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就从屋里拿出一个盆来。
“用这个接着点血,好收拾。”
白长生心说这老太太比自己还狠。
这倒是有用,俩小道士一看,脸再没有半点血色,嗷嗷惨叫着救命。
让他俩这么叫也不是个事,白长生提着刀就走过来了,把刀架在俩人脖子,轻声道:
“再叫,先给你们阉了。”
说完,那杀猪刀顺着俩人腹部开始向下游走。
俩人再不敢发出半个字音来,脑浆子沸腾,胯下也沸腾了
尿了
白长生掩住口鼻,说这群人还真是不堪,也不想再磨烦,这就问道:
“说,你们是谁,拐带来的哪些人都藏哪了”
俩小道士一听,还有活路
你争我抢的一股脑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俩就是山下打杂卖艺的,后来被一伙人收了,去了这个九子鬼母的祭坛干活儿,让他俩冒充道士。
平时打打杂,给那些匪人买点吃食什么的,今天也是如此,正巧出来买烧鸡就被白长生给抓了。
这里也有祭坛,就在吕梁城外不远的地方,新近开发出来的。
不过最近很怪,他们这个道统本来有个总管事的,叫九子道,可最近都传言他死了。
跟着他一起管事的,还有个灰瞎子,那灰瞎子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道统,可进来之后就直接协理太原的教务。
这几日不知为何灰瞎子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去见教主了。
教主很神秘,谁也没遇见过,大家只知道他见完教主,就安排了另一个人顶替九子道的位置。
这人听说九子道的胞兄
之前一直在暗处帮九子道杀人放火,俩人里应外合,胞兄打听消息,杀人放火,一身的武艺十分高强。
九子道在明处撑门面,再配合灰瞎子演戏,他们这教派行事风格可谓天衣无缝。
那九子道的兄弟顶替了九子道的位置,现在带着众人在太原城外开采一些地矿煤炭,这也是九子一脉经济的支柱来源。
白长生听完,倒吸了几口凉气,想不到狗剩子也牵扯其中
这人扮猪吃老虎
可自己没有一丁点的觉察藏的也太深了
白长生后怕不已,那天要是村子里没有衙役在,自己很可能已经被他给杀了
“你们这的祭坛在哪是不是老人都被拐到那里去了”
俩小道士磕头回答着就是那,最近那里也正开采着石矿煤炭,有很多他们抓来的苦力。
白长生想到了之前那些失踪的人,很可能就在其中
“快说在哪”
白长生大声喝问着,可把俩人给吓坏了,赶紧说出了那地方的所在。
此时那老太太也反应过来了,知道都是这群人为非作歹,气不打一出来,扑过去又掐又打。
白长生让老太太停手,让她先看管俩人,自己去那地方探探,到时候回来再传府衙去捉人。
先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主要的案犯都不在那可不妙,尤其是那个狗剩子,绝对不能让他望风而逃。
可自己该怎么去呢
一琢磨,看到俩人穿着的道袍,白长生有了主意,扒了一个人的衣服给自己穿,又问俩人在那祭坛声望如何。
俩人都说自己就是个打杂的,没人认识,而且在那里的时候,空气不畅时常需要敷面。
这就好办了,白长生心领神会,穿好了道袍摇身一变成了道统里的“内鬼”
再次叮嘱老太太一定要看管好着俩人,白长生带着狗就出发了,直奔吕梁城外。
按着两个小道士说的地方,白长生山下水,走了得有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坳的边。
山坳里的选址很奇特,有一个坡度,在下面和远处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的。
只有走到最面,俯身向下才能看见全貌。
白长生悄悄垫步去,来到山坳边,就看到一行不怎么显眼的小台阶,延绵到了山坳里面。
峰峦叠嶂,曲直通幽,白长生顺着这小道向前走着,走了不远的距离就开始听到山坳下面传来阵阵呼喊的声音。
快到了。
逐渐放慢了脚步,白长生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前面有个石缝,两人多宽。
一迈步进去再左转,眼前豁然开朗
嚯
这是一个人工新晋开槽出来的煤矿面连着半个祭坛
怪不得之前那祭坛很空荡,原来都是把煤炭给挖空了,留下一个硕大的地洞再把祭坛建造在当中。
这手笔也太大了
而且这地方曲径通幽,在外面难以窥视全貌,更无从得知里面别有洞天。
白长生心有戚戚,顺着小道慢慢往深处走着,刚走到一半,迎面就过来一群裹面而行的道士。
和自己穿的一样,这群人是这里的管事,但看他们都把脸遮住,白长生不敢露怯赶紧掏出一块方巾把自己也罩住。
一招手,狗从白长生肩膀跳下去找地方藏了起来,等一会再让它现身。
刚遮掩好那群人就到了近前,看到白长生手里提着的烧鸡,打趣道:
“回来了快进去吧,都等着呢,哎怎么少了一个啊。”
幸亏白长生临走前灵机一动把烧鸡也带着了,伪装也很彻底,不然可真难办。
白长生咳嗽一声,嘘声道:
“他感冒了,留在城里看病了,晚点回来,我也是,咳咳”
说着,还扮出感冒咳嗽的症状。
那几个人一听一看,也没怀疑,说了句快进去吧就走了。
白长生拎着烧鸡一路走,和碰到的道士们打招呼,看来他们彼此都认识。
最重要的是人越来越多,时不时还能看到有苦力在背着煤块往外面抬。
那些青壮原来全都拐到了这里,可算是找到了。
俘虏这些人来开凿煤矿做苦力,九子一脉何其狠毒
怪不得要掩住口鼻,这地方秽气浓重,寻常人在这里不用多久就会罹患肺疾。
看时不时有人被道士们拿着鞭子抽打,苦力们的手脚都挂着锁链脚镣,白长生心火越来越盛,却发作不得。
还不到时候,再忍忍,等着一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