不如死的悲痛,只因她担心,害怕了。
儿子为了情不顾一切,一旦知道了身世一定会杀光牵扯到家族的一切仇人,问题是仇人惹不起,她在心中警告自己。
“啊,土匪,强盗,你走开”
苏兰玫轮起拳头胡乱的打他,娇吼着驱离他。
姑姑此刻心如刀绞般,她感觉得到,心里也很悲愤,暗自阵痛着。
“良哥,你的”
庞辉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想说出真相。
这不公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惨痛的悲剧发生他失去了家人,感同身受。
“嘭”
苏雅婷持枪砸在他的臀部上。
“良哥,敌人上来了,估计有不少人,我们赶紧撤离吧”
黄睿颤悸着身体,流着热泪催促。
此刻的他最冷静,早在以前不知道为主母与良哥的母子关系纠结过多少次,下意识的解围。
“嗷呜”
庞辉惊呼出声,想说的话愕然而止。
臀部上的疼痛无伤大雅,伤口处被阿睿掐来一把,可还是不及心疼来得利害,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良哥寻找了十几年的生母就在眼跟前,不相认必有隐情他懂,可是这太特么的残忍了。
“你给我听清楚,好好活着,你若是死了,我把苏家的人全部杀光,你听清楚了吗”
王良喘息不定的说道。
“你呜呜姑姑”
苏兰玫焦虑的扑到姑姑的怀里哭泣着。
害怕了,心疼得利害,她知道这浑人说到做到。
“阿庞,死不了就护送她们离开,从东南方绕道而行。”
王良当机立断下达命令。
“良哥,你不发话阎王不敢收我的魂,走”
庞辉一骨碌爬了起来,抛下一句话率先探路。
兄弟还是以前的生死兄弟,好言语只对即将死去的兄弟告别,兄弟等着你安全回归,他在心中呐喊着。
“阿睿,你小子是断腿了还是断胳膊了,赶紧拾取枪支弹药上山顶布防。”
王良连珠炮的下达命令。
“得勒,执法队的龟孙子才断胳膊断腿,保准完成任务”
黄睿边说边向战场上奔行。
“嗖”
王良向西北方跑去,掀起一阵沙尘飞扬在风中。
“儿子,对不起,原谅妈妈不能与你相认,保重身体”
苏雅婷抽泣着呢喃细语。
为出色的儿子自傲,愧疚,心痛,心酸,她的心神包含着世间一切的情愫,充斥在身心之中,不堪重负。
“姑姑,您当心点”
苏兰玫一把搀扶住姑姑,心疼的说道。
十七年的悲痛,姑姑都支撑了过来,如今是超过了极限,姑姑还扛得住吗她很担心,亦在心中悲痛着。
人情世故,人情在前,世故在后,是以情感欲望带动了一切变故的变幻,王良只认亲情。
“沙沙”
奔行在草丛中,他的心也不平静。
在他的心里认为守护好了亲情,亲近的人,一切世故都会变得美好,温馨。
“咻咻咻”
王良向山坡下甩出了三颗手榴弹。
“轰轰轰”
手榴弹坠落在百米之外的地方,相隔十米左右爆炸了。
“啊,手榴弹是从树干的西北方折向下来的”
打着手电的敌人在远处嚎叫。
“咻咻咻”
王良依据手榴弹的火光乍现,以及敌人的手电光甩出手榴弹。
“哒哒哒,砰砰”
敌人向西北方开枪射击。
“嘭嘭,啪嗒”
密集的子弹弹幕在六十米外的树林中炸响。
手榴弹的重量在三斤八两左右,依据正常人的投弹距离也就三十多米。
西北方的山坡坡度在二十度左右,从上方往下投掷,几乎没有多少借力的优势,增进的距离很有限。
“咻咻咻”
王良在左右奔行的移动中接连甩出手榴弹轮炸敌人。
身体中的力量有些超常,视力与感应力也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他处身战场根本没有顾及到。
“混蛋,火力压制,向前延伸”
敌人的指挥官在山坡下不停的嚎叫着。
“嘭嘭嘭”
敌人的子弹弹幕延伸到五十米至六十米之间,炸得沙尘飞扬,草蔓飞舞,树皮木屑横飞。
“呼呼”
西南方卷起沙尘与草蔓向敌人雾瘴般覆盖过去。
王良处身的位置距离山顶一百五十米左右,山坡从东面至西方大约九十米的距离。
香山的地质很奇特,位于月牙岛屿南方第二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