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除了韩景皓在严凉的语句不畅的时候稍作补充之外,其余人都没有插嘴。而直到严凉把话说完,徐荼都没有打断过。
“那个枯树枝,我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我家的书房里会有线索,但需要我去翻阅。”徐荼沉吟了一会,面色严肃说道。
“至于那个故意把傲血刀丢给你的碧池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她本来的名字应该是叫作徐明煌。可是她的母亲当年盗取了徐家的铸剑术之后,远遁东瀛,改嫁之后得到了当地一个大世家的庇护。她也随即改姓为宫本。”
“傲血刀是她铸造的第一把兵器,其中早已凝出了剑魄。而她却扭曲了其中的剑魄,使其成为剑妖。”
“你若是以血饲妖来换取力量,就会被剑妖的力量渐渐侵蚀心智,最终变成那个碧池的傀儡。”
徐荼在说起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的时候,语气就会变得颇为不善。并且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两句脏话。
她刚出场时那副清丽出尘的女神形象,此刻正在众人心目中逐渐崩塌。
严凉听着徐荼所说的,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那个刀刃化作红光钻进自己身体时的那一份痛楚和煎熬,不由得有些庆幸徐荼的及时出现。
若非是徐荼的那一声“住手”,只怕自己真的就会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来换取力量了。
这时,平稳行驶的越野车忽然停了下来。
南城别墅区,如今终于是到了。
第二十四章电弧
“付长歌,你先带她们去你家安置妥当。”严凉担忧地看了一眼后座上顾雪,她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严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过去么”听出严凉想要单独离开的意思,付长歌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严凉微微笑着,想让车上的人安心一些,便道:“我只是去接我女儿而已,不用这么多人陪。”
“啊你已经有女儿了”徐荼诧异道,语气间颇为失望。
严凉摆了摆手,对徐荼道:“别急着八卦,等我找回我女儿,关于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我还有很多要问你呢。”
说罢,严凉就下了车。
别墅区里的破坏远没有大街上来得严重,虽然四处仍然可见血迹,道路上仍然满是杂草。
“乖乖。”严凉看着付长歌的越野车驶向前方然后拐了个弯,消失在另一排房子后面,他嘴里念着女儿的小名,然后按着记忆中高小月那栋房子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只变异的螳螂企图偷袭他,被他一巴掌拍到了墙上。
在越野车上,为了使众人安心而装出的那份镇定渐渐从他的身体里流失了出去。
一路上,他都不敢去想自己的女儿的安危问题。从高小月不接他的电话,一直到手机信号消失。
他强迫自己去相信自己的女儿无碍,自己绝对可以再见到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的信念,支撑他走到这里。
随着离高小月居住的别墅越来越近,严凉的脚步越来越快,他渐渐奔跑了起来。
上一次来这个别墅是什么时候
自己上一次来见女儿是什么时候
严凉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下次能不能穿套像样点的衣服来老陈家的司机都比你穿得体面我和你讲,我好不容易才带乖乖进入上流社会你别故意捣乱成么”高小月的声音又回想在他耳边。
上流社会
整个别墅区里一片死寂,荒草丛生,废弃的豪车随处可见,鲜血和尸骨隐没于青草之下,成为大自然的养分。
所谓的上流社会其实又能比底层人民好上多少
轻易翻过了别墅的围墙,严凉站在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
嗅了嗅,门内并没有血腥的味道。
严凉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掌心发力,生生扭断了门锁,走了进去。
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妇人显然是听到了动静,从二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满面惊恐地看着来人。
“你,你是严凉”或许是严凉的模样变化大了些,那名青年妇人一时之间竟然没能将他认出来。
“高小月”严凉抬头看着那名青年妇人,咬牙说出了她的名字。
那名妇人生得极美,虽然比起清丽出尘的徐荼还要差上三分,但比起电视上的女明星却是分毫不差。
“严凉你怎么过来的”高小月惊诧地说道。
“乖乖呢乖乖在哪里”严凉只看到高小月,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心下焦急,便要冲上楼去。
忽然,一个身影拦在了高小月的身前。那是一个身材矮胖的谢顶男子,他穿着考究,脖子上还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
“放肆谁允许你这种下等人随便进我房子的”那名男子冲着严凉怒吼道。
“陈友谦”严凉盯着那名男子,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失去了提干的机会,最终不得不选择退伍。又是这个人,在自己离婚时贿赂法官,使得自己失去了女儿的监护权。
“让我带乖乖走,我保证以后不来烦你们”严凉低吼着,攥紧了拳头。
“呵呵,你想带走那个小畜生”陈友谦笑着,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上缠着简易的绷带,整个小拇指都已经不翼而飞。
“我供她吃,供她住,供她上学,结果她倒好,淋了雨变成怪物都不忘要咬我一口。你觉得我会留着她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严凉的心如堕冰窖,他的目光看向高小月,高小月的脸色一片苍白,避开他的目光。
“我已经把那个小畜生从窗户里扔了出去,你要找就滚出去找,别在我屋子里撒野。”陈友谦盯着面色越来越阴沉的严凉,骂道。
严凉突然就笑了,他盯着高小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不要让她淋到雨的,你有没有听你当时在做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高小月在严凉的目光之下连连后退,支支吾吾想要辩解,“我,我”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然而,面对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严凉,陈友谦的手上却似乎握有什么底牌,他仍然嘲讽着,说道:“咋的,自己没用就想拿女人撒气没关系,尽管撒呗,反正我根本不爱这个女人”
“像这种花瓶,也就你这种土鳖会当个宝我随手一抓一大把的货色,你以为我真稀罕”
“只是可惜你那女儿,要是没有变成怪物,等上十年以后,指不定会美成什么样呢那滋味铁定比这破鞋要好上一大截”
严凉狠狠瞪着陈友谦,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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