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解释只有一个,魔兽。
一路这么看过来,陈非终于来到了县衙。
谕贴早已发出,红告示也贴在门上,一个老头早已带着几班人马候在了县衙前,一揖到地:“拜见世子殿下”
简单见过,这老头便是县衙的县丞,他身后带着的便是三班六房,简单点说就是县衙里的干部了。
县丞名叫孙乔,此刻正有些惶恐:“按礼数下官该预备好三牲祭礼、灯笼彩盏,车、轿、夫、马都不能缺失,只是还请殿下体恤,两月前兽潮令我虎头关死伤惨重,如今这些东西实在无法备足,且本地乡绅大贾多有军方背景,军方对殿下嗯,多有抵触,下官实是实是请不到人,望殿下恕罪。”
也是难为了这老头,陈非心中想着,但知道自己如今要演好一个纨绔陈非,是以冷哼了一声道:“哼好大的胆子”说完也不顾众人,大踏步走入了县衙。
一对斑驳、但威风依旧的石狮傲然耸立于衙门口,石狮上的道道刀痕、爪痕、牙痕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左右一副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我何忍负之。
穿过仪门,便是六房,左右兵、刑、工三房,右边吏、户、礼三房,这才踏入大堂,中央悬挂“虎头关正堂”金字大匾,有审案暖阁,有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匾额,三尺法桌、文房四宝、令箭筒,一应俱全。
县丞额头见汗,硬着头皮追入了县衙,“殿殿下,还还要行礼,接印礼”
“什么礼”陈非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
“先到城隍庙里斋戒、沐浴、住一宿,三牲虽没有,但祭礼也还是要的,灶王也要拜,香纸和鞭炮都已经准备妥当”
“拜个屁”陈非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老子想当这屁个县令”
“这这这”县丞憋的脸通红,而座上这人恰恰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几欲吐血,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那那排衙之礼总是要的啊”
“排什么东西”陈非愣道。
县丞愣住了,陈非的纨绔之名他自然也有听闻,但没想到这货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殿下,就是挨个排名,排交椅。”
“哦,简单”陈非喝道,“拿卯册来”
县丞赶紧呈上,他如今算是看清楚了,这一次铁定都要乱套了
“主簿嗯主簿哪去了”陈非愣道。
“回殿下,他在两个月前”
“不管了,”陈非打断了老头的话,“高明,这主簿你来”
“是”高明喜道。
“这这”县丞只是说了两字,看着陈非的眼光硬生生停了下来。
“嗯这个,这个,这个,由你、你、你来,还有这个”陈非瞎点一气,看向县丞道:“老子说什么排名你就按什么排名来,就这个顺序”
县丞接过一看,便有些发懵,连衙役陈非都安排了自己的人,而本来最底层的人都安排在了自己头上。县丞气到几乎就想摔簿子走人,只是硬生生忍住了,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字:“是”
“累了,快,带我去睡觉”陈非又冷哼道。
县丞的手都已经在微微发抖,忍着所有气将陈非引到了大堂后,穿过宅门、二堂,左右便是主簿房与县丞房,随后便是内宅了。
打扫的很是干净,陈非心中大为满意,却是皱着眉头道:“都什么烂地方”
县丞额头见汗,正要说什么,陈非又道:“我屋里再添张床和大桌子,快去”
县丞无奈,小跑着回到了仪门前,却是呆住了。
世子妃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但美到什么地步却是谁也说不清,许多人还说那只是一句过誉之言。
只是此刻门前三班六房所有人都已经是呆住了,皆都是魂不守舍看着那一步步踏入县衙的人儿。
如朝霞,似旭日,如绿波初开的荷叶,如春风中的青松,身上每一丝每一毫都像是名匠一生精血雕琢而成,穷尽世间一切美言都无法形容出这惊心动魄的美。
县丞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但已是看得痴呆住了,只是喃喃想着:天底下竟有这般美人天底下竟有这般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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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军方大佬
陈非入住不久,便收到了关上来的请柬,上面请陈非晚上去关上赴宴。
陈非眯了眯眼,县丞孙乔说的很清楚了,军方不待见陈非,也正是军方的关系,以至于此次陈非上任,没有一个虎头县的乡绅大贾前来迎接。
本来陈非不太在乎这些,但如今他有一个三年之约悬在头顶,若是军方始终给自己下绊子,莫说做出让唐王满意的成绩来,恐怕自己政令是否能施行也是一个巨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