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瞬间追出屋,往四下里看了看,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此刻孟老鬼已经出门扶起了几近昏迷的秦戈,而一帮村民手里也拿着麻袋棍棒等家伙赶过来了。
“石先生,实在对不住你们”李村长一边哭一边道歉,其实这个时候更想道歉的是石三,因为自己本来答应给人家瞧病的,现在可好,把个病人给瞧跑了。
得知自己孙子去向不明的消息后,李村长并没生气,而是一脸无奈,转头看着李二壮的媳妇,说道:“惠琴啊,今天的事你也都看见了,趁着年轻,你就改嫁吧”
“爷爷你说的这是哪家子话我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我”
石三可不想听他们拉家常,说道:“李村长,村里有糯米没有”
扒开秦戈的袖子,发现被咬的一圈血牙印周围泛出了一大片黑青。
“有有”李村长立即叫人回家扛来一大麻袋糯米,够一家子一冬的口粮了。
把生糯米用温水泡了泡,石三把小米敷在秦戈的伤口上。
“李村长,你放心,你孙子不会有事的,明天我们会把他找回来的。”石三明白,那东西已经在李二壮身上修成了万宗真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这个身子。
“嗯石先生,咱明个一块找你们也得注意安全,万一你们要是为了救我那个半死不活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老李头就算一头撞死也赔不过来呀”李村长哭丧着脸,仍然万分感激,石三暗中感叹,这些山里人真是太朴实了。
一夜间,石三安排王胖子给秦戈的伤口换了四五次糯米,伤口渐渐恢复了血红色,但被换下来的糯米已经变成黑的了。
第二天早晨,秦戈的药劲基本上已经过去了,人也清醒了。
“秦先生,既然你找我们来,就得相信我们,不要总是自作主张”石三对秦戈昨天的冒失非常气愤,若不是他,李村长的孙子也不会犯病,更不会跑。
秦戈径直走到了几人跟前,并没有评价自己昨天的作为。
“石先生。”
石三一愣,这种语气似乎是要做什么似的。
“谢谢,”说罢,秦戈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石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谢这两个字,竟然从秦戈的嘴里说出来了。
“谢他,那我呐”孟老鬼的舌头昨天咬得过火了,说话还不利索,嘟囔着起哄。
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村长找了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席子村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这已经是全村最精壮的劳动力了。
石三几人带好家伙,而秦戈这次尝到了厉害,也把手枪别在了腰里。
“李村长,你知道你孙子是挖了哪家的棺材着上这个道的吗”
“不知道啊有一天他去山里挖药材,回来时还好好的,到了当天晚上就这样了”
看来只能顺着血迹先找了,也不知道这血迹能有多远。石三此刻后悔,当初那一刀为什么没再割深一点。
果然,血迹也就延续了有一里左右便消失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路,而且山势越发的陡峭,大队人马行进相当的缓慢,这群村民实在是搞不懂,这三个城里人,两老一少,怎么比自己这地地道道的山里人爬石崖子还利索。
“李村长,您要是相信我,就让大队人马先回去,我们几个保证把你的孙子带回来。”石三一是不愿意让大队人马耽误时间,二是对秦戈不放心,万一这个冒失鬼关键时刻把枪抽出来,岂不是要吓坏这帮山里人
李村长着实也对这三个人佩服之至,尤其是两位老者,看着一把年纪了,却永远在村里壮劳力的前面,这么多人跟着确实也是累赘。
“嗯,中俺信你,石先生你们可要小心”
“李村长,这个你拿着。”石三从兜里拿出一打子钞票,足有一千多块,塞给李村长。
“你给村里人分分,我这次出门,也没带很多。”这席子村真是穷得让石三感慨,况且自己还把人家孙子弄丢了,虽说是实属无奈吧,但心里毕竟过意不去。
李村长一再推辞,最后还是收下了钱,感动的哭着带人回村了。
由于此次意外,几个人不得不更改了行程,这秦戈虽说比较怪,但也是个讲理的人,此次闯祸的是他,所以也没什么怨言。
席子村离元坝镇大概还有两天的山路,但如果直接翻山的话,就要近很多,翻两座山就到了,但深山里根本就没有路,越往前,行进就越艰难。走了整整一上午,就连孟老鬼都开始喘粗气了。
“石先生,你真的准备去找那个疯子”秦戈对石三的决定很是不解。
“对,我答应过李村长。”
“那你准备去哪找”秦戈往身后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深山,席子村那几间破房子已经只有指甲般大小了。
“爬到山顶,看看这山里什么地方可能藏污纳垢”石三边向上爬,边喘气说道。
“秦先生,你如果觉得累,可以和我师傅在这里等我,我们四个去看清楚就下来。”石三自认为找出个“聚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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