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越显浑圆,仙之境界只差临门一脚,然而,关键时刻却是憾然而止,赭杉军从入定中醒来,一时感慨万千,心中有一丝丝失落之感,又显情理之中,只留蔚然一叹。
墨轩眼见此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赭杉军,不必遗憾,因为遗憾也是一种磨砺,正因为有了深深的遗憾,人在越发的发愤图强。仙之境界对你已是绰手可得,只待机缘到来,便可立地成仙,成就仙道,所以,将这遗憾化为前进的动力吧。”
赭杉军此时顿如古井无波,常静自在心,心静常自在,俯首一拜,“多谢师尊教导,弟子铭感五内。”却见紫霞之涛剑芒映射满天霓霞,凛然道气充斥天地,剑鞘赭红缎带飘荡,更显仙兵利刃之姿,甚是不解。
“紫霞之涛,承载道门玄宗无量气运,数载功德,然碍于其本身材质并非稀世之物,无法全然发挥出其剑本身的威力。吊尸壁于孽角一战,承受不住天地间的黑暗力量而崩毁,全赖于你师兄杨眉的一叶先天柳叶,浑纯筑基,成就无上仙器。”
赭杉军听闻,心中感叹师兄能为,亦是对之心怀感激,对杨眉一礼,杨眉伸手扶起,慈眉善目中,是对这位师弟真心实意的关怀,“不必多礼,分内之举,何足挂齿。”
赭杉军回想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由心而叹,忆起往昔,不胜唏嘘,“脱俗升华道心启,赭霞紫微满涛嵩。墨曲轻挹俗尘埃,赭霞一肩天下难。”
墨轩不语,却是知道赭杉军内心想法,“天命将至,你再次下界的时间不会远了。赭杉军,你可知什么是天道。”
赭杉军眉头一皱,心中一番沉思,“回师尊,有云:一阴一阳之谓道。这个阴阳,不是虚玄的,一一都有事实可以作为依据:譬如,有日必有夜,有寒必有暑,有春夏就有秋冬,有潮涨就有潮落。由这些自然界的现象来观察,一一都是一盈一虚,一消一长。从这个道理推及到人事,也是如此:例如说人事的一盛一衰,一苦一乐,一忧一喜,一治一乱等等。但是天时的阴阳,有一定的标准,是万古不变的;而人事的盛衰,则是随著人心的动向,变化无常。这种无常的变化,乃是依着天道一阴一阳有一定的标准,发动出来的。”
“你认为,天道便是一阴一阳的变化之道。”
“是。”
“道兼“有”“无”,“无”为道体,“有”为道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就是道,不过这个“无”,乃是对具体事物的“有”而言,并不是等于零。道是天地万物所生的总原理,不可能会是零。换而言之,既然是无,又何来一阴一阳,既然是有,又何来阴阳变化。”墨轩的话,令赭杉军陷入沉思之中,“无,是天地形成的本始,有,是万物创生的根源。无和有名称虽然不同,却都来自于道。”
荒野之上,恶斗未止,双先天力拼战兽,佛剑分说﹑疏楼龙宿﹑战兽天戮交错的身影越趋迷离,找寻破绽的眼光从未停歇,战斗已至天明,却仍未寻得机会。拜江山不由的泛起一丝烦躁,“明知伤不了战兽,仍然拖战,他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难道。”
佛剑、龙宿各施绝学,欲制住战兽身形,是决胜一招将临,只见佛剑围着战兽原地酣战,以万字困住战兽,此时龙宿一跃上空,“龙腾怒潮。”佛剑分说默契而上,佛印启,金光漫天,顿时困住战兽行动,“往向佛印。”
拜江山心中大急,急催符令令战兽不接招而急速而退,法印剑雨同时落空,好是虚惊一场。一计不成,疏楼龙宿颇为遗憾,“错失良机,功亏一篑。”
战略巳被识破,战兽以快打快,不让对手再有接连之机,战兽天戳吼声连连,却见佛剑乍然收住剑势,运劲於胸,硬受战兽一掌,随即手脚缠住战兽四肢,圣力化为锁魔牢笼,舍命一困魔兽,“万谛一灭。”
“吞日龙吟。”疏楼龙宿见机,快速配合出招,两道气劲同时灌入战兽双耳中,一时间魔气喷涌而出,两人虽是同时退开,但仍被余劲震伤,“呃,快离开。”疏楼龙宿一语,众人随即离开现场。
两股极端力,同时灌入战兽体内,引发魔气爆冲,只见战兽身体开始膨胀,拜江山眼见情况不明,分外焦急,“这、怎会这样,呀。”大急之下欲催符令,却失效并起火焚毁,“不妙,快走。”
拜江山转身逃离,战兽天戮也因无法承受横冲直撞的力量,瞬间爆体而亡,魔气四散开来,拜江山被余劲震倒,口吐鲜血,“裂缝被补起,战兽又身亡,我要如何向弃天帝交代,呃,先离开再说。”
这方面、空中,“这次我看你跑哪里去,距离,两百五十米、四十七度,准备发射。”随着秦假仙一声,帝鹏便将秦假仙丢射而下,只见秦假仙自空中疾速降落,一拳击昏拜江山,“耶,胜利。”
异度魔界,天魔之池,伏婴师报告事态进展,“魔皇,断层巳经接合,拜江山遭擒,魔兽被消灭了。此乃佛剑分说、疏楼龙宿俩个人所为,这两人与剑子仙迹并称苦境三教先天。”
“人类所创的三教,终究也只能是先天,而不能为真仙。”弃天帝闻言不为所动,平静如常,反观伏婴师却是面有异色,“魔皇所言正是,无论人类如何修练,能超凡入圣者也不过寥寥无几,这个人间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偏偏有一个魔物眷恋人世、自甘堕落。”
“终究是看不惯吗”
“怎能看得惯。”
“想杀他吗”
“堕落的魔王,其不知轻重会引发魔的杀性。”
“吾给你机会动手杀他。”弃天帝的突然之言,令伏婴师闻之一惊,随后便是无奈的摇头,“魔皇,恕我直言,魔界唯魔皇杀得了朱武。虽然现在的朱武只有半身,但,魔皇啊,你若有心要收他,还会放他吗”
“贴心的部属。”
“魔皇,贴心是观察入微,是吾之本份,但魔皇必须明白朱武是不再回魔界。”伏婴师小心劝谏,弃天帝深深地看了下首之人,随之是撼动人心的一笑,“无妨,背弃吾的下场,就是让他亲眼看著他所爱的事物毁灭殆尽而求死不得,这是他该受的惩罚。现在的中原人不会杀他了,人情就是这麼愚昧,所以在后悔之中渡过,不如消灭,伏婴师,戒神宝典记载的第四座神往呢”
“吾探查赭杉军的头部,已从他记忆中看出第四座乃在万里狂沙的磐隐神宫。另外,属下派出人手清除中原份子,未来余下的人马若分别观之,绝非对手,联合而来,变化万千,他们不会让魔皇失望。”伏婴师如实相回。
“只要吾在,城门不掩,就让他们来,另外,将第三座神柱崩毁一事通知他们。”弃天帝的吩咐,伏婴师心中了然,“魇皇,这是有意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