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工作,我的任务是杀一些人、救一些人。”杨烈耸耸肩,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很酷”露丝昨天曾听杨烈用到这个词,在了解了意思之后,今天她用到了这儿。
“也许吧”对于一个花季年岁的普通人,杀人就是冰冷的酷,救人则是勇敢、是英雄,可亲身经历过地狱般场景的杨烈却无法以这种轻松和简单去看待杀戮与拯救,想到那伴随着哀嚎、痛苦、挣扎的震撼场景,杨烈感到的只有涩然,跟轻松没有一丝牵连
“你喜欢自己的工作么”
“你喜欢这艘巨轮么”杨烈反问。
“以前不喜欢,现在有点期待。”
“差不多。”
“你期待什么”
“结束。”
“有些听不懂。”露丝皱眉。
“工作结束、生命结束或者旅行结束。”
“听起来有些伤感和悲观。”
杨烈没有回答,扯动脸部肌肉,翘了下嘴角。
“你觉得我怎么样”露丝突然问道
“十七岁的女孩。”
“嗯”
“热情、敏感、冲动、单纯、倔强、叛逆、爱做梦、希望自己是永远的焦点这就是十七岁的女孩。”
“我漂亮么”
“嗯”
“比起薇薇安子爵呢”
杨烈笑了笑,抬起头看着露丝,笑着说道:“薇薇安是玫瑰,而露丝你是水仙。”
“如果你就是卡尔,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寻找真爱么”
杨烈果决的道:“如果我是卡尔,你不会是我选的未婚妻。”
“为什么”露丝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
“有些问题,不需要知道答案”
这次谈话之后,4月12日、13日,是杨烈所有的冒险生涯中,度过的最轻松的两天。和楚轩等人一起吹牛、调侃;晒太阳、看海、听音乐、欣赏名家绘画、陪着詹岚参观泰号、甚至观察这个时代人们的普通生活,仿佛真的就是在旅游。
放下所有负担、一副悠然自得的杨烈让詹岚都看的羡慕不已。詹岚还为此带着几分吃味的说:“我现在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好心的让我把这次冒险当作度假,原来是为自己的享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话虽如此,但詹岚同样觉得这两天过的非常开心。有杨烈在旁,就仿佛有个最佳的导游作陪,每一处风景,哪怕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杨烈都能说出一番鲜为人知的动人故事。
要知道,这些故事往往都是人类文明历史的长河中凝聚的智慧结晶,再经过杨烈独特的世界观娓娓道来,或引人深思,或令人捧腹,或让人眼眶湿润,或使人赞叹不已,说这种聆听是绝佳的享受也毫不为过。
并且,詹岚还现了杨烈的另一个优点,那就是细致体贴,他的关心不是甜言蜜语、不是激烈刺激、也不是罗曼蒂克,而是在出门、下梯等等很多时候的一个个细小的帮助,那是种默默的呵护,一种淡淡的如同来自家人的、让人温暖的幸福感觉。
露丝这一天仿佛也找到了爱情,露丝在不甘、不忿至极点,或者说在羡慕、嫉妒、恨的焦灼中,露丝如原剧中一般,在和杨烈谈话的当天晚上,跑向了船头,准备跳海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然此时的泰坦尼克号上已经没有了假杰克,但却跑出了一个酷似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真杰克,这位杰克应该是真实的、中的主角杰克,不是中的杰克船长,杨烈不得不叹服剧情惯性的强大。露丝在遇到杰克后,仿佛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情,乐在其中。
相比杨烈的文雅,这位酷似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杰克带给露丝的感觉则要刺激、奔放、狂野的多。仿佛要把一生的快乐都在这几天释放一样,杰克完美的展现了风一般的浪子性情,也为露丝带了早已渴望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两拨人并没有刻意避开对方,杨烈是根本无视那对爱侣,露丝则是很有些炫耀的意思。于是,在这条邮轮上,不经意的相遇一共生了三次。
第一次,露丝刚跟杰克感受完船头仿佛在飞翔般的刺激。天正黄昏,云蒸霞蔚、海风轻拂,露丝双手扶着一艘救生艇轻轻的闭着眼,脸上还挂着一抹红晕,显然,她还在体味着适才刺激的余韵。
触摸者救生艇的船舷,露丝忽然想到了杨烈跟她提到过的海难。虽然杨烈也说过,他跟摩根已经商定妥了救援计划,但这样一条大船沉没还是让露丝想想便觉得害怕,看着眼前蒙着苫布的救生艇,露丝想到了那天她同泰号席设计师安德鲁斯的对话。
“安德鲁斯先生,对不起,我算了一下,救生艇数量乘上每艘容量,好像不够载所有乘客。”
安德鲁斯的回答是:只能载一半人。若用新式的吊悬臂,可再挂一排救生艇,但有人说那样太拥挤,会完全挡住过往行人的视线。
露丝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安德鲁斯非常自信,还说:放心吧,这艘船很坚固
将这番话说给杰克,杰克当然不懂这些,只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为了美观而无视航海规则,无视别人的生命安全,这种傲慢的行为是应该遭受鄙视、并给于郑重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