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也没任何反应。
“遭瘟的道道。”此刻,石三开始思索,按茅山笔录中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乱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石三的热血不禁又冲上了脑袋。
“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石三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面,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根根的往地上插。
与此同时,七叔家。
孟老鬼穿好衣服下地,用鸡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阳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
“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孟老鬼把干将剑砰的一下插在阵中央。
“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孟老鬼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
“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孟老鬼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奸”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压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真够棒。”孟老鬼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三儿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问道:“孟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孟老鬼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三儿回来,一切见分晓”孟老鬼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
“孟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也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孟老鬼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孟老鬼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孟老鬼赶忙抄起罗盘,发现屁事没有。
“难道是三爷他”一旁的王胖子焦急的看着孟老鬼。
另一边。
石三用香在地上插了一大圈,从包里取出一大把“鸡喉”也就是生鸡骨,用十六张生符摆在地上,每张生符上插一根,这也是石三急中生智自创的阵法,石三给这种阵法起了个名叫“群阳阵”,是一种把茅山已有的“僭阳阵”与“鞫阴阵”合二为一的阵法,“僭阳阵”主要是一种依靠生符、鸡喉以虚张声势的做法,主要是对付畜牲用的,“僭阳阵”一出,施术者的阳气会被十六张“生符”平均分为十六份,畜牲很难分清哪是施法者,哪是生符,所以会盲目攻击一气,但念在对手并非畜牲而是有思维的活人,所以石三又在“僭阳阵”的基础上加了一层“鞫阴阵”,这是一种“请君入瓮、关门放狗”的阵法,这种阵法借三十六炷引魂香,在恶鬼或畜牲面前营造出一个貌似异常强大的气场的假象,但却故意要卖给对方一个破绽,对方一旦进入就出不去了,除非把施法者撂倒,但这也是对施法者本身能力的考验,大部分情况下,“鞫阴阵”是在施法者确定对方不是对手后,为防止对方逃跑而摆的阵法。
摆完了“群阳阵”,石三走进屋子,刀子把秦戈抱了出来,掏出罗盘,在房子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各置“锁心符”一张,然后一路“引鬼符”,一直贴回了廖家祖宅的大门口,直通“群阳阵”正面的“破口”,做完了这些工作,石三回到阵中,刺破七脉后,把匕首嘭的一声插到地上,又摆起“阳怒阵”,但这次摆小七关的材料则由铜钱变成了“鸡喉”。
小七关摆完后,石三从怀里掏出针灸,插在了耳朵后面。
刀子见此,不由皱眉。这已经是石三短时间内第三次使用借命针。
“你娘的想跟老子硬碰硬”石三边嘟囔边寻思,理论上讲,不论楼里同时施了多少降,都是赵昆成一个人的力量,且每施降一次,降师都会伤元气,需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再次施降,而这次,仅一天时间,赵昆成施过的降术就有三次,而且有两次成功,按石三估计,这个赵昆成此刻应该没什么能耐了,而且按七叔的说法,赵昆成少说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按其施过的降头危害性而言,折寿也该折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十六张活符,够忽悠十六次,石三并不相信这赵昆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时再施十六次降。
“他娘的,把你老祖宗赵三格从坟丘子里抬出来,老子今天也得让他再死一回”在恐惧与愤怒的驱使下,石三此刻已经红了眼。
既然屋里有危险,干脆就引到屋外解决,降术的根本原理是把人的力量转化为类似于畜牲的阴气寄附在某种材料上,比如骨灰、尸体、邪煞之物等等,寄附以后,这种阴气本身并不具备人的智商,所以随着石三一声怒吼,一声巨大的响声在别墅周围的旷野中回荡。
第205章激斗
此次石三酒足饭饱精神头十足,加上耳后的“借命针”,声响比藏宝洞里那一声有如自行车爆胎的声音大了不少,但这一次石三并没使全力,仅使出四成力,以足够吸引注意力为准。
随着这一声响,石三身边插在地里的鸡喉颤了几下,但仍保持着原有的位置,石三只觉得凉风拂面,嗖嗖的冷风从廖家祖宅的正门吹向自己,嘭的一声,一根香竟然折断了,声音就有如胳膊粗的木棍折断一样大,这时,只见地上用鸡喉定住的生符咝咝啦啦的颤起来,对面的风并不大,但生符的咝咝啦啦声很是夸张。
此刻,周围一圈引魂香的烟气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虽然野外风很小,但吹散烟气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奇怪的是,这些烟气竟然围着这个“群阳阵”转起了圈,不但不散,反而越聚越多,如不亲眼目睹,这种奇观着实难以让人相信。
正在石三全神贯注之时,身边一根鸡喉嗖的一声飞了,生符眼看也要飞。
“谁”与此同时,刀子突见一道黑光从另一边闪过,急忙抽身跟了过去。
“给我定住”石三顾不得阻止刀子,大喝一声,一匕首插在生符上,为了方便引狼入室,“群阳阵”的破绽就对着廖氏祖宅的正门,有什么东西要进阵,直接便跟石三硬碰硬。
此时,“借命针”的作用发挥了,人阳气的强弱,跟身体生命特征的强弱息息相关,这借命针此时激发了石三身体最大的潜能,只见石三从怀里掏出另一根鸡喉代替匕首插到了生符上,重新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开起慧眼,只觉得一缕缕灰雾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