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自己近来武功大进,这些人若是单独与自己较量,这些大多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有其中一个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却不容低估,那些男女都围立在她的身边,看样子那女子便是这一众豪杰的首领了。柳含紫不由自主地向那少女多看了两眼。却见那女子生得眉目如画,论姿色决不在自己之下,尤其那对大眼睛更流露出火辣而诱人的光芒,可是自己所无法比拟的。即使柳含紫身为女子,见了这样的目光却也不觉心动。而这时这些男女也见到了柳含紫,他们不知道柳含紫为何会在此处现身,都流露出十分错谔的神情来。
那个使剑中年的汉子却没有察觉到柳含紫的到来,向身旁的使亮银锤的男子道:“黄兄,这里由小弟应付就行了,还请黄兄暂时退下,小弟保证在十招之内,便将眼前的这些峨嵋派的女英雄们尽数收拾掉”那位黄兄闻言,也不与使剑的中年汉子争功,只是一笑,便纵身从场中退了下来。
柳含紫听到这里心中便有气,她的足下毫不停留,身形直向场中飘落,口中喝道:“休欺我峨嵋派无人。本小姐倒要看看阁下如何能在二十招之内将本小姐收拾掉。”言语之间,精光闪动,柳含紫的长剑已经然出鞘,如裂空惊电一般向那使宝剑的中年男子凌空击下。
那中年男子不意自己稳操胜券之时,却不成想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位“峨嵋派”弟子来。更令人不可思议的却是:新来的这位姑娘自称是“峨嵋派”弟子,可其所施展的剑招却决非“峨嵋派”的武学,而且剑招之精妙,实属平生所罕见,剑上内劲充盈却又不带起丝毫风声,远非面前这八名“峨嵋派”后辈可比拟。那中年男子当然不识得柳含紫这一招却是“广寒剑法”中的“精卫填海”,眼见剑光沿着诡异的曲线迎头落下,一时间竟找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他将手中的宝剑舞成一片光幕,同时奋起平生之力向后方倒跃而去。心中指望着柳含紫顾忌自己的宝剑锋利,不敢追击自己。
剑光毫无阻碍地没入中年汉子舞起的光幕之中,几乎贴着中年男子的鼻尖一闪而过,只将中年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他没想明白,对方的长剑为何能突破自己布下的光幕。幸亏自己没有自恃宝剑锋利而在原地停留,否则这会已被对方一剑便直贯入脑了。待他定下心神之后,方见一名绝色少女俏立于自己的面前,手中一柄绣剑斜斜地指向自己。
柳含紫生怕自己手中的长剑被对方宝刃削断,是以剑招使得方位略略偏斜了一些,否则对方现在已经伤在自己的剑下了。柳含紫不禁有些懊恼,在心中连声暗道可惜。她不认识对方,而对方却是识得她的。所以那中年汉子见到柳含紫之后,立时只觉头大了一倍也不止。
第九章少年情怀三
“峨嵋派”的众女侠也停下手来,待她们看清来人是柳含紫之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欢呼。逸尘上前一步向柳含紫道:“早听说师妹近来武功大进,在京城内闯下不小的名号来。师姐本来听到这些江湖传说还不太相信,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柳含紫听到逸尘师姐的夸赞,心中这个得意啊长久以来,她在“峨嵋派”只是一名记名弟子,不能够涉猎本门的至高武学,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自她修习了吴天远所授的武学以来,也一直盼着能在众位师姐师妹面前大出风头一番,到今日她也总算是如愿以偿,所她的娇靥之上现在是一片春光灿烂。不过她片刻间便将笑容收敛起来,向逸尘道:“师姐,我们峨嵋派的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妹今天一定要为师姐讨回这个公道”她还没得意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会说的。
言毕,柳含紫这才向面前的那个中年汉子道:“阁下。”柳含紫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展飞莺的声音响起:“他便是白莲教的剑仙明白羽,他手里的可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柳姊姊可要多加小心啊”说话间,展飞莺便已到了柳含紫的身边。
柳含紫听到这里微微颔首,然后向明白羽沉声道:“明大侠,我峨嵋派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贵教,使得贵教的前辈高手对本门后进弟子大动干戈还望明大侠示下”
明白羽心道:“你们峨嵋派到京城里来便是得罪了我们白莲教。你们峨嵋派的尼姑们不在峨嵋山上清修,却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一起跑到京城里趟浑水,使得教主刺杀朱元璋的计策功败垂成。这才使得教主一怒之下,下令让我们四处出击,给你们这些名门大派一些颜色看看。怎知我们这一队人怎么这样倒霉竟然让我们遇上了你这个令人头疼的角色”明白羽知道眼前的这个柳含紫却是吴天远未过门的弟媳,实在是一个谁也招惹不起的人物。他也捏拿不准该如何与柳含紫对答,只有回头望向他们的首领“白莲圣女”唐彩儿。
唐彩儿还没说话,却见东方天珠与了慧、了空三人也已经赶到。唐彩儿秀眉微蹙,知道今日有柳含紫来趟这滩浑水,想要惩戒“峨嵋派”弟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只是她听说向来柳含紫与李越前是形影不离的,今日不知为何只看见了柳含紫,却没见到李越前。她可不愿意在这里傻等到李越前的到来。李越前武功既高,又蛮不讲理,若是到了,那可就更不好办了。眼下之计当然是速战速决,在李越前赶到之前把这些人全部教训一顿便撤走。一念及此,唐彩儿便向柳含紫笑道:“原来是柳家二小姐到了。柳二小姐自称是峨嵋派弟子,可所使的剑法我怎么看也不象是峨嵋派的武学嘛恐怕柳二小姐自从修习了别派的高深武功以来已将本门武功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