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的病情,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
等事情都料理的差不多了这也就开始整顿课业了。
府上的丫头端上来几杯茶,几个人坐在内堂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没人说话。
这段日子的奇异经历,放在许多年后去回味,都让这几个人很是回味。
而眼下几个人当中,最吃惊的人莫过于皮琵夏,数次站起来给季礼把脉,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能诊断失误的。
“不应该啊,你肯定是要死绝的,怎么能活下来呢”
皮琵夏百思不得其解,季礼好一阵骂街:
“有病啊你,谁啊你是”
白长生引荐了俩人,季礼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也听老父亲提及过有个海鲜曾给自己诊断过。
听说这海鲜还是个什么神医之后。
“差不多得了,放开放开为了成就你这医术高明,就把我给糟践了”
甩开皮琵夏的手,季礼靠坐在边上没好气的说着。
白长生接过话茬道:
“行了,说点别的吧,你到底怎么中毒的,可曾看到下毒之人,跟我们讲讲。”
季礼这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关于那天的记忆,他是也不怎么清楚的,因为他吓傻了。
晚上在院子里闲逛,看明月清风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
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这就打算赋诗一首以证家风。
刚啊出一个悠长的感叹词,季礼就看到墙外有个东西飞了进来。
大晚上的也瞧不真着,只感觉那东西半大不小的,也没有个样子。
走过去捡起来,模模糊糊放在在手里有硬有软。
根本都没留心,拿着就朝着祠堂里面走,想是借里面的烛光看个清楚。
刚一进祠堂,烛光一送,季礼眼睛一瞧,嗷唠一声惨叫就给扔了出去
正是那死孩子
在祭台上面咕噜噜一转,死孩子就掉在了台子的后面,而季礼扔的时候,用力一送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自己。
猛然间一回头,只见一个阴毒的女人,朝着自己这素手半挥,遂即额头有了刺痛的感觉,人也跟着不省人事了。
临晕过去之前,季礼只看到那女人衣角的处还有丝丝血迹,除了这个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便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几个人听完,还是一脑袋浆糊,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只有皮琵夏若有所思的样子,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季礼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大大咧咧没事还剔几下牙,那德行真不像是刚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
白长生又问了几声,这季礼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季礼摇头晃脑道就这几天。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们的事情吧,这都怎么回事。”
白长生三人这就和季礼说了一遍在山西的遭遇。
说到那些关键的时候,还有所谓祭女的片段,季礼的眼睛里都有些放光了。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白长生好像想到了什么,可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只看门外进来一个人。
正是季老爷子回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快让我看看这几个臭小子。”
老爷子跌步而入,他刚刚处理完课业,回到府中听下人说白长生他们回来了。
这可让老爷子着实欣喜万分,赶忙过来会见。
进了屋内一把抱住了白长生,老泪纵横不胜唏嘘。
几个人热络了一番,老爷子胡子都发颤了,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白头发都少了几分。
白长生却是想起了要紧的事情,这季府门上的内鬼,看来老爷子还不知情。
吴老三使了个眼色,白长生心领神会,让老爷子把下人都退下去,这才开口:
“老爷子,你府上有内鬼”
白长生凑到老爷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老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什么内鬼”
白长生沉吟片刻,这就把自己在山西的见闻和知晓的内情全都说了出来。
老爷子听完,差点坐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这”
说不出话来,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但看白长生言之凿凿,连九门提督都牵连其中,这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来一切都是有人从中作梗。
“那怎么办”
没了主心骨,老爷子看向白长生,就连季礼都一脸茫然,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无妨,一会咱们把你府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等”
白长生正跟老爷子说着什么,就听外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传来了阵阵破碎的声响。
几个人赶忙站起身来,此时吴老三已经冲将出去,等白长生走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被吴老三擒拿在手。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被吴老三提溜着脖领子,贼眉鼠眼。
吴老三冲着老爷子道:
“逮到一个”
第222章:两味药引
那人跪在地,膝盖全都是泥土,身旁有个碎掉的花盆,看来是被他不小心撞倒的。
花盆离这内堂不远,看来这人是在偷听,听到了关键的时刻,知道难逃此劫,就想要逃命。
一回身,正好碰到了花盆,吴老三追出来,这人一瞧,毕竟是贼人胆虚,露了怯了,撒腿就跑。
吴老三是干什么的
那是官办的流氓啊能让他给跑了
更何况现在一身高强武艺,眼瞧这人撒腿就跑,垫步拧腰追了去,三下五除二,擒拿在手。
“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那人跪在地,不住的哀嚎求饶,那表情说不尽的猥琐可憎。
这不是府的花匠吗,还真有古怪