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偷偷亲吻了她,很轻很轻,几乎一触即离,不带任何欲望色彩。
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悸。
可霍余不知晓,在他转身清洗锦帛时,榻上那理应早就熟睡的人眼睫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陈媛头疼地拧眉,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那个画面却一闪而过,什么都看不见了。
霍余一直在看着她,见她拧眉,不由得问:
“伤口又疼了?”
话音甫落,陈媛倏然看向他,在霍余摸不清头脑时,女子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偷亲过我?”
这句话问完,陈媛和霍余都是一怔,陈媛拧眉,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一问。
霍余怔然,然后眼神稍有闪躲。
是不是偷亲过她?
今生没有,前世不知次数。
霍余心虚地狡辩:“公主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会对陈媛撒谎,但有些事,他根本无法承认。
所以,就造成这个局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他眼神闪躲时,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陈媛知晓了答案。
但她越发迷茫,霍余偷亲过她,是何时候?
她很明确地知晓,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霍余未曾偷亲过她。
陈媛拧眉觑了盼秋一眼,她睡着时,盼秋都会守着她,怎么会出现这种纰漏?
盼秋将二人听见耳中,再见公主视线,她立刻摇头否认。
她这么尽责,怎么可能让霍大人偷亲公主?
见她神色有异,霍余心有所感,他眼眸顿时一暗,不动声色地试探:
“公主怎么了?”
陈媛烦躁地摇头。
她记不清昏迷时的事了,只记得很疼,那不是肩上伤口的疼,仿佛浑身都在疼,是两条腿发软,是腹部空落落,是仿若窒息的疼。
莫名其妙,却让陈媛不愿去多想,也想不起来了,就似有一层迷雾遮住,让她看不清。
但霍余身上的矛盾却似有了解释。
陈媛不会放过任何古怪的事,她探究的视线若有所思地放在霍余身上。
他会对她有这么汹涌的情愫,究竟是为何?
还有偷亲她,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和她昏迷时的那种透彻心扉的疼痛可有关联?
无数谜团困扰在心中,但陈媛一时无法解开,她只好先放下,反正霍余就在她身边,她总有弄清楚所有真相的时候。
不过,陈媛想起一件事,她眸色一冷:
“你那位表妹呢?”
霍余立即端正神色:“被关押了起来。”
陈媛错愕,她还未醒来,怎么就有人先将白若卿关押了?
她想起了徐蚙一,了然地点了点头,冷眼扫向霍余,霍余呐呐地不敢说话,纵使无辜,可白若卿的确是他找来的祸端。
公主迁怒,也是理所当然。
“刺客可有抓到?”
霍余眸色也冷然下来:“全部自尽,未有活口。”
陈媛想起了那个贴着树干而立的人,有点恍惚,那个人也死了吗?
“死者几人?”
“十七人。”
十七人?
陈媛猛然坐起来,动作扯动伤口,她倒抽了口冷气:“不对!”
霍余扶住她,见她这么糟蹋伤口,心疼得刚要胆大包天说她,就听见她这句话,当即拧起眉:
“何意?”
陈媛很清楚地记得,徐蚙一的箭筒中有十六支箭,狩猎时,他只用了两支。
剩十四支箭,陈媛很确信,她的那支箭射到了人,可那人却没有死,她亲眼看见那个人避开了要害之处,所以在箭射出去后,陈媛未去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