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禅师又对另一个师弟道:
“定痴师弟,劳烦你去跟定性师弟通个气,不管玉山雨斋有什么想法,我们必须以斗法来结束此事,胜了我们要求玉山雨斋公开道歉,并要求许行空为定慧师弟念经三年,输了,我们开革定慧师弟出门,并向玉山雨斋公开道歉,再许一个人情给玉山雨斋。”
“师兄,这”
定痴禅师惊讶的长大了嘴,这个赌注似乎有些大啊要不要先跟家里商量一下再说呢
“师弟,此事不过是些面子上的事情,说穿了其实双方什么都没有付出,此事我们就可以决定。”
“那,好吧,我这就去通知定性师弟。”
定心禅师点了点头,定痴也迅速起身离开。
目送定痴禅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定心禅师不动声色的建立了一个他心通的通道,定慧禅师似乎早有预料,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心灵沟通的渠道。
“定慧师弟,许行空当时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这种绝对禁法空间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说穿了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情,所以推广起来会快得吓人。当然,他自己也承认,这还只能算是绝对禁法空间的低配版,但是就算只能短暂的起效,也足以在瞬息万变的斗法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定心禅师沉着脸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都告诉我吧。”
定慧禅师露出一抹笑意,坦然回道:
“不敢隐瞒师兄,只是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第三人知晓。”
定心禅师点头不语,定慧禅师正色道:
“我将这次争端的根源告诉了他。”
“哦那他对于佛道之争的局面变化怎么看”
“他说大势之下顺昌逆亡,他对我们现在的选择不以为然,他认为现在越是抵触,将来的局面反而会越糟糕,既然大势已成,就应该顺势而为。”
定心禅师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
“谈何容易啊不过他那句大势已成倒是启发了我,我忽然想起了元振当年的一句话。”
“元振”
“是,当年大战结束之后,元振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是时移世易,佛门将盛极而衰,道门的崛起只是迟早之事,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现在看来,这个许行空很可能就是元振处心积虑制造的契机,不,不是元振,而是整个道门,否则以玉山雨斋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培养出许行空这样千年不一出的天才人物又怎么可能造成今日浩浩荡荡的大势所趋呢我们这是被算计了啊”
“算计师兄说的是从百年前开始道门就布置了今天这个局”
定心禅师缓缓的点头,双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不甘也有惊叹:
“不错,一个将天下都算尽的大局,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大手笔,阿弥陀佛”
定慧禅师皱眉思索了一会不得要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师兄,你说许行空是道门处心积虑培养的天才倒是很有可能,可是你说的大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这种局面百年前就已经有人算到了莫非是妖族的天族插手其中了”
“你是想说有苏瑾儿吧也许吧,或许很久以前开始,这道门就已经跟妖族勾结起来,一起算计起我们佛门了,不过这也不奇怪,谁叫我们声势太大,月满则亏,水满则盈啊。”
“这师兄说的越发难以理解了,师兄是从何而知呢”
“人心,我说的是普通人的人心,或者说是社会普遍价值观,你注意到没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各种各样的媒介上,道门的形象越发鲜活,对世俗价值观的渗透也越来越活跃,甚至连妖族都开始洗白,在很多普通人的观念中,妖族竟然尝尝以正面形象,或者受弱势群体的形象出现。于此相反,我们佛门的形象被悄悄的固定了,甚至开始向着负面形象移动。”
“嘶这,这难道真的是有计划的行动也许只是时代变迁,文化发展变化的偶然吧佛门数千年来其实变化都不大,这跟佛门的根本有关,如今是信息时代,佛门以修来世,去疾苦为号召也许是有些过时了,这才让道门和妖族趁势而起”
定心禅师微微一叹:
“师弟不必自欺欺人,可叹,我们一向妄自尊大,竟然没有察觉水已经不知不觉淹到眉毛了,现在发觉已经迟了,正如许行空所说,大势已成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会儿,定慧禅师才开口道:
“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一下思路,师兄。”
定心禅师双眼一眯:
“你是说主动靠近玉山雨斋”
“是,师兄别忘了,道门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而且现在道门也不仅仅需要防着我们,还有妖族,还有米国人呢,如果我们选择坚决支持玉山雨斋,玉山雨斋以及道门需要面对的最大矛盾马上就会从我们身上转移走的。”
“这事关重大,我们净土禅宗恐怕也没法决定,再者,玉山雨斋也未必会接受。”
“不,我倒是觉得许行空会接受的,师兄,你注意到当时许行空反复跟我说他的秘密只能告诉我的元神么现在想来,他绝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早有想法的。”
“你是说许行空猜到了你会用涅槃神功,他需要杀你为克里斯的事情画上句号,同时打压佛门冒进的想法,却又放过你的元神,让你将这些想法传递出来”
“没错,许行空向我们伸出橄榄枝既可以分化佛门化解玉山雨斋的困境,又可以直接改变道佛力量对比,避免两者相争可能产生的惨烈局面,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成本效益最高的选择。”
定心禅师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道:
“我们还是小看了许行空啊。”
定慧禅师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定心禅师呼了口气道:
“此间事交给定性师弟处置,你立刻跟我回返宗门。”
定心禅师说罢收起面前的小小木质佛像,缓缓起身,莫名的叹了口气,身子轻轻一转向外走去。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吹过,定慧禅师的遗蜕忽然间蹦碎了,已经脱水的尸体瞬间化作一粒粒的灰尘,那陈旧的袈裟飘然落下,覆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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